第391章 俄国新政权
这个时候，国际上已出现了一些限制作战手段和方法的重要条约，内容涉及较广的是1856年的《巴黎海战宣言》、1899年和1907年的海牙诸公约。
这些公约对于毒气的使用、平民的保护、战俘待遇和海上保护都有严格的规定。
柳新志在军校受过系统的学习，当然知道这些，但是同时他也知道，这些所谓的公约在各‘交’战国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中国不是签约国，对中国更加没有约束力。
就连自诩最文明和民主的英、法、美、德等国都不会遵守，相反还更加肆无忌惮地任意地践踏。在国家利益和民族生死存亡之前，这些仅靠着自己良心和道德约束的所谓的公约，怎么会有人遵守呢。
柳新志摇摇头，放弃了和张小嘎理论的念头，跟这些没有文化只知道快意恩仇的大兵讨论这些大道理，的确为时尚早。
101师是一只‘精’锐的部队，士兵个个训练有素，要想赢得他们的认同尊重，必须拿出真实的本事，而不是靠讲这些道理和仁慈，刚才柳新志对俄国小孩子的残酷无情，已经赢得了张小嘎的好感，如果这个时候说一些迂腐的话，就可能会前功尽弃，甚至被人看不起，以后要想带好这个排的士兵，难度就更加大了。
士兵们沿着铁路向前走了大约三里地，果然看到前面一堆煤矿，一辆运煤的小火车就停靠在煤堆下面，工人们用手推车就可以直接将煤矿直接推到火车车厢里。
在火车的右上方，一批工人正用手推车给火车车厢装煤。
看到中国国防军的到来，这些工人开始只是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哪里张望而不知所措，接着又呼地一下忽然跑得一干二净。
不用柳新志吩咐，张小嘎和刘大头带着各自的士兵们冲了上去，爬上装煤矿的平台，发现右边不远的山腰处有几个煤矿‘洞’口，工人们正在用手推车往外面运煤。
布在前面不远处发现有几排房子，用围墙围住，很这是住宿区，一些煤矿工人正向那些房子跑去。
张小嘎和刘大头两人非常有默契地相对一笑，各自带着各自的班向两边包抄而去。
刘大头带领八班冲向煤矿‘洞’口，而张小嘎则带领九班向住宿区跑去，
张小嘎看到这些式人跑入围墙，各自回到自己的房子，然后，“呯”地把‘门’关上。
张小嘎哈哈大笑，“这些俄国人怎么这么愚蠢，他们以为钻入房子里就安全了吗？真是太天真了。”
副班长伍文伟嘻嘻笑道：“班长，难道你不觉得这些人的行为有一点像大姑娘吗？如果是男人的话怎么可能像这样一有事情就往家里跑？”
张小嘎点头夸奖道：“你小子载来越有出息了，这样也让你猜得到，快点去吧，把‘门’踢开，看看是不是大姑娘，如果是俄国的大姑娘的话，我们就发了。”
旁边一位士兵说道：“班长，这些人全身沾满了煤粉，这么黑，你也敢上？”
张小嘎笑骂道：“傻蛋，外面黑有什么打紧，脱去衣服就白了。”
张小嘎接着又教训道：“不要整天想着上俄国姑娘，这些俄国姑娘都是配给边疆移民做老婆的，个个都给你们上过，人家在新婚之夜发现不是黄‘花’闺‘女’怎么办？”
伍文伟道：“俄国‘女’人还有黄‘花’闺‘女’？我上过这么多俄国‘女’人怎么就没有碰到一个呢？”
士兵说道：“就是，如果是我，我宁可打光棍也不娶俄国老婆，个个都騒得要命，整天在外面招风引蝶的，迟早要戴绿帽子。”
士兵们快速向前跑动，从住宿区的围墙里面忽然窜出几个端着步枪的俄国人，不过他们刚刚跑出来就被中国士兵打倒在地了，刘志军在行进之中，连连击发，把那些俄国人打倒在地，最后只有一个人能够逃回围墙之内。
副班长伍文伟快步跑到围墙边，从墙上扔了一个手榴弹进去，随着“轰”的一声爆炸声，伍文伟马上飞起一脚踢开了‘门’，士兵们一涌而入。
柳新志来到到这个住宿区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将里面的俄国人全部驱赶了出来。站在院子的中央，柳新志一看，这一次有男有‘女’，但是还是‘女’的占了大多数。
这里是工人的家属区，‘妇’‘女’当然比较多了，士兵们轻车架熟，把年轻的‘妇’‘女’的青壮的脸上都打上印章，绑成一串，在俄国人的怒目之中押出了住宿区。
之后，又听到煤矿的地方传来几声巨大的爆炸声，
接着刘大头的九班也赶到火车边集合，刘在头来解释道：“俄国人都躲入矿‘洞’里去了，里面很深，不好抓捕，只好把煤矿‘洞’口炸掉了”
这样一炸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矿‘洞’里。
从这座山一样的煤场来判断，柳新志估计这里采煤的人应该不少于五百人。
士兵们把俘虏看押在火车车厢里，又找了一个会开火车的士兵做火车司机，添好煤水，开着火车往海参崴方向去了。
当天晚上，101师在叫做米尔纳的小镇的火车站驻扎，离海参崴仅有30公里。
11月13日，第二军在空军的配合之下，猛攻绥芬河南岸的要塞和堡垒群。
中国国防军体现了巨大的决心，空军使用了云爆弹、汽油燃烧弹和毒气弹，不计成本，旨在给海参崴的守军以巨大的威慑，动摇海参崴守军的信心。
到傍晚时分，第二军已攻克大部分的要塞和堡垒，剩余的也被分割包围，再也形成不了气候。
11月14日，101师以坦克营为先锋，向海参崴‘逼’近。
清晨，101师沿着铁路旁边的公路向海参崴推进，在他们的上空，空军轰炸机一群一群地嗡嗡嗡地飞过，向海参崴方向扑了过去。
柳新志看着头顶上的飞机，又听到张小嘎抱怨道：“今天真他娘的倒霉，我们跟在坦克后面要吃灰尘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头顶上还有苍蝇在嗡嗡嗡地叫，还要吃他们掉下来的烟尘，帮他们去打扫战场，你说倒不倒霉。”
柳新志道：“就你多牢‘骚’，多废话，难道非要让你一个人用牙齿去咬俄国人的碉堡，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刘大头解释说道：“小嘎他因为‘阴’阳失调，脾气有一点爆，因为昨天抓到的俄国‘女’人没有陪他睡觉，今晚为他找一个‘女’人陪他睡上一觉保证他明天不再有这么多牢‘骚’的。”
张小嘎怒道：“刘大头，别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好‘色’，连黑不溜秋的煤矿‘女’工也有兴趣。”
刘大头说道：“黑不溜秋又怎么样，你自己说的，剥去衣服照样白胖胖。”
柳新志叫道：“别吵了，前方紧急哨吹响了，准备战斗”
张小嘎和刘大头马上跳起来，头还差一点碰到车顶上的横梁。
士兵们马上跳下车，疏散开来，就看到公路上到处都是士兵，柳新志连忙喝令士兵们躲到旁边的草丛里隐蔽，不过刚刚趴下不久，很快警报又解除了，通讯兵到处挨着解释道：“上车，上车，没事了，前方有一小股敌人，已经被消灭了。”
众士兵从草丛中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和茅草，嘻嘻哈哈地重新上了车，车队又继续向前方进发了。
中午，车队爬上一个缓坡，从高处望去，已经可以见到海面，柳新志指着海边说道：“你们看，那里是应该就是阿穆尔湾，再远一点应该就是日本海了，在那里可能会看到中国海军的军舰喔!”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眺望也是看不到中国海军的军舰的，海参崴还没有拿下，从海上攻取海参崴是不可能的，要拿下海参崴，就必须从陆地着手，并且一寸一寸的撬开它们的乌龟壳。
中午，101师停在阿穆尔湾海边的一个叫做斯博尔纳亚小镇， 这里已经非常接近海参崴，101师受命就地驻防。
这时，前方传来消息说，俄国人准备投降。
在中国空军的轰炸机群对海参崴进行了一轮轰炸之后，海参崴上空忽然升起了白旗。
空军将这个信息报告了东北集团军总指挥蔡锷将军，蔡锷于是命令空军暂时停止轰炸，同时将这个情报报告到总参谋部。
张山长大总统刚好在国防部的作战指挥中心坐镇，他看了蔡锷的电报之后，有一点诧异地问蒋百里说道：“俄国人要主动投降？”
蒋百里说道：“这不奇怪，当年日俄战争的时候，俄国人在旅顺也曾对日军投降过，现在他们守又守不住，而且国内政权又崩溃，除了投降之外，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将死得很惨。”
张山长点头，云爆弹、汽油燃烧弹和毒气弹的死相的确是非常恐怖的，双城子要塞和绥芬河南岸的防线两天之内就告丢失，就算海参崴再坚固，在中国军队的凌厉攻势面前也支撑不了多久。
张山长问道：“百里兄也同意他们投降吗？”
蒋百里点头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大量地使用云爆弹，不就是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吗？”
张山长笑道：“如果他们真的要投降的话，我看也可以，这样省下不少云爆弹、汽油燃烧弹和毒气弹，这些炸弹价格都不便宜，战争时期间更是如此。”
蒋百里见张山长同意了，于是又问道：“大总统打算怎么处置投降之后的俄国人，又或者同意他们的什么条件？”
张山长说道：“事实上，他们这次投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贡献，因为我们攻下海参崴也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因此我们的立场要强硬，这样吧，如果他们无条件投降，我们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至于海参崴的平民，他们必须撤出海参崴，之后他们可以回俄国，或者接受中国政fu的安排。”
蒋百里马上将张山长的意见发电报给蔡锷，蔡锷又马上命令离海参崴最近的第一军军长林向东负责跟俄国人接触。
下午五点，林向东首先赶到小镇斯博尔纳亚，全权代表东北集团军跟俄国远东集团军就投降的有关事宜进行谈判。
当天傍晚，从海参崴方向开来了一辆专列，这辆专列只有两节车厢，车上坐着的是俄国远东第一集团军的谈判代表。
就在小镇斯博尔纳亚的火车站，林向东和参谋长吴茂节及翻译和几位文书一起，接待了俄军代表团。
谈判在火车部的一间简陋的房子里面进行，房子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十几张椅子，双方人员各自坐在椅子的一边。
俄方的全权代表是俄国远东集团军参谋长，列别科维奇少将。
双方互相介绍之后，林向东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看谈是没有什么必要的了，我们都是军人，事实上，海参崴我们不用一个星期就能够攻下，谈判是多些一举的，不过既然俄军提出要求，作为一个文明国家的军队，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们也不得不响应一下，我们只提出两点要求，一是俄军‘交’出武器，开出海参崴，二是我军保证你们的生命和财产的安全。”
列别科维奇皱眉道：“林将军，你们向我们投毒气炸弹，汽油燃烧弹，还有另外一种惨无人道的炸弹，这是违反1907年各国签订的海牙公约的。”
吴茂节据理力争道：“中国并没有在这些条约上签字，并不算违反条约。”
列别科维奇又说道：“我们只是要求达成停火协议，并不是无条件地投降。所以刚才林将军的要求我们无法接受。”
林向东一听，气得火冒三丈，拍着桌子咆哮道：“既然不是投降，又举什么白旗，难道你这是想消遣老子？”
吴茂节按住暴跳如雷的林向东，说道：“列别科维奇将军，俄国政fu已经没有，布尔什维克政党上台，沙皇皇室遭到清洗，你们不可能有援兵，
现在，双城子、绥芬河南岸被我军一鼓而下，你应该知道，在我军空军的高科技手段之下，海参崴要塞不仅不是安全的保障，反而成了一副活棺材，中国军队不用一个星期就能全歼你们的远东集团军，在这种实力对比之下，你们除了无条件投降，还有其它途径可以走吗？请三思而行。”
吴茂节说的是实情，事实上，远东集团军派他出来就是让他全盘接受中方的条件的，只是他自己想为俄国人争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列别科维奇在深思当中，林向东已经不耐烦了，他强忍着怒气道：“别废话了，明天中午十点之前我要听到回复，否则将发起攻击，一旦发起攻击 ，就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列别科维奇说道：“我要跟远东总督汇报一下再作决定。”
林向东气愤地走出谈判室，气愤地骂道：“谈什么判，集团军司令部的人脑子进水了不成，坦克开过去就行了。”
吴茂节说道：“这事，据说是大总统同意的。”
当晚上，列别科维奇派人来说，俄方同意中方的条件，但是俄方也有一些小要求，林向东听了之后，对吴茂节说道：“吴参谋长你去跟他们谈吧，我见到这个俄国人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打他两拳头。”
吴茂节微笑了一下，带着文书和参谋来到刚刚的谈判室，列别科维奇说道：“吴将军，我国远东总督同意无条件投降，俄军开出海参崴，但是对于俄军和俄国平民的待遇方面，我们希望得到中方的保障。”
吴茂节说道：“没有问题，中国是一个有几千年文明的国家，保证会公平地对待海参崴的平民的。”
列别科维奇对于中国人贩卖俄国‘妇’‘女’也有耳闻，但这不是他所关心的，士兵和平民的死活也不关他的事，他只在乎他们这些上等贵族的保障。
对待平民只是一个话题罢了，至于实行不实行，列别科维奇是不会去关心的。
接下来的话题才是他关心的，“同时，我们要求俄国军官的待遇要得到应有的保障，军官和官员的财产不受侵犯，但且可以允许我们带着我们的财产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没有问题，我国法律就规定了，人人的财产不受侵犯，这是一个文明国度应该有的风度” 吴茂节说道。
“‘交’出海参崴之后，你们可以坐轮船直接去上海，或者去美国和世界各地，这一点我们绝对可以保证。”
…
当天晚上，吴茂节将谈判的条款上报给集团军蔡锷，蔡锷又上报到张山长手中，张山长看着有这么一条，是说让海参崴的军官和政fu官员带着他们的财富出国。
张山长觉得有一点不愤，这些俄国人，在这片中国的土地摄取了巨大的财富，本应该归中国人民所有，现在却让他们拿出去挥霍。
张山长说道：“让这些人带着财富离开？这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蒋百里笑问道：“大总统舍不得？”
张山长苦笑道：“的确有一点舍不得，我看派人将他们暗暗地做了，然后把这些财富拿回来，用来帮补一下军费也好。
蒋百里笑道：“这能有多少？何况让他们安全地离开，甚至允许他们到中国生活，给他们政治庇护，除了彰显我们讲信用之外，还可以让那些被布尔什维克政fu的迫害的人对我们产生信任，最终为我们所利用，这对于我们以后对俄国的斗争是非常有用的。”
张山长哈哈笑道：“百里兄说的不错，据我对这个政权的了解，他们内斗是非常厉害的，俄国的那些贵族将会是这个政权迫害的对象，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些俄国贵族资本家，帮助我们对付这个新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