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新年攻击
美军在马尼拉湾上的军舰上的大口径舰炮划破了天空,带着尖锐的啸声,砸在街道上、屋顶上、人群中,发生剧裂的爆炸,天地间碎石飞溅、尸体横飞。
但是从硝烟弥漫的巷子的深处,仍旧有无穷无尽的土著冒了出来,如同毫无感情的丧尸一样,向码头上的海军陆战队员冲了过去。
海面上一艘炮艇向岸上倾泄着子弹,打破魂凝土的地板上,火星和碎石一同飞溅,更多的击中冲上来的土著,把他们拦腰打断。
芮恩施趴在码头边上,子弹从他的头顶上飞过,在他前面的‘女’孩抱着头趴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分贝比枪炮声还要大几倍,穿透‘性’更加强大,而且还无穷无尽
芮恩施的耳朵受不了,他大声喝叫道:“拜托了,小姐请不要再叫了”
天空中飞来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掉在码头上,冒出一股股浓烟,笼罩了整个码头,浓烟中伴有一股非常呛人的辛辣味道,顿时码头上响起一片咳嗽声。
芮恩施被呛得眼泪和鼻水直流,在魂魂沌沌之中被人拉上一艘炮艇,冲出了海面。
海军陆战队的队员也相继撤出了码头,在海面上,看着马尼拉上空的浓烟,听着马尼拉传来一阵阵土著们发出的怪异叫声。
环顾左右,全部都是一脸心有余悸的陆战队员,但是那个差点把芮恩施连累死掉的‘女’子却不见了踪迹。
芮恩施随着美军的军舰退出了菲律宾,5天之后来到关岛的美军基地。
在关岛,从菲律宾的美国人都聚集在这里,等候前往美国的客轮,而“卡‘门’”号在这里卸下过多的乘客之后,在芮恩施到来之前已经启航往美国去了。
芮恩施在关岛跟那里的难民生活了一个月,才坐着另外一艘客轮回到了美国。
自此,美国人全部退出了菲律宾。
在码头上的那个美国‘女’孩叫做萨拉,是一个护士,她做医生的父母在马尼拉码头遇害,本人也失了踪。很多年以后,芮恩施再次来到马尼拉找到了她,但是萨拉已经失去了记忆,关于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除了当时的拜上帝会的教主刘大飞,恐怕没有人知道。
而刘大飞自从那次之后,也失去了踪迹,没有知道他去了哪里。
事实上,美军撤出菲律宾,“毒蛇”计划也划上了一个句号,钱不贵主导的中央情报局开始为消除“毒蛇”计划的痕迹展开扫尾工作。
“毒蛇”计划是当初为占领南洋而执行的灭绝计划之中,最毒辣没人道的计划,如果这样的计划泄‘露’出去,会对张大总统和中国的国家形象有重大的影响,虽然历史是由胜利者写的,但是能够最大限度地消除它存在的痕迹,也是非常必要的。
拜上帝会的教主刘大飞解散了拜上帝会,自己带着抢来的巨大财富在澳大利亚买了一个岛居住,从此改名换姓隐居了起来,有生之年从来没有向别人透‘露’过他的这一段奇特的经历,也没有留下任何笔记,在他心里,刘大飞也从来不愿提起。
另外一个知道真相的,有可能是当时拜上帝会的叶老三,因为当时他是刘大飞的结拜兄弟,拜上帝会的核心领导人之一。
美国人退出菲律宾之后,中国政fu和军队并没有进入菲律宾,而是放任菲律宾进入无政fu状态,美国殖民政fu扶持起来的势力早被拜上帝会的信徒消灭。
在拜上帝会解散之后,一些坚实的信众并不甘心就此散去,拜上帝会被分裂成了十几个派别,各立山头,划定地界分界,叶老三成了其中一派的头领,在以后的几十年里,这些派别势力在菲律宾互相斗争仇杀,给菲律宾带来了腥风血雨。
叶老三在十几年后的一次派别争斗中死亡,真相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对于中国总统张山长来说,菲律宾上发生的险恶形势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情报部‘门’只在向他提‘交’的简报里提到,菲律宾发生动‘乱’,美国撤出菲律宾退到关岛。张山长看了之后,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只要国家力量强大,就算美国在菲律宾驻军也对中国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以现在中国强大军事实力,广阔的领土和资源,众多的人口和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任何企图进攻中国的国家都必须三思而三思,美国也不例外。
时间已经到了1919年的12月中旬,这个时候日本人的第三批战争赔款还没有到账
张山长当然知道日本人打的什么主意,日本人一向认为,中国是一个“仁慈”的国家,他们的当权者都是一些读圣贤书读坏了脑子的人物,只要日本人表现一下可怜的模样,他们就不忍心再让他们赔偿的了。
在10月份,中国政fu就已经开始催促日本人准备赔款了,不过日本人一直借口说国内经济困难,哀求中国政fu宽限几年,等日本经济有了好转之后再开始连本带利进行偿还,就像当初中国要求庚子赔款延迟付款一样。
不过这个要求被张山长拒绝了,不提庚子赔款则可,一提更加让张山长火冒三丈。
进入十二月的时候,日本现任首相原敬要求访问中国,想跟张大总统会面,商谈两国赔款的问题,又被张山长拒绝了,张山长毫不掩饰地说道:“首相?他真以为自己很大呀,屁股那么大一个地方的首相也想跟我会面,太抬高自己了吧,告诉原敬,叫他有什么事情就跟东赢县的杨县长谈就行了。”
无论原敬想谈什么,但是有一件张山长是不会点头的,那就是赔款,无论如何一分都不能够少,而且要按时到账。
12月20日,张山长把朝鲜集团军司令苏正卿召回国防部开会,之后,海陆空军接着调动了起来。
但是这个时候日本大雪纷纷,根本不是适合作战的季节,因而很多人都猜测中国人只是吓唬一下日本人,让他们乖乖还款而已,要发动战争起码要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才能进行。
日本也料到中国人是在故‘弄’玄虚,一方面加强与中国政fu的勾通,大大地叫穷叫屈,一方面又整军备战。
不过所有的人都低估了张山长的决心,赔款的五千吨黄金一克也不能少,而日本人也一定要打,日本人有钱的话等他们赔完五千吨黄金再打,如果赔不起,马上就打
预测说中国今年不会出兵的这些人的思想明显还停留在传统的战争模式里面,认为战争必定要展开陆战,事实上,中国对日本岛的攻击一直不局限于陆上作战。
在张山长看来,现在用飞机和军舰炸它几个月,将日本的大中城市砸成稀巴烂,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再从陆地进军,时间刚刚好。
而且在这几月的时间内,中国的首批4艘航空母舰陆续下水,其中有一艘在11月中已经开始了海试。
张山长认为,日本才是最好的航空母舰试验场地,只有实战才能够更好地测试一种武器,也只有实战才能够快速形成航空母舰的战斗力。
1920年元旦的凌晨六点,从九洲岛、海参崴的两个空军基地,一架架的重型轰炸机腾空起,在空中形成编队之后,向日本的东京飞了过去。
日本虽然经过两年的休养生息,但是由于身上承担了巨大的赔款,两年来经济并没有什么起‘色’,反而越来越低‘迷’。
事实上,日本的东京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轰炸目标,一颗炸弹丢下去,损坏的东西的还比不上一颗炸弹的价值。
中国人做的是亏本买卖
中国空军最理想的目标是军营、政fu部‘门’、医院、学校、工厂,车站、桥梁,不过这些东西两年前就已经被炸得差不多了,两年间,日本人也没有建设多少。
至于日本的皇宫,两年前就已经夷为平地了。
在东京,最大的一片区域是棚户区,那是在上次的瘟疫和中国空军轰炸留下的后果。
在瘟疫横行的时候,日本人把感染了瘟疫的家庭连人带房子一同烧成灰烬,再加上中国空军的汽油弹的轰炸,让大片的房屋化为灰烬。
这片棚户区像难民营一样,从空中看下去,又像美丽东京城市上的一块巨大的伤疤。
为块巨大的伤疤既是东京的创伤,同时也是日本人心灵上的创伤,今天,刚刚进入1920年,中国人又要往这个创伤上再撒一把盐
重型轰炸机疯狂地向东京扔下成吨成吨的凝固汽油弹,让东京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再度陷入雄雄的烈火和浓烟之中。
中国空军在新年伊始就开始轰炸,这不仅让日本人义愤填膺,也让部分中国人感到非常羞愧。
不过感到羞愧的那些人并不能够左右中国的政策,而能够掌控政局的人却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当空军的轰炸机往东京扔下炸弹后的几个小时内,在中国的记者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驻京的记者都纷纷跑到中南海总统府面前,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消息。
这两年来,日本人在中国的舆论界也是下了一些功夫的,他们主要是向中国民众表现悲惨的一面,展示自从中日开战以来,日本民众所受到的苦难,呼吁中日两国永不再战。
当然这些呼吁对张山长这样唯利是图的强硬派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对于同情心泛滥的中国仁义之人来说却多少能起一点作用。
下午2点,总统府果然传出话来说,下午3点正,大总统在中南海的大草坪里召开新闻见面会。
事实上这个时候北京气温非常低,草坪是不存在的,早枯萎掉了,就算不枯萎也被大雪冰封住了。
不过张山长知道记者们肯定有很多诘问,所以选择在室外,就是让他们冻一下,让他们不要太为日本人说话。
下午,新闻见面会准时召开,张山长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站在台阶上,记者们则站在雪地上冻得直打哆嗦。
张山长说道:“各位记者,由于带出仓促,场地的问题选的不好,只能在室外进行,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快一点,不要因为日本人的事情影响我们在外面受冻的时间,我就不废话了,我先公布一件事情:不错,中国空军从今天开始恢复了对日本的空袭,至于原因,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年,哦不应该说去年日本人赖皮不给我们赔款,明显已经违反了中日之间签订的《下关条约》,中国政fu不得不采取军事行动,以惩罚日本政fu违反条约的不守信行为。”
“以下是提问的时间”张山长说道。
首先提问的是《山东日报》的记者,《山东日报》是政fu的主流声音,张山长是背后的大老板,《山东日报》也一向作为张山长和政fu的喉舌,因而在官方的新闻发布会比较受到照顾。
《山东日报》提出的问题都很正面,这次提问道:“大总统,听说日本人这两年的日子过得很艰难,他们没有钱付战争赔款,中国政fu这个时候发起空袭,是不是太过不仁义了?”
张山长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实,日本人的日子并不像你们所想象的那样过得艰难,他们还很富裕,而且赔偿中国的战争赔款还远没有到达当年他们从中国索要的赔款,辛丑条约、庚子赔款他们从中国过去了多少银子?大家算一下就知道,我们没有要他们一口吐出来,已经很仁义了,面对这么仁义的行为,日本人不感恩戴德,反而百般推诿,企图通过哭穷就魂过去,不归还从中国掠夺去的银子,这样不仁义的行为,我们应不应该进行惩罚?”
《山东日报》的记者应了一声应该,结束了他的提问,不过他虽然结束了提问,但是还得呆在雪地里,继续听别的记者采访。
第二个采访的是中国广播电台的记者,随着电子元件的民用的推广,收音机已经进入千家万户,广播电台也兴旺了起来。
中国广播电台的美‘女’记者把身子都裹入大衣、围巾和帽子里,只‘露’出一张圆滑光洁的脸,以及一把优美清脆的嗓音。
美‘女’记者用她优美清脆的嗓音问道:“请问大总统,这次行动将持续多久?如果日本政fu不愿意执行《下关条约》,中国军队是否会占领日本?就象东瀛县一样,把日本其它地方变成中国的另外一个县?”
张山长对美‘女’有好感,对于她的嗓音也很着‘迷’,于是微笑说道:“这位记者小姐问得好,如果日本政fu不愿意执行《下关条约》,我们就打到他们自愿执行为止,对于这种不守信的行为,我们没有必要客气,至于说占领日本的土地的问题,如果到了这一步的话,我想我们也别无选择,我本人甚至已经替日本的另外一半地方想好了地名,就叫做‘扶桑县’,你看怎么样?”
美‘女’记者不敢回答,只是说了一声谢谢,结束了提问。
接下来的轮到那些反面的报刊的记者了,比如《时事要闻》报,在鹿儿岛任市长的王兆名就是以这家报纸起家的,听说王兆名还拥有这家报纸的股份,而王兆名却是一个亲日的人士,现在鹿儿岛任市长,干得津津有味,那里五百万日本难民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
王兆名早年在日本留学,与日本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后来中日战争暴发后,又为中日两国的和平到处奔‘波’,之后又为日本的战争难民捐款,最后干脆带着一群志同道合之士出任鹿儿岛市长,为日本难民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
有这样的老板,也难怪《时事要闻》报亲日了。
不过,人各有志,王兆名立志为中日友谊、中日世代友好奋斗终生,那是他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违反国家的法律,也没有出卖国家的利益,所有的事情都在法律的范围内进行,就连鹿儿岛的市长也是中国政fu同意的,没有人可以将他怎么样。
同样,《时事要闻》报也在法律允可的范围内运作,张山长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它,也暂时无可奈何,因为《时事要闻》报在全国有很多人订阅,具有一定的影响力。
《时事要闻》报的记者问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全世界人民都浸在新年的喜悦里,可是总统先生却下令对手无寸铁的日本民众进行轰炸,让他们在新年里死去或者失去亲人,总统先生于心何忍?”
张山长真想给这家伙一拳头,不过既然出来开这个新闻见面会就预到这样那样的刁难了。
张山长微笑道:“这位记者先生应该回去好好看一下新闻,再统计一下,全世界都在打仗,能够有多少地方的民众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面?”
“至于元旦不元旦新年不新年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过12月31日,日本政fu就违约,你知道日本政fu违约给我们国家带来多大的损失吗?有谁告诉我x本政fu违约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 吗?”张山长大声问道。
广播电台的美‘女’记者脆声回答道:“大约三千多吨黄金”
张山长竖起姆指赞一个,然后指着《时事要闻》报的记者道:“如果日本政fu不给我们这三千多吨黄金,是不是由你们《时事要闻》给?如果你们《时事要闻》答应给中国政fu这三千多吨黄金的话,我马上下令停止轰炸。”
《时事要闻》报的记者吓得脸‘色’发青,哆嗦地说道:“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说过,从来没有说过。”
张山长又环视了在场的记者,恶狠狠地说道:“如果谁还说我们不应该打日本人的,行,只要你们替日本人还了我们中国的三千多吨黄金,我们就不打”
“真是一个无赖”、“真霸道”、“张大炮就是张大炮”,底下的记者们小声地埋怨道,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轰的一下,散了
晚上,在商务部举行的新年舞会上,张山长手里拿着红酒,站在舞池边,看着他里面几对男‘女’在舞池不停地旋转,跳着欢快的舞步。
乐队演奏着他“创作”的歌曲,舞台上一个美丽的歌‘女’扭着腰肢,唱着柔和的歌。
这有一点后世电影里旧上海的感觉。
不停地有年轻貌美的小姐想靠近张山长向他搭讪,或者一些想资本家想靠近张山长,请他的金手指指点一下,不过都被张山长旁边的秘书和安保人员拦住了,当然做得非常巧妙,没有让人觉察。
虽然同样在一个舞厅里,但是要近张山长的身跟他说上一句话,也非常不容易,除非有人引见,又或者引起张山长的注意,让他主动找你说话,不过这很难,舞池里的几个漂亮‘女’孩正使出魂身解数,舞步跳得像蝴蝶一样轻巧,腰肢扭得像麻‘花’一样,但是张山长也只是向她们举了一举手中的酒杯示意一下,并未为她们心动。
张山长不是不对舞池里的美‘女’感觉兴趣,来到这个舞会的人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和财富的富家的漂亮千金小姐,她们除了身材样貌之外,学识和教养都非常高,这样的‘女’人魅力非凡,是男人都会被吸引,何况这些资本家和商人带来自家的千金,目的就是引起张山长的兴趣,搭上张山长这座金山。
在张山长身后的地方,有两对美丽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他,让他不敢轻举易动。
张山长站在舞厅里观赏了一下,身后面负责盯住他的谢安妮走上来讨好地问道:“要跳舞吗?我可以陪你的。”
张山长摇摇头,说道:“哦,不,要跳舞在家里就可以,何必来这里呢?我来这里就是跟人‘交’流一下,联络一下感情,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跳舞上面。”
“你看,莫部长过来了”张山长指着前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