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两个凡是
为了柳新志搞出来的事，中国军事顾问团的团长张绍曾专程坐军用飞机从彼尔姆飞到了贝加尔湖畔，在张大总统的‘私’人农场里向张山长请示汇报。
张绍曾来到张山长的‘私’人农场的时候，张山长正在他的农场里面收割麦子，当张山长的军事秘书莫小‘花’直接把张绍曾带到麦田旁边的公路上的时候，张山长正开着一台收割机在麦田里来回地收割麦子，而旁边站着一群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在羡慕地看着。
张山长驾驶着收割机来回跑了几回之后才停下，从收割机的驾驶室跳了下来，虞美丽和谢安妮两个人就向收割机跑了上去，争吵着在爬上驾驶室，都喊道：“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张山长的‘女’儿小明亮也要上去，撒着娇道：“我也要开拖拉机去收割麦子。然后做成面条，给妈妈吃，妈妈最喜欢吃面条了”
张山长抱起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宝贝，到你妈妈那边去，帮你妈妈拾麦穗去吧，这个大家伙你开不动哩，等你长大了才行哦。”
张山长远远地已经看到穿着俄罗斯将军装的张绍曾，但是他还是把他的宝贝‘女’儿抱到另外一个角落，在那里，莫如兰和陈秀兰、余有芳以及宋飞雪几个‘女’人正在以传统的人工方式在收割麦子。
张山长把‘女’儿放在麦田里，指着地上的散落在地上的麦穗说道：“宝贝，你看地上有一条麦穗，这太过可惜了，我们要捡起来哦，老师教导我们，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知道了，我去把它捡起来…”小‘女’孩带着清脆的叫声，欢快地向田间跑了过去。
莫如兰从田中直起腰来，她右手拿着一把镰刀，左手搭起凉棚，身上围着一条‘花’布围裙，在阳光照耀之下，脸蛋变得非常红润，细细的汗珠在脸上闪耀着光芒，虽然她的打扮像一个村‘妇’，但是比村‘妇’不知道娇媚多少倍。
其余的几个‘女’人也差不多这样的打扮，如果不是她们肌肤娇嫩，衣服华贵，还真与村‘妇’没有什么区别。
莫如兰叫道：“你是一家之主，你就不过来帮一下忙吗？”
张山长指了一下张绍曾，莫如兰一看，知道张山长有公事，于是说道：“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帮忙哦”
余有芳又在后面追着叫了一声，“早去早回，不要趁机偷懒哦”
这给张山长的感觉，就好像他这一家子真是务农人家一样，每到收割季节，全家出动、起早贪黑，就是为了早日将稻谷入仓。
而张山长现在就像是那个在收割当中，想趁机偷懒的大男孩。
张山长向正在路边看热闹的张绍曾走过去，两人见过礼之后，张山长请张绍曾在路边的一个凉棚里坐下，并让莫小‘花’端上两大碗凉茶。
张山长大大地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道：“痛快，真是太爽了，透心凉呀，敬舆你不喝一口吗？”张绍曾只好拿起大碗喝了一口，违心地称赞了一句，他没有在猛烈的太阳下干农活，当然领会不到这种大碗凉茶的滋味，他也不会明白张山长这种从后世城市出来的人对于田间生活的向往和痴‘迷’。
张绍曾把他近来的工作向张山长简单地说了一下，但是最主要的，他还是向张山长汇报有关柳新志在军队基层成立政党一事。
张绍曾主动承认错误，他说道：“这我是管理不严，致使出现这么大的岔子请大总统责罚。”
张山长说道：“敬舆，这不关你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俄罗斯皇家陆军中上层军官和下层官兵之间存在着矛盾，看来这种矛盾已经越来越‘激’化了。”
张绍曾说道：“是呀，那群人真是不可救‘药’了，开始的时候还很好，可是过了不久就故态复萌，生活腐化堕落，工作不负责任，还开始处处提防我们中国顾问团的工作。真是一群没有良心的家伙，如果没有我们中国人的帮助，他们早被苏俄处死了，现在苏俄还没有被打倒，他们就开始拆我们的台了，也怪不得他们被苏俄推翻了。”
“这么说来，敬舆是赞同柳新志在下层官兵中间成立政治组织的了。”张山长问道。
张绍曾说道：“先不别说柳新志做得对不对，不过如果在俄罗斯出现一群由于下层军官的士兵组成的政治势力也是一件好事，起码让那群贵族们知道，没有他们，我们还有这帮低下层的军官的士兵，不一定要指望他们。”
张山长不由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在俄罗斯帝国内部挑拔矛盾，有利于我们进行控制。”
“而且这种矛盾其实是必然存在的，主要是上官军官和统治阶层和底下官兵的利益冲突的结果，底下阶层的官兵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迟早会组织起来发起反抗，因此就算柳新志不搞这个所谓的政党组织，别的人也会搞，如此这样，还不如由自己人出手，控制在我们的手中。”
张绍曾问道：“如此看来，大总统是支持柳新志在军队搞这个所谓的‘伟大的俄罗斯’的政党了？”
张山长说道：“俗话说，堵不如疏，既然已经出现这样的苗头，我们只能好好地引导，将他们引上正途，让他们团结广大的官兵，发挥士兵们的勇敢和智慧，好好与苏俄斗争下去。这样才符合我们的利益。”
“伟大的俄罗斯”这样的组织是新生的事物，目前可以预料的是，它将对俄罗斯皇家陆军产生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在目前来说，是有利于中国的，它可以提高俄罗斯皇家陆军的战斗力，符合中国政fu的愿望，但是长远来说，就无法预料了。
张绍曾有一些忧虑，他说道：“但是在俄罗斯皇家陆军内部同时存在两股势力，如果这两股势力产生内斗的话，我当心会导致部队的分裂。”
张山长沉思道：“这就要看所谓的‘伟大的俄罗斯’这样的组织能够走多远了，要真到了这个时候，就只能把两股势力进行‘揉’合，又或者将其中一股势力剔除出去。但是现在进行讨论还为时过早了点。”
“现在我们只能对于‘伟大的俄罗斯’进行一些未雨调缪的影响。”张山长站起来走了几步，说道：“你回去告诫柳新志，告诉他，他这个所谓的‘伟大的俄罗斯’党必须是一个资产阶级的政党，必须拥护俄罗斯‘女’沙皇、将来拥护俄罗斯帝国的宪法，而且要将打倒苏俄政fu和红军为它的终身目标，贯彻两个凡是：凡是苏俄赞成的就反对，凡是苏俄反对的就赞成…”
张绍曾告辞了，他隐约觉得，事情也许没有张山长想象中那么简单，但是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不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
其实一时之间，张山长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主意，这些事情太过复杂，最好‘交’给“中国智库”这样的研究机构去研究一下再作打算。
现在是休假期间，而且那个所谓的‘伟大的俄罗斯’党也只是在刚刚萌芽之中，因而张山长把那些烦人的事情暂时丢下了，又来到田间收割麦子，尽他作为一家之主的责任。
张绍曾在伊尔库茨克住了一晚，第二天飞往彼尔姆。
彼尔姆作为俄罗斯帝国的临时首都，同时也是俄罗斯皇家陆军的总参谋部所在地，俄罗斯皇家陆军的高层军官基本上都是投降过中国国防军的前沙俄军队的军官。张绍曾作为中国军事顾问团的团长，他对俄罗斯皇家陆军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张绍曾和几个高级参谋商量了一下，就以俄罗斯皇家陆军总参谋部的名义发布了一些命令。
其中委任在内特瓦战斗中立下战功的瓦列里为第一军第一师第一团的团长，委任柳新志为第一军第一师的参谋长。
当然，在上任之前，柳新志被招到彼尔姆，张绍曾亲自跟他会唔了一个下午，向他传达了张大总统的最新指示。
柳新志回到第一师的师部报道，但是第一师的师长并不在师部，只有中国来的军事顾问刘向阳在，刘向阳见到柳新志，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柳新志你终于来了，以后第一师就‘交’给你来管了。”
柳新志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我一来，你就要走？”
刘向阳说道：“不错，以后你就是第一师以参谋长，还要我这个顾问干什么？我将调到总参谋部去，从今后起，天天开小汽车，出席酒会，泡俄罗斯美‘女’，正合我的心愿。”
“你别羡慕，你离这样的生活还远呢，不过如果你会做，就算在前线，也有这样的享受。” 刘向阳说道，拿起墙上的军帽扣在头上，“我现在带你去一处地方去见识见识一下。”
内特瓦这个小城在战争中破坏非常严重，既然没有商店、酒吧，也没有饭店，甚至没有一个居民。街道上满目苍夷，到处是深深的炮坑，刘向阳和柳新志两人并排走在街道上。
柳新志问道：“老刘，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咱俩又不是那层关系，干嘛老在街道上走，让人看着怪怪的。”
刘向阳怒道：“柳新志，你跟着来就是了，我还会害你不成？”
柳新志只好不再言语，跟着刘向阳转过几个街道，来到一座俄罗斯风格的建筑前面，刘向阳径直走进去。
柳新志跟着进去之后，听到里面传来俄罗斯风味的管弦乐的演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