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现在才想,黄花菜都凉了
会传染?!
于成龙心中暗骂顾贞观,“公主的命是命,我这个总督的命就不是命吗?刚刚进来不提醒我们,弄不好我们已经中毒了呢!”施世伦忽地发觉凌啸的眉头微搐,似乎就要醒来,正要前去,却被于成龙狠狠一拉,把他扯了出来。
大堂之中,容若正在安慰豪成和欣馨公主,两人哭得眼泪婆娑。于成龙关怀一番,被堂内浓浓的药味激的有些头晕,心中愈加怀疑自己是否也中了毒,连忙说声吉人自有天相,就率先告辞了。施世伦与容若关系很好,不免细细抚慰几句,但是还有很多公务要忙,也就辞别了出去。
兰芩和小依小雅在佟性的护送下来到武昌,方才下了码头,就被早已等候的豪成接回何园之中。自己弟妹,又怀着身孕,豪成自然就把凌啸装病的真相告诉兰芩,免得她忧急之下动了胎气啊!各位阿哥所送的嬷嬷和仆妇们,全被安排到一个僻静的所在去了,豪成将两女送入凌啸卧房,自带着小雅寻场所去了。
一家人基本上都到齐了,自有一番别来的寒暄和欣喜。
步入卧房,凌啸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两个,一展怀抱,将她们拥入怀中,久别胜新婚,长吻下去,直温存得两女气喘吁吁方止住。兰芩羞红了脸颊,粉红的涩意别有一番风情,而小依却是眼珠四转,精灵乖巧地看着凌啸,苦苦思恋后终于有了重逢相聚的机会,怎么会不仔细打量起自己的男人?
门呀呀被打开了,欣馨端着茶水,欢步进来,兰芩看清楚是她,正要拉着小依给她行礼请安,不料欣馨对凌啸一个万福半蹲。“给侯爷请安,侯爷请用茶。”兰芩和小依大为惊讶,却见到凌啸笑眯眯地端茶就喝,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违礼制,凤眼迷茫之际,欣馨己是转过身来,对兰芩也是一福,吓得她连忙福得更低。“欣馨给姐姐请安,姐姐船马劳顿。请用茶。”凌啸见兰芩还在愣中带慌,笑道,“芩儿。今天咱们行的是家礼,你就受了吧?”
“家礼?一家人?”兰芩看看欣馨,又看看凌啸。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两人的关系,忽地想起雅茹,那在太后慈宁宫里苦苦等候的妹妹。
“芩姐姐,我和你。还有雅茹妹妹真是有缘啊,在娘家是叔伯亲姐妹,在夫家更是好姐妹,姐姐,咱们就不要分什么妻啊妾啊的了。欣馨年纪小,以前又有些任性顽皮,还请芩姐姐多多包涵,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要姐姐你多指点和教训啊!”欣馨个分伶俐,天地之间,眼中已经只有凌啸一人了,她相信自己看上的男人,定会是很多女子亲睐地对象,凌啸已经有了兰芩和小依,加上雅茹,也是正常之事,自己相貌不如人,大度一点,才可能得到凌啸更多的怜惜。
公主都这样说了,兰芩思量她这般低下身段,看来也是出于真心,也承诺了会允许雅茹的存在,当然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当下姐妹相抱,学会彼此接纳和包容起来,倒是小依暗自对凌啸一吐香舌,暗做一个“四”的手势,提醒他,可别要记成了“三”,忘记了自己。
饱暖思淫欲,饥寒生盗心。这句话的前半句用来形容凌啸,,简直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他独处将近两个月之久,如今妻妾成群,加上“养病”的闲暇,又如何忍得住,即使是兰芩,现在正是前三月的危险孕期,也被凌啸要求一起温存,欣馨刚刚与他正是心灵情浓之时,又怎可幸免?就算是欣馨惴惴守礼,可是处于不敢亲昵但更想亲密地矛盾煎熬中,哪里能够挪开脚步,结果被凌啸猛地接入怀中,往大床上一扔,总算为欣馨解决了先移动左脚还是右脚的思索。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想起凌啸唱过地萍聚,管他以后如何解决名分问题,轰轰烈烈全身心地爱一次,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欣馨把眼晴微微闭上,等候凌啸来为所欲为。紧张终究难以避免的,欣馨不时微微翘起的浓密睫毛说明她在偶尔偷看着凌啸地举动,等到她看到,凌啸率先剥光了小依,欣馨暗自给自己鼓气:小白羊一样娇小的小依都可以,我怕什么?
忽地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欣馨忍不住绷紧全身,忽觉怀抱所触全是柔软玉润,睁眼一瞧,却是兰芩将自己这个妹妹抱着轻轻抚慰,小声地开导,“欣馨,看是的时候,有那么一丁点地痛,但是还没有等你数完十下,就好受多了。”
凌啸嘿嘿直笑欣馨的样子他都看在眼里,先和小依来温婉一番,我是要给欣馨一个学习揣摩的机会。娇小得如同罗莉般的小依,被凌啸抚握着椒乳,一阵温柔地抚慰之下,温润的感觉滋润全身。“爷,小依好想好想你啊。”男人谁能抵挡住怀中女孩的呓语,当下老马识途,开始幸福小丫头和自己起来。
有节奏的暴喘阵阵,夹杂看九转鸣润的娇嘘声气,欣馨直听得面色羞红,将头紧埋在兰芩的酥胸上,烫得兰芩都意动波澜,要不是嬷嬷们再三告诫,实在不可以行房,她也会忍不住要求凌啸的温存。她看看自己男人驰骋的模样,忽地越看越觉得神勇和特立独行!她还在做姑娘家地时候,读的《女训》里就有礼相待举案齐眉,在天下男人都被要求和兵妻妾相敬如宾的情况下,像凌啸这种大被大床的集体生活,怕是在皇帝里面,也只有隋炀帝杨广敢这么要求吧!
放下浑身微微颤抖的小依,凌啸补向了欣馨,既然己经接受了她,凌啸在感情上只把她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但是在大床之上,凌啸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她是皇帝的女儿,征服的欲望“嘭”地一声勃然爆发。三下五除二地将她扯到自己的身下,凌啸显得有些粗暴。对兰芩她们的温存悄然无踪,取代的是胡子茬的猛亲,和微微用力地揉捏。这顿毫无绅士风度的微微虐爱,直到凌啸把她脱得赤稞,才按捺下来,手上虽慢慢轻柔,心中却有强烈的呐喊,“要她**迭起!要她欲罢不能!”
一窒皆春。二女承欢,三妻同被。
长久酣睡!
直到将近午时,凌啸才从酣睡中醒来,犹自半梦半醒。肌肤所触到的,尽是妻妾们温暖的胸怀。欣馨也一觉醒来,微一动弹即黛眉微皱。凌啸想起昨夜荒唐,不由得有些歉意,“还痛吗?”欣馨在枕间用玉臂环住凌啸的脖颈,摇摇头后紧紧抱住他。幸福袭来的朦胧中。凌啸忽地回想起昨夜心中的狂乱,禁不住暗想,为何自己只要一想到她是康熙地女儿,就如此兴奋莫名呢?那要是哪天再见到黛宁,是否会因为她是康熙的妹妹而神往一番?
重新品尝到当欢女爱,对凌啸来说,立刻九变成了致命的诱惑。“家”这个词汇,到现在才变得真真切切。渐渐开始沉迷的凌啸终于想起了一句话,自己就像是幸福的像是哼哼的猪。对很多疾苦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凌啸暗自有些犹豫,终于的日子是多么地惬意啊,自己是不是应该立志做一个闲散的侯爷,在锦衣玉食妻妾环绕中过一辈子算了?
但是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凌啸无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尽管他在笃定地装病,在狂热地寻欢,可是人不能时时刻刻想着这些东西啊,更何况自己也不是铁打铜铸的。当微微腰酸的闲暇时候,他还是记得要给孤儿们编写一些小教材。
兰芩来后的日子,凌啸可谓是“奄奄一息卧病榻上”,探视的人都被公主挡驾了,大清朝的公主,权势未必很高,但是地位可是尊崇无比的,以欣馨的身份,帮凌啸挡驾,武昌城还没有人敢不被她挡住地。加上胡骏等人的严密封锁,凌啸的快乐日子,在外间竞然没有一丝的风声传出。
没了凌啸的确切了消息,武昌官场谣言四起,各种版本的猜测在市井流传着,什么知无堂暗中投毒说、造胰业老板买凶说、更有编辑凌啸风流韵事遭报复说等等,都为说书先生增加了无数的题材。
不过,亲兵队长告诉于成龙,市井之中还流传着一种谣言,比公开的酒楼茶肆里流传得还要广泛,那就是跛腿子总督买凶暗杀夺权说,于成龙当即气得连连踢倒三扇屏风,兀自喘着粗气,大呼冤枉!就算自己有这个心机,也没有这个胆量啊!尤其是在八阿哥即将到来之际。
是的,八阿哥就快来了。要不是路上快马加鞭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他肯定会在四天之内赶到武昌的,但是意外发生之后八阿哥不得不换用马车,这路上也走了一个十来天。当有人劝他回京的时候,用他自己的话说,“皇阿玛的差事,我一定要完成,哪怕是个折了一条腿,我还杠得住。”
但是已经有人扛不住了。
“制台大人,您看,这不到十天的时间,那些江西百般就吃完了一千石粮食,加上那一千江西兵也借了三百石,我们这赈灾义仓己经莫名其妙短了一千三百石,无缘无故就亏空上面再添亏空。要是接济本省或者是流窜的灾民,卑职还有个名目报帐,可是这江西百姓,一不是受天灾,而不是本省之下之民,我们布政使衙门很难销帐啊!而且,等到明年的青黄不接的时候,这义仓的粮食可是荆楚百姓的救命粮,卑职真的是按不下此事,还请总督衙门自行设法的好。”
如此这般不给于成龙面子的人是藩台通古柯。原因无他,一来他说的是实情,二来,于成龙自从在凌啸那里拿不到兵书,成了跛腿总督之后,总要找事干啊,刑狱办案非他强项,以只好争通古柯的布政使衙门当自己的差事了。为此,通古柯不知道有多腻味他,如今,于成龙了管了这件闲事,爱民如子的好名声自己得了,以后户部追查起粮食亏空归自己倒霉,这样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干的!
最重要的。今天上百石明天上百石,这供给粮食的日子何日是个头啊!你于成龙不给百姓想出路,上万人,养起来也是很困难的。
于成龙当即黑了脸,“难过我们这湖北产粮大省,还养不起万把百姓,本督己经接到邸报,八阿哥即将前来武昌宣旨,这事情肯定会有地首尾的。”
通古柯呵呵一笑。“于制台,湖广熟。天下足,这话是不错,但是您也不要忘了。是天下足,却不是湖北足!我们省历来是全国的粮仓,十月间就要征收漕粮。运往京城,加上各省的米商收购,结果每年的春夏之际都要闹起粮荒。新粮食要到七八月才能楚来,现在才冬月间。八阿哥即便来了,除非有圣旨,否别卑职实在难为无米之炊啊,还望大人见谅。”
于成龙这才明白,自己接下了一个烂摊子,要是八阿哥再拖个半个月不来的话,那亏空就会越来越大。“难道就看着这些百姓饿死不成?通落,你也是方面大员。当不至于忍心吧!”
通古柯沉吟半晌,想起了那个跛腿总督杀凌啸的谣传,有些为难道,“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就怕大人争不下面子。”
“哦?为百姓生死,老夫岂能顾全这点面子?通藩但说无妨!”
通古柯一仰身体,随即起身,“军粮!卑职告退。”
看到通古柯远去,于成龙地心里凉飕飕的。凌啸今年整军,把五标合一,粮库业都集中起来,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人敢再贪没半斗军粮了,论到接济,他对这万把百姓倒是可以支应个一两个月没有问题。
但是别说凌啸现在生死不知,既便是活蹦乱跳地,他也不愿去求他,这可是绝对的面子问题,倘若前去求人的事情被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军中无权,民务也要求凌啸,还混个屌啊!当下一咬牙,“小豹,取本督地俸禄、火耗睐,你去买粮!”
看着小豹远去,于成龙暗自祈祷,“八阿哥,臣望眼欲穿啊!”
胤襈就像是听到了于成龙的祷告,加快行速,马车都快跑散架了,方才在十一月十一赶到了武昌城。此时此刻,于成龙刚刚把自己的积蓄花得一个子儿都不剩,而凌啸地毒据说是被一个行脚道士给治好了,即将痊愈。
除了凌啸还不能见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去接八阿哥了。此时的何园书房里,曾匀正带着两个儿子,和参议道台何智壮一起向凌啸汇报工地上的事情。
“侯爷,卑职己经做好了厂区地规划图,各种监督管理的制定,也马上会送到您这里审阅。只是有一件为难之事,皇上虽是以户部和内务府名义,入了服份,但是兵部似乎还没有表态,那我们这几个厂区的保全守卫事宜,看来是不能麻烦金军门了。这事情怎么解决还请侯爷思量一下。”何智壮作为军中派到工厂的代表,自然要守卫等事很重视。
“侯爷,经过犬子们半月的中试,现在已经摸出,各厂要想连续配套生产香胰子的设施比例,像铅室、混合炉、烟道平炉等等一些重要的,属下都已经标号在这份禀帖上了,请侯爷过目!”
凌啸接来禀帖,细细看了看,这份禀帖,简直就是一份古代版的工业中试报告,从中可见,曾家两兄弟和百工堂花了不少于上百次地试验和计算,当下忍不住赞赏道,“好!想不到曾辉曾光两兄弟还有这般细致谨慎,求真务实的精神,不错!继续保持这份精心!哈哈,你这两个可不是犬子,分明是虎子!”
曾匀见凌啸赞他的孩子,更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真心话,都是侯爷您调教的耗,以后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就交给您了!”
凌啸点点头,又问道,“曾匀,如果能照这个方案全部执行下去的话,月产能够达到多少斤香胰?”
“日产三干多斤香胰非常轻松,月产十万人应该没有问题的,一斤切成四块,这样就是月产四十万块,基本上满足能够满足需求。还可以用废料生产不加香料的粗胰。估计一月也在二十万块左右。”
“曾光,你的成本和定价如何考虑?”
曾光道,“爷,目前我们初步核算了一下,如果采取您所说的招商方式,那么香胰的成本是两钱银子,卖出价钱在五钱银子,到客人的手中是七钱。这四十万块香胰毛利润是每月十二万两。不加香料地粗胰子,价格定得低廉多了。本钱一钱,要卖三钱,市面价格四钱五厘。但是这都分的利润也不少于十万两!”
凌啸大为惊奇,“就算粗胰也嫌两钱,那二十万块最多是四万两。何来十万两之多?”
曾匀笑道,“侯爷,您可知道这银贱铜贵的事情啊?这江浙一带还专门有用银子换铜钱的生意呢,官场上。三年了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说的就是这个。官制是一两银子换两干铜板,但是这两干铜板要是化了水做铜器可以卖三两多银子呢。您想,官员们收百姓的赋税,大多是收铜版,但是交到藩库的都是银子。他们只要按照一两银子换八百铜板的比例卖出,就纯赚一两二钱五厘。我们地粗胰也大都分是对平民百姓的,只要我们规定销售商人交铜板,那就可以赚四钱多了。所以才有这十万利润地说法啊!”
凌啸恍然大悟,心下对那些知府们羡慕不已,难怪军官们穷得打屁,地方官却富得流油,他们真是幸福啊!
凌啸同时非常的惭愧。老子搞得风生水起,这一年多,当这么大的官,这收礼加勒索也不过捞了十万多两,屁大地清廉知府却一年三万两,那贪知府怕是更加高收入。
“好!以后注意,扩大生产能力的时候,专门加大粗胰的生产,那香胰我先压下来,毕竟,买得起香胰子地是少数,我们要让广大老百姓都用得起胰子,这才是造福百姓嘛!”
曾匀等人心领神会,忙不迭地点头,暗自佩服不已,侯爷想要赚这铜板换银子的钱,这么短的时间,就找到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正在凌啸欢喜地算钱的时候,顾贞观和胡涛进来禀报,八阿哥下榻在总督府,宣凌啸过去听旨。
凌啸起身就要前去,曾辉却马上提了一个严重地问题,“爷!我们要想生产,起码需要三干以上的工人,但是,您知道吗?附近居民对做工并不热心,说什么不务正业,耽误农活,即使我们把工钱提高到二两一个月,现在我们只招收到三百不到!爷,我们该怎么办啊?”
凌啸哈哈大笑,直把腰都笑弯了,“本候,哈哈,曾匀,帐上还多的那三十万两里银子,除了进原料之外,你就抓紧造一万人能住下的工棚,另外买四千石大米,也囤积起来,过不了几天,本候自会为你们解决。你们这差事办得越快,工人就来得越快!”
众人走后,凌啸还在哈哈大笑,他指着顾贞观道,“先生,你现在明白了吗?要是现在才想起,黄花菜都凉了!”
胡涛还在懵懂,顾贞观像是触电一般,愣了半晌,叹道,“原来大半个月前,爷就在想这工人的心思啊!贞观一直都在纳闷中呢,你个嘛要逼得那些江西老表进退不得,原来是要把他们生生地逼到你的厂里去啊!有心算无心,深谋远虑,贞观佩服,佩服啊!”
让顾贞观佩服的事情还多着呢!等到他们都到了总督府,接下来凌啸的表演可就更加让他们钦佩不已。
总督府被江西百姓围上了,江西百姓一见到凌啸,立刻想起,当日何园亲兵对他们地好,还有凌啸送给他们殴打报仇的礼物,在这饥寒交迫的时刻,就如同见到救星一样,竟然都给凌啸跪下了。
顾贞观忽地一个念头起来,他想起了青史对曹操的评价,治世之能臣!
看到凌啸满脸慈爱地请百姓起来,顾贞观忽地觉得莫名的惋惜,“可惜现在真的是太平盛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