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拯救’
“我总要知道拥有我的人是毁灭者，还是拯救者啊。”天使基耶尔与巫飞一同看着眼前贫瘠的死亡大地这么说。
“那么你们这些节点又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巫飞将心中的疑惑与好奇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我们五节点都是在星球诞生之初便存在的一种能量形式存在，平时由于有着法则限制而不能以任何拥有战力的形象出现，本体则即使是星球毁灭都不允许离开自己所守护的地点，我们的职责或者说命运就是等到星球步入毁灭的倒计时后，选择一名自己认可的人并将自己的本体交付于他，以让人类还有改正错误，自我救赎的机会，至于创造我们的存在则正是这颗星球本身。”天使基耶尔一反常态的徐徐解释道。
“这颗星球本身？”就连巫飞都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难不成这颗星球不仅是活的，而且拥有自己的意识？
“没错，这颗星球是有着自己的生命的，它孕育了我们，孕育了必须以这颗星球为‘家’的人类，孕育了世间所有的生命。”天使基耶尔语带崇敬的说道。
“那么文明收割者呢？它们也是这颗星球所创造的？”感到自己触摸到了真相的巫飞紧接追问。
“跟你的想象完全不同，它们在这颗星球上收割了一共十三次，也即是有十三个发展到了极致的人类文明被其毁灭，具体经历了多少时间对于我们这些。对时间的概念完全失去的存在来说早已记不清，但至少也会是上亿年。但在这十三个文明之中只有第十三个，以巫师一族为统治阶级的人类文明与文明收割者这个种族发现了我们的存在，之前的十二个文明不是刚刚接触到我们就被收割至灭亡，就是即使模糊的知道我们的存在，也没有找到并利用我们的力量的方法。”天使基耶尔解释道。
“费脑筋说话真是个苦差事。”天使基耶尔紧接着有些苦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们这一代的人类文明还真是幸运啊。”巫飞仰头躺倒在阿尔忒弥斯神庙的大理石地面上，嘴中所说的话其语气却是不褒不贬，别有意味。
“相对来说吧。拥有你这样的帝王是人类最幸运的事，但我们内部的分歧却会是你们人类的不幸。”天使基耶尔头也不回的这么说道。
“内部分歧？”巫飞之所以疑惑的这么问还是因天使基耶尔所说的，法则限制。
“不知道多久之前，‘欲望’第一个萌生了离开守护之地的念头，它联系上了我们其他四个节点，并想要让我们也加入它，它甚至于真的发现了一个躲开法则限制以获取自由的方法。那就是利用它本身的力量去诱惑某个足够强大，身体能够承受得住它的力量的身体靠近它，等到它所看中的身体，其生命被一丝不落的吸收干净后，他便是‘欲望’，‘欲望’也就是他。”天使基耶尔回答了巫飞的问题。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无奈与悲哀。
“你们为什么没有答应？”巫飞眉头微皱的问。
“我们之中只有‘毁灭’答应了‘欲望’的要求，但‘毁灭’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身体，‘欲望’却先他一步找到了那条巨蛇，至于我们其他三个为什么没有答应，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即使经历了近乎永恒的时光后。仍旧对法则抱有源自最深处的恐惧，也可以理解为我们仍对人类抱有希望。而不像‘欲望’与‘毁灭’那样在看透了人类的劣根性后，就将自己定义为凌驾一切的至强存在继而渴望自由与统治。”天使基耶尔说到最后感到自己变的有些不像自己了，竟然说了这么多话，想到这里天使基耶尔有些自嘲的想，或许是因为自己身边这个男人，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最深处认为自己沉默了太久，太想要倾诉一下吧。
“‘毁灭’在哪？”巫飞一针见血的问，同时也定下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在‘毁灭’得到身体前将他控制住！
“按照你们这一代人类的认知来看，它在一个叫亚历山大灯塔的地方。那地方在大海之中，能孕育生命，也能毁灭生命的地方。”天使基耶尔最后的一句话令巫飞深感别有用意，但此时的巫飞是不打算深究了，多耽搁一分钟‘毁灭’都有可能拥有自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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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一次根本不用巫飞靠自己的两条腿去赶路，拯救天使基耶尔在将自己的本体交给巫飞后直接从后抱住巫飞，以其一对圣洁的羽翼带着巫飞以超音速的速度极速飞行，这相比并非在飞行方面有所特长的巫飞来说不仅大大缩短了路程与时间，也令巫飞不会遭遇意外的拦路虎。
“我还是不习惯被女人抱着走。”巫飞深感别扭的说道。
“包括我在内的五节点并没有性别，我们甚至不能算是生命，纵然我们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却仍旧没有资格拥有哪怕最卑贱的生命，所以你大可把我当做个雄性。”拯救天使基耶尔感到一阵莫名好笑，却在最后话带无奈的说道。
“可你还是个女的，你不能否认这一点，你难道感受不到胸前两团肉？”巫飞岔开了话题却仍旧免不了无比的别扭。
“那你就忍一忍咯，很快就到了，我能感受到‘毁灭’那令人烦躁的气味。”拯救天使基耶尔无奈的一耸肩，却令巫飞宽阔的后背更加将那两团玉峰挤压的变形。
巫飞的眼前，一片平静的海洋上一个黑点正在眼前极速的放大。
待靠近至一公里处时，拯救天使基耶尔停了下来，并松开了巫飞。
踏在空气之上，巫飞身上本纹丝不动的黑袍下摆突兀的急剧猎猎而起，身周的气流也陡然变的狂暴。
眼前，135米高的亚历山大灯塔如定海神针般矗立在无边汪洋中，其历经无数年仍保存完好这本身就是足以引人深感奇异的一点。
“我们所守护的即使被毁掉几千，几万次，都会在人类将之淡忘甚至彻底遗忘后，重新在附近拔地而起，同时我们也会联手修改任何得知我们守护之地被毁之人的记忆，也因此我们才在无论是战争亦或和平时期都不曾被人所发现，除了那些我们认可的人之外。”拯救天使基耶尔在巫飞身旁这么说道，也算是解了巫飞的心中的一个疑问。
“你总能窥探他人的情绪，灵魂，这也是你令我无比厌恶的最大原因，‘拯救’！不过你找的这个宿主闻上去倒是挺美味的。”一道伴随着方圆数十公里内陡然转黑之天空一同传出的，仿佛洪钟般裹挟着远古沧桑的声音自亚历山大灯塔内传出。
“‘毁灭’，你跟‘欲望’的计划失败了，‘欲望’与我都已经被这位人类的帝王所降服，你最好履行法则的命令！”拯救天使基耶尔一改往日的慵懒与慢条斯理，面带严肃的这么对那在无边黑暗天际下，仿佛因夜幕降临而自灯塔顶端亮起了灯光的亚历山大灯塔冷喝道。
“法则又如何？”黑暗且似是因有无尽烈焰燃烧于其中所形成黑烟所充斥的天际随着‘毁灭’每说出一个字，而一同闪烁着如顺着天际裂口投射而下的火焰的光辉。
“怪不得，怪不得你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力量释放出来，你已经拥有身体了！”拯救天使基耶尔面色从严肃转为了凝重。
“咳咳！”巫飞的一声虽语调偏低却如若龙啸的干咳之声，中断了眼看就要爆发激烈争执乃至大打出手的‘拯救’与‘毁灭’。
亚历山大灯塔顶端细看之下乃一颗竖瞳之目的灯光转向巫飞，拯救天使基耶尔则自始至终都警惕的盯着亚历山大灯塔。
“是不是我被法则限制在这破棍子中的时间太长了？现在的卑贱人类居然敢如此无礼的打断我与‘拯救’的话！？”‘毁灭’的话语非但并未激怒巫飞，反而令巫飞萌生了一个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的念头。
“嘿嘿嘿，我突然想到，该不会人类之中的上帝啊，天使啊，以及恶魔啊，妖怪啊，都是以你跟‘毁灭’作为蓝图？”巫飞直接扭头对拯救天使基耶尔笑着这么问道，却是完全无视了‘毁灭’的怒啸。
“不是全部，因为我们五节点的形象是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的，但大体都不会变，至于人类怎么知道我们的形象。。。”拯救天使基耶尔话还未说完就被‘毁灭’所打断。
“那是因为就连这位自称‘正义天使’，立下誓言要永恒遵守法则的‘拯救’都曾经试图获得自由，但与人类一接触就被法则打回了她的小庙！我说的对吗？正义天使？”‘毁灭’的语气带着十足讽刺、嘲笑的意味。
同时随着‘毁灭’的讽刺话语，一名年轻的男性人类也走出了亚历山大灯塔，站在了巫飞与拯救天使基耶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