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戚小沐的感冒一直持续了四天才完全好,四天之后她又活蹦乱跳了,从这时候起傅卉舒越发注意生活上的细节,越发注意戚小沐在吃穿上的小问题,因为病往往是从人们忽略的细节里头衍生的。
2010年的春节正好赶到了2月14号,这一天恰好是情人节,注重情人节而又不得不回家过年的小情侣对今年的春节怨言颇多——情人节没法一起过,不能不抱怨。戚小沐和傅卉舒倒是一点也不抱怨,她们对外来节日一向没多大兴趣,跟2月14的情人节相比,她们更爱中国传统的七夕节。常娥和史诗则是每到春节必会抱怨,一过年俩人就得分居,无论有没有情人节她们都会抱怨抱怨。
春节又到了,岁数又长了,常娥和史诗的父母都各自催着各自的闺女找对象了,两人一如既往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行装聋作哑打哈哈政策,把父母弄的挺头疼。戚小沐和傅卉舒的父母倒是一点没催,可是亲戚催了,大过年的不可能不会晤亲朋好友,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的热心妇女一看孩子快三十了还没结婚,一个比一个“关心”你,这个大姨说有对象了吧有的话嘛时候结婚?那个大姑说你要没对象的话我认识的谁谁谁还是光棍你看你是不是考虑考虑?再来一个大妈说结婚生子是自然规律年纪大了就该紧着找婆家你不能搞个别!这一个个的大姨大姑大妈喷出来的唾沫星子虽不至于把人淹死,但把人淹没她们还是有这实力的。好歹的傅卉舒和戚小沐都有个名义上的男朋友,一看大姑大姨的想说对象问题了,俩人就赶紧把郭兴田武搬出来胡扯一通,多少的堵住了那些热心妇女的嘴。
戚小沐和傅卉舒被亲戚轰炸,史诗和常娥也差不到哪儿去,父母催,亲戚炸,俩人的脑袋一个比一个大,尽管她们也拿着郭兴田武当幌子,可男朋友只要不领回家就做不得数,所以春节一过,才大年初四,她们就灰溜溜的打回了老家。
俩人一回来就朝着戚小沐和傅卉舒吐苦水,常娥气急败坏的说:“父母催就催吧,那些亲戚可烦死我了,我都说有男朋友了,她们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什么人生大事的重要性,他娘的!我真想拿把刀子抹了她们那根鸡脖子!”
“谁说不是呢!”史诗愤愤然:“我一年就春节回家呆几天,本来想在家好好陪陪父母的,结果让那些亲戚闹的连陪父母的心情都没有,爸妈说说咱们是正该,咱们听听就过去了,那些亲戚算怎么回事?他们真跟咱们亲也行,一个个的连朋友都不如,一聊起人生大事来他们比亲爹亲妈还关心你,他们到底是关心你还是想八卦你?没意思!”
傅卉舒给常娥和史诗倒杯水,让她们喝下去好压压火,又说:“我一点不比你们享福,我爹妈知道内情倒是一点不催,可那些亲戚也够让人受的,我那两个双胞胎舅舅都抢着给我介绍青年才俊,我说我跟郭兴正搞着对象呢,他们还非得看看人家长的嘛模样,我妈说她一看见俩哥哥就倍儿有压力,真逗!”
“看来就我情况稍微好一点,”戚小沐把腿翘到茶几上,说:“我家亲戚少,自打我小时候跟两个妗子干了一架,我妈跟我两个舅舅一直不大走动,逢年过节的都是拿着点礼物往他们家里一站就了事,也不吃饭,我真爱我妈那记仇的脾性!唉,关系都这么冷了那些家伙该说的还是说,装的跟有多亲似的,特别是我姥姥姥爷,打小没看过我吧还都张罗着给我找对象,我说有对象了,他们接着就选什么黄道吉日,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光恋爱不嫁人,他们那么大年纪我也没法顶嘴,真没办法!”
史诗说:“看样子面对起亲戚来咱们四个的处境是一样一样的啊!不管怎么说吧,郭兴田武那俩小子也算是为咱们做贡献了,咱们拿着他们当幌子确实也堵住了不少人的嘴,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应付家里人的。”
傅卉舒说:“我给郭兴打过电话,郭兴说他跟田武一拿咱们当幌子,处境也比去年好得多,就这么熬着吧,反正一年就过这么一回春节,熬上几天就过去了,春节一完事谁也不记谁那点事,自个儿该干嘛干嘛去。”
“也是,”常娥点头道:“他们说的再厉害也就是嘴皮上说说,又不是亲生孩子,除了爹妈没谁能把咱们的人生大事真往心头上记挂。”
几个人吐完苦水,又各回各家搞二人世界去了。史诗和常娥分开了几天,少不了在床上搞一场大战,戚小沐和傅卉舒虽说没分开,但一过年一陪父母也没法睡一张床,大战也是少不了的。搞一场痛快的大战,出一身透彻的汗,那些过年时的鸡零狗碎全都在贴心的依偎抚摸中成了过往云烟,日子和心情也重新回归了波澜不惊的平静。
对于80后85前的广大同胞来说,2010年春节的结束,意味着在这几年出生的孩子都光荣的走上了奔三或者已经奔上三的大路,同时也意味着结婚高峰期和生育高峰期的到来。
入了三月份以后,戚小沐和常娥的大学同学以及傅卉舒和史诗的大学同学开始你争我夺的步入了婚姻殿堂,四个人也开始了破财生涯。三月中旬,戚小沐和常娥的班长结婚,俩人各自掏了800块钱的份子;三月下旬,傅卉舒和史诗的两个同学前后结婚,俩人各自随了600块钱的份子;四月初,戚小沐和常娥的宿舍老大结婚,俩人各自掏了800块钱的份子;四月中旬,傅卉舒和史诗读研时的同学结婚,俩人也各自掏了800块钱的份子,——这些算是交情好的,另外还有交情一般的,一般的虽说只要拿个二百块钱就能了事,可二百块钱也是钱呀!一个个的二百块钱加吧起来也不少呀!四个人现在一看到红喜帖就烦,一看到红喜帖就牙疼,一看到红喜帖就想骂娘,总之,红喜帖的到来使得她们的心情十分恶劣。
尽管她们的心情已是如此恶劣,老天爷却一点都不放过她们——五月来了,徐则林和席梦思要结婚了。
去年老八届结婚那会儿她们拿了六千八,给徐则林的钱总不能比老八届少,起码得持平才像话。戚小沐和常娥一想起六千八百块钱又得打水漂,都头疼脚疼胸口疼,浑身上下就没块不疼的地方,偏偏这个钱不能省,连个折扣都没法打,只能闭上双眼咬紧牙关把钞票往火坑里扔。
五一结婚的人也不少,徐则林和席梦思早在两个月前就把酒店订好了,春暖花开的五一一到,亲朋好友们先饿上半天,然后抱着大吃大喝一顿好把钱给吃回来的思想路线,在中午11点左右步入了酒店。
徐则林和席梦思包了两层楼,一楼主要是亲戚和父母的同事,二楼是他们自己的同学同事朋友,跟老八届结婚那天一样,戚小沐傅卉舒她们还是跟一群熟悉的好友坐到了一席,在座的同志有——戚小沐傅卉舒常娥史诗老八届刘红杜松曹沛如曹子怡和周靖涵,另外还有一个姚壮壮。
姚壮壮跟席梦思一直有联系,席梦思结婚他不能不来,来了之后一看满场的人全不认识,本打算随了份子就走的,刚走出酒店大门,正好跟刚到的戚小沐一伙人碰见了,于是戚小沐就拉着他重新过来了。
入席后先互相寒暄,戚小沐和常娥趁着别人说话的工夫把桌子上的瓜子糖果都使劲往包里塞,塞完了再给服务生要,要来了再塞——六千八的份子钱,嘛能拿就快拿嘛吧,赚点是点!
俩人都把包塞的鼓囊囊的,觉着捞够本了才住手。戚小沐舒心的喝口茶,问姚壮壮:“你随了多少份子?”
姚壮壮说:“六百,你呢?”
姚壮壮随六百自己随六千八,差距太大,都是老同学,跟席梦思的交情也都不赖,要是说实话姚壮壮心里难免不得劲,戚小沐砸砸桌子,脸色凄然的说胡话:“我跟你差不离。”
常娥一听差点滚地上:“你真是跟人家差不离!”
史诗踢了常娥一脚,岔话题:“杜松你跟曹姐十一就结婚,打算在哪家酒店?”
杜松说:“这事父母张罗吧,我们俩不管这个。”
曹沛如说:“要按我的意思,就别弄什么婚礼,礼节太麻烦,有这工夫还不如出去旅游度蜜月呢。”
刘红说:“结婚是挺累的,我跟老八届结婚那会儿两天合起来就睡了五个小时的觉,可是咱们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麻烦也是麻烦一次,麻烦过去就好啦。”
“就是!姐你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娶了一个老公婚礼怎么也得隆重一点。”曹子怡嚷嚷:“小沐常娥你们给我听好喽,我就这么一个姐,等我姐结婚你们掏的份子一点不能比给老八届和老徐的少,最少六千八,谁少了这个数我跟谁急。”
姚壮壮一愣,扭头问戚小沐:“你掏了六千八?”
戚小沐瞪曹子怡一眼,尴尬的点了点头。
姚壮壮也有点尴尬,他笑笑,说:“我起先还寻思你掏的钱不大可能比我少,你看在座的诸位都是精英,就我一个是大老粗,我能拿出手的也就六百块钱,但愿将军看了别笑话。”
“兄弟你这是什么话?”老八届拿筷子敲敲桌子,说:“什么精英不精英的,咱们都是一样的人,临了都得变成一把灰,既然结局都一样就别分的那么清楚,咱们不兴高人一等低人一等那一套,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的都是栋梁。”
“可不是么,”周靖涵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一把曹子怡的大腿,顺着老八届的话说:“皇帝也好农民也罢,都少不了化土成泥,载入史册的没几个,咱们这一桌子人临了也都会化成风,一旦飘过去谁也不记得。结婚掏份子是力能所及的事,日子过的好的多掏点,过的拮据的少掏点,按个人的实际情况来掏没人会笑话,倒是跟小沐子怡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才让人笑话呢!”
“别钱啊钱的,钱多俗啊!都是老同学,都知根知底的,人来了就是情,份子钱掏不掏的都无所谓。”傅卉舒起身倒上酒,说:“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快上全了,咱们先喝一杯赶紧动筷子吧。”
关于份子钱的话题就此中断,酒过三巡后,徐则林和席梦思这对新人前来敬酒了,徐则林穿着红马褂带着瓜皮小帽跟个散财童子似的,席梦思圆滚滚的穿着大红旗袍跟个大红熊猫似的,戚小沐老八届他们一看这俩人就乐了,老八届大笑着砸桌子:“我打一进门就看见你们敬酒,远处看没看出什么来,走进了一看,哟呵!你俩真是两口子,太他妈般配啦!”
“大哥你打住!”徐则林穿西装不好看,只能穿身传统的中式新郎服,他一早就做好了被损的准备,就努努小嘴,说:“我跟将军还有三桌酒没敬完,咱先喝了这一盅,等老衲敬完酒你们再损也不迟!”
“行!哥等你们敬完酒过来坐!”
等徐则林和席梦思把最后的三桌酒敬完,戚小沐一席的人对着挤挤,挤出两个空座来让他们坐。
戚小沐瞅瞅席梦思的圆脸,惊叹:“太雪白了!将军你这是糊了几层石灰膏呀!”
“我不知道,”席梦思忽闪忽闪假睫毛,说:“化妆师给我化妆的时候我一直打瞌睡了,谁知道她们给我糊了几层石灰膏。结个婚也太他妈累了!结婚之前我还减肥,减了俩月也没能减多少,一结婚一下缩水二斤,要是成天结婚我一准能把身上这堆肉都减下来!”
“减嘛肥呀?我又不嫌你胖!”徐则林安慰席梦思一句,又损:“就你这种喝口凉水都长肉的伙计,再减肥也是个圆!”
席梦思掐他脖子:“老徐你个孙子!娶到老娘了你就长脸了是不是?”
徐则林被掐的吐舌头,他用力甩着脑袋把脖子救出来,说:“成天没轻没重的拾掇我,也太不温柔了!掐死我你可成寡妇了!”
“老徐你这家伙少胡扯,”傅卉舒说:“大喜的日子可别说晦气话。”
常娥唯恐天下不乱的说:“老徐你以前的情史跟将军坦白过没有?”
徐则林特无辜的说:“跟将军搞对象之前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童子鸡一个,哪有什么情史?”
史诗提示:“卉舒。”
“嗨!这也算情史呀?将军早知道啦!”徐则林往嘴里塞筷子牛肉,感叹:“当年我暗恋卉舒杜松暗恋小沐,我们哥俩儿动不动就扮演文艺男青年,还大唱《失恋阵线联盟》,唉,那个芳心萌动的时节呀,我一想起来就酸!”
杜松深有同感的吧唧了一下嘴皮,傅卉舒玩笑道:“想起我来就酸,不是吃醋的酸吧?将军你可得管好老徐,省得让他再朝我放电眼。”
徐则林捂着娃娃脸做羞涩状:“人家就是长了一双电眼,没办法。”
席梦思“呸”上一声,说:“就你这样的当年还暗恋卉舒呢,卉舒可跟你一点不搭,借用小沐的一句话就是……怎么说的来着?啊!你跟卉舒在一块儿就是白雪公主和一个小矮人的故事!”
“我跟你在一块儿还是一个小矮人跟一个女金刚的故事呢!”
大家哄笑。
杜松问姚壮壮:“大壮你结婚好几年了,还没要孩子吗?”
“没呢,”姚壮壮说:“我跟我媳妇打算明年要,明年兔年,生个小兔子。”
“说到孩子我倒想起一个人来,”席梦思喝口茶,说:“大壮小沐你们还记得咱们班那个孙甜甜吧?就是那个怀了孕让学校给开除的,她结婚也好几年了,一直怀不上孩子,去医院一看才知道当年堕胎的时候伤着输卵管了,这辈子恐怕也怀不上孩子了。她对象一看她没法生孩子接着就提出离婚了,这不去年年底刚离的婚。”
曹子怡摇头叹道:“这些男人啊,娶个女人好像就是专门给他们生孩子做家务的,女人一旦不生孩子十个男人里有九个得休之,剩下的那个还得搞外遇,太败类了!”
戚小沐哼一声:“男人嘛,总结起来一句话,十个男人七个矮八个丑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踹,总之,优质妇男严重缺货!”
老八届紧着说:“女人嘛,总结起来一句话,十个女人七个傻八个肥九个呆,还有一个爱耍赖,总之,精品妇女十分难得!”
大家大笑。
笑过之后,姚壮壮说:“孙甜甜的事我听说过,他们离婚也不能全怪她对象,她婆婆也够闹腾的,成天指桑骂槐的说孙甜甜不正经什么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给搬弄出来,她婆婆要是不闹腾孙甜甜跟她对象说不定还能好好的。”
周靖涵点点头,说:“找对象找对象,一看对象怎么样,二看对象家里人怎么样。光小两口感情好白搭,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可就是两个家庭的事了。”
“一点不错,摊上一个恶婆婆也真是够儿媳遭罪的,”戚小沐同情的看曹沛如:“曹姐你小心点,杜松他妈可不好惹。”
曹子怡喝口酒,说:“马静姐姐不好惹,我姐更不好惹,我姐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欺负的。”
“子怡你可不能冤枉我妈啊,”杜松辩解道:“天地良心,我妈见天夸你姐,逢人就说她有了一个好儿媳,不信你问问你姐是不是这样。”
曹沛如说:“这倒是真的,杜松她妈对我挺不错,嗨,反正以后结了婚不跟父母一块儿住,过的好不好关键还是得看两口子感情怎么样。再说婆婆再好也不可能跟亲妈似的跟闺女那么亲,当儿媳的不用要求那么多,得过且过吧。”
“这真是实话,婆婆跟亲妈终归是两个概念,得过且过就行了。”史诗赞同一句,接着转移了聊天频道:“老徐你嘛时候要孩子?”
“嘛时候有就嘛时候要吧,能不能怀孕不是我说了算呀!”徐则林扶扶瓜皮小帽,问杜松:“杜松你十一就结婚,你跟曹姐嘛时候要孩子?”
曹沛如说:“打算一结婚就要,我年纪比你们大,已经错过了最佳生育期,不能再拖了,能早点生还是尽量早点生吧。”
“也是,”刘红说:“咱们俩差不多大,我也准备这一两年就要一个,为这我都让老八届戒烟了。”
“我说大哥怎么一直没抽烟呢,原来为了下一代戒了啊!”徐则林朝着老八届竖了竖大拇指。
“你也得戒!”席梦思对准徐则林的后脑勺揍一巴掌:“从现在开始就给我戒喽,据说抽烟的爹妈生出来的孩子阵呼多,是不是卉舒?”
“这倒是真的,”傅卉舒说:“抽烟对胎儿不好,男人们想要个健康宝宝还是戒了烟的好。”
“行,我戒!”徐则林挺挺小身板:“争取让我儿子长到一米七!”
“一米七?”席梦思满脸狐疑之色:“就凭你那遗传基因?还一米七?我看悬!他能长到一米六五我就谢天谢地啦!”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在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中,徐则林和席梦思的婚礼落下了帷幕,一对新人延续着千年来的传统,开始了二人合力共同守护一个家的历程。
从婚宴上撤军,回到家后,戚小沐和傅卉舒一起在浴缸里泡澡,戚小沐左手揽着傅卉舒,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她的屁股发感叹:“当年的同学现在变化真大,姚壮壮起早贪黑的开出租还房贷,孙甜甜不能生育离了婚,李颖也从少爷降成了平民,当年根本没想到过的一些事现在都发生了,人生真够没谱的。”
“可不是么,”傅卉舒的屁股被戚小沐挠的痒,挪一挪屁股避开她的爪子,说:“就跟老徐跟将军似的,以前打死也没想过他们会结婚,现在不光结婚了还挺幸福。人生就是个未知数,谁也没法一眼望到头,变数大着呢。”
“咱们俩就没变,小时候在一起现在还在一起,以后老了死了也在一起,下辈子投胎照样在一起。”
“嗯,咱俩一辈子都不变,二三四五六七八辈子也不变。”
“嗯,永远不变。”戚小沐吻吻傅卉舒的头发,问:“卉舒,今天老八届他们提到孩子的时候你怎么想的?你想不想要孩子?”
“暂时不想,”傅卉舒逗逗她的狗不理:“我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
“我才不是孩子。”
“好吧你是大人,不是孩子。”傅卉舒半合上眼睛,说:“说真的吧,人的想法都会变,女人也大部分都有当母亲的渴望,咱们现在不想要孩子,过上两年说不定又都想要一个了。”
“也对,二十来岁不想要拖油瓶,三十来岁又想要个拖油瓶的女人有的是。等咱们三十多岁了,你就生一个给我玩玩。”说着,戚小沐揉起了傅卉舒的肚子,好像那个肚子里有个小拖油瓶似的。
“美得你!”傅卉舒拍开她的手:“要生也是你生,我才不生。”
“我更不生。”
“到时可由不得你了。”傅卉舒往戚小沐脸上撩把水,说:“好了,孩子的事放到三十以后再说,现在不想这些。”
“那我想你。”戚小沐吻住傅卉舒,手顺着她的锁骨慢慢往下滑,滑到脚腕处停下,慢慢把玩。
傅卉舒的脚型很漂亮,脚背稍高,脚腕细,脚趾长,趾甲润红透明,天生的一双美足。戚小沐爱不释手,把玩够了,又伸出舌头跟猫儿似的一点点的舔她的脚心,傅卉舒□□一声,寻个舒服的姿势,跟她一起在水里戏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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