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告别33

  “记着哥的话，想开点。”章涵总结似的说道，喝了一口咖啡。
  这时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微笑着放到耳边：“喂？雨儿”
  猛然间，他的脸色变了。
  “别急。你慢点说。”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挂上电话，他神色严峻地起身。
  “可心，我要先走了。”
  “什么事啊，你急成这样？”
  “小雨的妈妈住院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曹可心也站了起来。
  沉吟了片刻，章涵沉声道：“好！”
  两人一起向外走去。
  医院外的走廊上，艾建成在抢救室外，来回踱着步子。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没动静。陈玫的身体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以前自己在家的时候，忙起来，常常一出差就好几天不见人影。家里的一摊事情，女儿全丢给她一个人。记忆中她总是忙碌的，一头长发，胡乱地在脑后一扎，系个围裙腰肢浑圆，身材修长。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
  从没有人担心过。她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她是家里被忽略的存在。
  看看紧闭的抢救室门，他的内心一阵恐慌，万一？他不敢再往下想，好不容易她才肯原谅自己，他还没有来得及弥补自己的过错。怎么就能。
  他烦躁的伸手掏出一盒烟，刚刚找出打火机，迎面就有小护士走来：“对不起，这里不能抽烟。”
  “哦，对不起，对不起！”他讪讪地把烟又装了进去。
  一阵压抑的哭声，艾建成转过脸去，这才发现，女儿缩在走廊的椅子上哭得伤心欲绝，自从妻子出事，他就哭得没停过。看看她哭得红肿的眼睛，本来想责备的话，也忍不住咽了下去。
  “雨点，好了好了，不能再哭了。”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爸！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女儿哭得无比疼痛，比自己生病还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爸爸又没怪你。”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爸！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气她的。”艾雨伤心地扑到父亲的怀里，现在只有爸爸和她最亲了，血浓于水。往日的怨恨都在这奔涌的泪水中烟消云散了。
  艾建成感慨地点点头，雨点，他的宝贝雨点。真的难为她了。娘俩一样倔啊！
  突然抢就室的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
  “你们谁是陈玫的家属？”
  “我，我”父女两人一起涌了上去。
  “病人只是突发了冠心病。你们也太不细心了，据我们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动脉粥样硬化也不是一两天了，幸亏只是轻微的心绞痛，坚持用药治疗，会恢复的，以后要是再严重。引发心肌梗塞，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谢谢医生！”艾建成感激地握着他的手。
  “现在她情况已经好转了，但仍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注意情绪激动,受寒,饱餐等增加心肌耗氧情况都会加重她的病情。”
  “好，好。”两人急急忙忙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陈玫脸色蜡黄地半闭着眼睛。
  “玫！”艾建成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艾雨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记忆中只有她小时候爸爸才常常这样亲昵地喊妈妈。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老艾！”陈玫慢慢睁开眼睛，“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太累了！”艾建成的声音轻柔极了。
  “妈，对不起!”艾雨哭着去握妈妈的手，那只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