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训

  不一会儿,原本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便转成彼此唇舌探索、唾液交融的浓烈深吻了。?热吻的同时,两人的手不停地探索彼此的身体,让彼此尽情沉浸在**碰触的愉悦中。
  恍然间,我想起现在还是白天,说不定可能会有人找烨看病,所以,松开贪恋于那片温软的唇舌,在他耳边低语道:“现在,好象不太适合做这种事。”
  听到我含糊地说着,烨连忙吻上我的唇,接嘴道:?“已经停不下来了,不是吗?”
  “嗯。”
  总感觉今天的烨特别主动,是那个谎言的作用吗?虽然很高兴,但我还是因为撒谎的罪恶感而有些难以释然。
  失神间,烨已甩开落在胸前的长发,主动拉开衣襟,露出白皙窈窕的肩膀,褪下身上的衣物。我吞着口水看着眼前的一切,又因为内心深处的负罪感而不敢动作。他忽然俯下身子,吻上我的喉结,充满诱惑地轻舔了一下又立刻收住,转而顺势直下,轻轻地用舌尖勾勒起我的颈线,那阵麻痒的触感令我浑身火热,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想在这份热情的驱使下,翻身推倒他,却不料他忽然起身离开了我。
  只见烨吐出方才与我交缠过的红舌,舔上自己纤细的指尖,然后将自己的两条腿大大地打开。我吃惊地望着他的举动,在眼神对上我的同时,烨立刻别开脸,好像是在遮掩此刻的羞赧,颤声道:“别,看!”
  虽然因为羞耻,烨从耳朵到胸口一带的白皙肌肤,全都已经染上了诱人的粉红色,可他却依旧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扭着脸艰难地伸手给自己作了些润滑与放松的工作。那动作虽然难堪,却不偏不倚地点燃了我的欲火。
  将两条修长的腿像水蛇一样缠紧了我的腰后,烨扭着身子磨蹭起了我灼热的中心。“鼠牛……”那淫猥酥软的轻唤,瘙痒难耐的碰触,令我的理智“啪”地一下尽数崩断,忍不了了,强劲的腰往上一顶,灼热的□就这样一下子连根没入,紧密而炽热的交融,令快感迅速地攀缘直上。
  “啊!”烨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背,身体颤抖着好像隐忍着痛楚。
  舒服......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
  我混合着吐息地低喃道:“烨……”
  “啪啪啪!”一阵清脆响亮的敲门声,立刻令我的**软了一半。
  而烨却咬上我的耳垂,用绵细沙哑的嗓音蛊惑道:“别管它,门上了锁……”我的下身又立刻窜起了一阵火热,吻住烨娇红的唇瓣,吞下他的呻吟,继续猛烈地□挺动着。
  “于,林大哥!我是小李啊!昨天听大师兄说你被淋坏了,现在好些了吗?快开门啊!我今天带了水晶糕给你哦~~”
  我松开唇,对烨笑道:“怎么办呢?比起水晶糕,我还是喜欢吃你啊!”刚说完不久,唇又被夺去了,小李的来访仿佛增加了一份刺激感,使我和他像是在争分夺秒似的,不断地在床上翻云覆雨。
  而门外的小李,好似没有因此而善罢甘休,嘀咕了一声:“对哦,这里是葛先生的房间,那就,再来一遍……”又再一次扯开嗓门,唤道:“葛先生!我是小李啊,我是来看于,林大哥的,昨天听大师兄说他被淋坏了,现在好些了吗?快开门啊!我今天带了水晶糕哦~~对了,小叶子现在在我这里,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它就是不肯吃东西,还一动不动的,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喂它吃了半本《六奥心法》,所以肠胃不消化呢?”
  当小李说到“小叶子”三个字的时候,烨立时停下了动作。而当小李说到“不消化”之前的那半句时,烨已经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似地,缓缓从我身上起来。也因此,我被包裹着的□尝到了令浑身战栗的快感。就在他即将脱离我的一瞬间,我一把将他拉下,像野兽一样深深地挺入。
  “啊!嗯...”烨不由惊呼出声,我慌忙吻住他,屏息听着门外的动静。
  “是葛先生的声音,难道……出事了?于,林大哥,葛先生,你们不要怕!我这就来救你们出去!”
  糟糕,没什么事是小李这小子干不出来的!
  “啪啪啪!”
  果然,门外立刻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暴踢声。
  见情势不妙,我和烨立刻从对方身上离开,慌乱地抓上衣服,胡乱地披上。
  “有我李清正在,绝不容你大胆狂徒为非作歹!还是趁早投降吧!快将葛先生和林大哥交出来!”
  “啪啦啦……”一阵脆响后,终于,门被那小子踏烂了貌似。
  “林大哥,葛先生,你们……”
  “啊啊啊,咦咦咦,我决不会输给你的,先生!”
  “那就试试看吧!”
  感觉小李向里屋走近了,我立刻招呼道:“对不住啊,小李,因为在这种关键时刻,无法脱身帮你开门,啊啊啊,不行,我快输了。谢谢你的糕点,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就好,过一会儿我再来找你,现在实在是……”
  “原来你们在掰腕子啊!我还以为出事了呢,加油啊!林大哥!不要输啊!葛先生!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俩个男子汉力量的对决!”
  小李终于转身离去,就在我和烨同时送了口气的时候,那小子又折了回来,满脸抱歉地笑道:“对了,这门……对不住啊,我会来修的。”
  待到那折腾人的大活宝走远了,我和烨一起难以抑制地笑了起来。就在方才,我在慌乱中穿了衣服后,才挫败地发现自己的下身依旧精神地抬着头,猥亵地顶起了布料,情急之下,只好将自己的下半身藏在桌布下,装作是在和烨比试腕力,才混过了小李的眼目。
  呆望着烨的笑颜,我刚想说什么,不料烨一把压下了我的手腕,一脸认真地道:“你输了!”
  “好狡猾!!!”我笑着抱住可爱的爱人,把他推到床上,细细地亲吻过他每一根与我交握着的手指……
  ……
  自从我对烨说了谎以后,我的心便一直有些忐忑,所以,为了快一些帮烨找到那个人,帮他解开身上的血咒,今天,我便照着烨告诉我的应对方法,主动去找柳砚芝。
  夜寒如水,借着月光,我照着烨给我的地图,来到了柳砚芝住的院子。院子里似是焚着香,晚风袭来,暗香隐动,令人心脾神骨皆清。整了整衣冠,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刚抬脚意欲迈过门槛,一阵琴音悠悠然地飞出院墙,而那怅然之韵又好似不是为了迎客而奏。心中略一揣度,我便收回脚,悄悄转到院边的大树前,纵身一跃,抱着树干向院内观望。
  树影摇曳间,只见这弥漫着乐声,弥漫着香气的庭院中,坐着着两个儒服方巾的玄门秀士,一个在调弄琴弦,另一个在品啄香茗。一眼望去,但见抚着琴,年轻俊雅,面貌秀逸的男子正是柳砚芝,出乎意料地,他的视线一直痴缠在边上人的身上,焦灼得仿佛要深深烙上去似的。而在一旁举着杯,年纪略长的男子,正出神地望着茶水,双唇紧闭,眉峰微蹙,似是含着一抹道不尽的忧愁;若没有认错,这个人就是上次我在浴场撞见的vip,这座道馆的大老板,铁云派掌门―――林……叉叉!?
  冷不防地,感受到背后一股紧逼而来的压迫感,我立刻翻身用手臂挡住了来袭。那个袭击者蒙着面,为了不惊动院子里的人,在树上,我和他闷着声,过着招数。
  那人的招式虽不凌厉刁钻,却时进时退,难以捉摸,显得十分游刃有余。如此紧张的情况下,我并没有闲心和他过招,一直以防御为主,可时间一长,我便再也耐不住性子,被他那拖泥带水的作态彻底惹毛了,于是,便就势一掌推去。
  然而刚出手,我又心中一凛,暗道:“中计了!”,却已经收不了势。那人旋即侧身,手掌灵巧地滑过我的手臂,转动手腕将我扭过身又一把靠向他。就在我想翻腕来个金蝉脱壳,反制于他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熟识的低语:“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找他。看来我有必要和你们好好谈谈。”
  是张白水……可又为什么是你们?也顾不上这些细节,在确认了来者的身份之后,我有些脱力地叹了口气,轻声道“张大哥,我很乐意和你换个地方好好谈谈。”只是现在,我可不想把这跨着双腿被他反扭在树上的猥琐pose被任何人看见。
  张白水了然地点头,松开钳制着我的手,从树上潇洒一跃。稳健地着地后,回头看了看我示意跟上他,便转身似一阵严飚般疾走而去。
  我一路追着他的身影,绕了很多处弯路,最后他闪入了一个有些僻远破落的院子,我跨进门后,只见张白水卸下面巾,正对着我,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烨,你……?”
  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烨无奈地轻叹出声,笑道:“怕你会出事,所以我早先一步到了那里,不料就撞见了这位。”
  张白水忽而又露出了平日里痞气十足的无耻笑容,拍了拍我的肩,好像我和他很熟似的,对烨说道:“其实你也不必那么担心你的朋友,今天我也是意外地发现,他的武功完全没有我预想中的那么差。”顿了顿,他面色微变,平缓道:“不,应该说是精妙绝伦,而且,于兄所练的武功,招式上像极了当日我师傅给我展示的新法。”
  话至此,张白水转而面向我,抓住我的肩膀,面色凝重道:“我师傅现在在哪里?”
  “你师傅?”我一下子被他弄糊涂了,错愕地张大了双眼。
  张白水点了点头,进一步肯定道:“不错。铁云派掌门武林盟主,林云泽!”
  闻言,我急忙说出我心中的疑虑,“慢着,张兄,如果我没有听错,你的师傅不就是刚刚和柳砚芝在一起的……”我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声音从屋子的另一头突兀地插了进来。“小六,小六!小六在哪里?谁啊,谁来救救我!呜啊啊!!”
  是上次在浴场遇见的疯老伯,他忽然从里屋冲了出来,挥舞着四肢,手上脚上的镣铐被甩得铿锵作响。
  我和烨一起疑惑地将视线投向张白水,而他垂下眼角,仿若惋叹般暗淡地道:“这位是我的师叔。此事说来话长。”
  张白水安顿下了他忽然发作的师叔后,又将我们带到了里屋。跨入卧房,他从床边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节用蜡纸塞着的竹筒,打开后,他从中取出了一个挪动着的小虫,那小虫的形态十分怪异,我刚想问他,烨先一步开了口:“是癫蛊。”
  “啪”地一声,张白水用两指捏暴了手里的小虫,难掩憎恶之色地道:“不错,这种蛊取菌毒人后,会使人笑骂无常,药毒辄发,忿怒凶狠,俨如癫子。我的几个师叔身上都中了这种蛊,最后从他们手中存活下来的,也只有二师叔了。”
  若有所思般托着腮的烨,忽而双眉一扬,眼放光华,危险而邪逸地笑道:“魔君褚黎,果然在此。”
  张白水颔首接着道:“以前,我就知道师傅和魔教的褚黎君交情很深,但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记得当日,我随师兄应邀前往东煜求学,待到我学成归来之时,就发现门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古怪,师傅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还有人暗中给我下药下蛊。”
  “就是说,那个和柳砚芝坐在一起的人,其实是魔教里的人伪装的?”
  “不错,我怀疑那个柳砚芝也不是真货!柳师弟原本和我交情最好,他一直是个心胸开阔,志向高远的人,可就在我回来之后,他虽然表面上依旧是温文君子,但暗地里那些狠辣的害人之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或许,柳师弟已经被他们……”张白水的语声已经开始颤抖,低下头攥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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