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训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文的结局甚至番外都想好了,最近已开始构思新坑,但是!t?t怎么就是更不快捏~在老天木给我答案之时,应读者老大要求,每期附上主要配角简介.
  李清正---铁云派骨子里除了暴力加热血就是热血加暴力的功夫少年。
  张白水---表面平庸无能,实则韬光养晦,为察出真相而暗暗努力的铁云派弟子。
  柳砚芝---表面正派温文君子剑,实则阴险狠毒,与魔教有着紧密联系。
  林云泽---武林盟主,铁云派掌门人,疑为被魔教的人所伪装。
  煜采昔---好色,早熟,喜欢给人乱取名,有点任性的金毛正太。
  煜暝---重度文艺情结,妻管严,着装没品,有点傻气的金毛大叔。
  云桢---煜暝手下(?)
  紫瑛---女刺客,煜暝手下
  陆岿安---被长方脸揍成百度验证码的被罢免官位的某文官,曾在戚九生手下做过事。
  戚九生---稳坐当朝最大最贪最坏最变态最残忍最没人性狗官宝座之首的某狗官。
  柔轲---火华教右使
  林伯---龙虎街旁卖茶老人,曾传授宅长武功。
  魔君褚离---原魔教教主,后失踪数年,不知所踪。
  夜已深,耳边已闻不见鸟兽的呜鸣,唯有寒风在独自沉吟。
  直到感觉肩膀一沉,抬起一直压在膝头的额,发现一件棉衣被抛在了身上,我才从那个白色纸风车的梦中转醒。
  “天冷了,快下来吧。”
  晚风吹在脸上,有些痛。茫然地点了点头后,随即披上棉衣,跟上那矫捷的黑影,腾身下了屋顶。
  叹息。
  如果只是个梦,该多好……
  ……
  “柔轲,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烨?”
  柔轲摇了摇头,轻叹道:“教主只吩咐我在尚未接到他指令前,保护好你不让你轻举妄动。”
  自从那个晚上后,几天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应玄天,柔轲对我的态度也不复往日的横眉冷对,总让人在不经意间能觉察到她的关照,像是一种无言的安慰。
  转眼间,她已提起长剑,转身推门,欲迈出客栈的卧房。
  “柔轲。”
  “……”
  “谢谢。”
  ……
  离武林大会正式开幕还有一天,比赛的地点设在铁云派的清心观。云藩城外诸峰环绕,山峦挺秀,清心观就筑在西郊的茗山上。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道逐级而上,两旁古木参天山涧淙淙,令人忘却尘世烦扰,心境在山上清而冷的空气里,变得清明开阔。自半山腰遥遥望去,已可看见深藏于山间的道观,在枝繁叶茂之间时隐时现,以及……
  “借过!”
  形形色色的,横行于山道之间的武打狂热分子。
  “哎哟,你……”刚抬头想呵斥他走山路要小心,一下子又被人撞在了腰眼上。
  “死洋葱,别跑!”是蹬着皮靴,裹着一身貂裘的金毛正太。看样子是去追前头的小李,我刚想感叹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又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昔儿,等等!”是金毛他爸,脸上的半截面具依稀是我上次向他极力推荐的单一白色运动系简约款。
  “主上,小心!”是一干金毛他家的人。咳咳,都说事不过三。何况怎能在女士面前,频频失礼?所以这回我留心了,几个旋身,完美地避开了从身边疾步蹬行而过的黑衣人们。
  确定后面再也没人赶上来后,我回头得意地向走在前面的柔轲,露出帅气的……
  “让开让开!别挡着老子的道!”
  实事证明,事不过三论纯属胡扯,凡事总有个意外……金子一般的真理啊!
  来不及叫喊,我的身体已随着惯性向后仰去。
  可恶!现在的我就像个软脚鸡,连个蚂蚁也踩不死。早知道就不因为心情不好,逞强地推掉送到嘴边的那三个包子五个烧麦两枚茶叶蛋外加一碗鲜榨现熬的热豆酱了,唉!
  虽说我一个大男人却要被一个弱女子出手相救,那样子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但这比一个脚软踩空台阶来个血溅茗山,命绝清心观,实在强太多了。
  于是,我想都没想,便死命地向柔轲伸长了手臂。
  眼看就快得救了,却意外地先一步跌入了身后人的怀里。
  揽腰,勾臂,扶正,轻笑,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短短数秒。
  清风拂开轻纱,霎时间,我忘记了动作,只是呆呆地望着黑笠帽下,那勾着浅笑的唇,优美地动着,低低地说了什么,又缓缓同我擦肩而过。宛如柔软的花瓣滑过心头,芬芳甜蜜不散……
  那笑……很好看,不!是好看极了!
  眼前,柔轲正和我说着什么,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越过仍念念有词的她,不顾一切地向上蹬着阶梯,推开一个又一个人阻碍了前路的人,焦急而兴奋地寻觅着那个身影。
  但喘着气,登上了清心观的正门口,向来人察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再见着他,唯独心脏依旧如方才那般亢奋地狂跳着。
  “怎么了?跑得那么急。你这又是在傻笑什么?”
  “我看到他了!柔轲,他刚刚就握着我的手!他来了!是真的!哦,耶!”我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心中的喜悦,低迷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
  来到了清心观后,铁云派弟子便招呼我们在青霄殿歇息。环视殿内,各色人物云集于此,少说也有百把来人,他们或坐,或卧,或悠然独立,或嬉笑打闹,或拱手相问……喧嚣一片,好不热闹。唯独我恍若身在局外,仿佛与眼前的这群人割了一道透明的墙,无法融入其中。因为武林大会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可兴奋的,我只是不断扫视着殿内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到那份心中的牵挂。
  观察了半天,没有结果,我正想走出殿内,摆脱因为人多而变得混浊的空气,恰在此时,一个熟识的身影跃入了眼帘。
  是张白水。
  一出殿,他左右探视了一下后,便神色匆匆地加紧了步伐。
  我尾随其后,悄然跟上前去。
  从大路到小路再到没有路,他一会儿运起轻功,在山石间腾跃,一会儿又抓上树枝,在密林间穿梭,最后定在了一颗松树上,将自己隐匿其中。那棵树的位子离高墙围砌的庭院不远也不近,恰巧能从这个位置窥视到下方阁楼里的动静。
  我也跟着上了树,在他身边隔开了段距离,?凝息观望着底下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忽而传来一声悠扬的琴声,随着音韵的消逝,走廊尽头传来的步伐声变得渐渐清晰。
  一队人马气势磅礴地应声而至,那群人里最显眼的,要数中间那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身型肥硕圆滚,面上皮肉松弛,脸色显得萎顿无神,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身装束。来到这里,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在自己身上头上腰上手上脖子上挂那么多金银首饰,再加上那身镶满了宝石珠玑,精光万丈的宽袖华服,只差在他身上缠上几圈发光二极管,就真成了棵能增添不少节日氛围的圣诞树。
  “圣诞树”前后左右围列着十几个穿金纹黑褂的汉子,个个步履稳健,都有不错的武功根基。随着那“圣诞树”大踏步进了里屋,大汉们将屋外的各个角落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一个头戴黑纱高帽,虎背熊腰的纠纠武夫,守在了门口,他那张棱角犀利的脸上,双唇紧闭,眼角带煞,显得分外冷酷萧杀。
  虽然练功后,听觉变得十分明锐,但由于地势处得远,所以我还是运了几次功,才终于听清了房内的低语。?而这一听,立时令我心头一颤。
  一个老迈的声音,沉缓道:“柳先生,应玄天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次真能治得了他?”
  另一个年轻而清朗的声音,不急不缓地答道:“戚大人请放心,现今,我们已经成功激起了火华教与四大门派对他的仇视,再有我们里应外合,不管这应玄天有多大的能耐,也逃不了这个天罗地网。到时你们只需要派兵围捕,来个先斩后奏,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那个戚大人又问道:“可……此人向来行事机警,会为了一块领牌而来冒这个险吗?”
  那个柳先生语声中带着十足的把握,自信地答道:“看着吧,别看他表面风光,自那次大战归来,实则元气大伤,况且他失踪已有半年,即使他躲在北方的兄弟不出手,也早已有不少垂涎这位子的人,对他虎视眈眈。若再被传出玄魔令不在他手中,定有人揭竿而起。现在,他除了相信我们,还能有什么出路?何况……”他顿了会儿,又神秘地道:“可别小看了它,这可不仅仅是块令牌那么简单。”
  “噗沙”忽而一声轻响,打断了屋内的谈话。
  “什么人?”作势,房内的两人立刻机警地收了声,而门口的冷面护卫,也已拔出了手中的大刀冲进了屋里。
  然而,声音并不是由我和张白水这边发出的,循声而望,是落在地上的一枚松果,下面的人虽看不见,但从我这个角度,由下及上,便能很轻易地发现在屋顶上,不易觉察的角落里还藏着一个人。
  如果没有看错,那人我曾见过,他的脸虽已有些消肿,但那怨恨的眼神却是不会错看的。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竹管,对准了那块揭了瓦的地方……一时之间,我脑中瞬间闪现了那冷面护卫,当街徒手残杀那两名刺客的场景。而眼前的这人功夫还远不及那些刺客,这明摆着就是白白送死,再这样下去,情势就难以扭转了。
  来不及顾虑太多,我已飞身上屋,悄声点了他的穴道,止住那人进一步的动作,又向对面的松树撇头使了个眼色。待我运功将人带到院后的松树上时,“啪”地一声,另一枚松果,朝着我们相反的方向打落在了地上,成功地引开了底下人的注意。
  干得漂亮!
  虽然以前总看他不爽,但此刻,我也不由赞叹起这份关键时刻的默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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