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不定的心捉虫
今天是何书桓出院的一天,天气有些闷热。
陆依萍一大早起床跑到医院,打算帮他整理东西。她的眼睛很肿,因为一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她想了很多,关于书桓的,关于璟之的,还有关于陆家。脑子里闹哄哄的,像是有无数个人在里面争执。
璟之就像是年少是的一个梦,美丽的也是易碎的。她曾经是多么的憧憬,可是这毕竟是一个梦,在现实里没有圆满的可能。璟之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在以后他会遇到一个比自己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女孩,忘掉自己,好好地生活。这样,自己就可以微笑着,慢慢地淡忘这份曾经最美丽的初恋。
而书桓,也许一开始是为了报复“那边”,将他视为“战利品”,可是他所做的一切,包容、体贴、善解人意都令自己感动。他们有着共同的主张见解,他了解自己的骄傲,了解自己的倔强,了解自己的脆弱,他所做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悄悄地打动她的心。况且……陆依萍微微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更需要自己,不是吗?很难想象,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情况,那会是怎样的无助和绝望。有自己陪在他身边,也许会好受些。
忘记璟之,接受书桓,这可能是对他们三个最好的结局了……
“依萍,你来啦!”何书桓看见穿着素色长裙的陆依萍打开门,走了进来,惊喜地叫出声。他左脚上绑着石膏,胸前缠着绷带,精神却十分的好。此时正坐靠在枕头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陆依萍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来帮你整理东西的。杜飞呢,怎么不在?”
他们并没有告诉何书桓他的脚有可能残废了,总想着医生说的以后好好复健保养的话还有康复的可能。也许书桓能够遇上这样的奇迹,瞒着他不让他伤心也好,毕竟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
何书桓听了她的话,显得有点尴尬,他将苹果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说道:“你先别忙了,快休息一会儿,外面天气很热……”
何书桓的话音刚落,门又一次被打开。陆依萍回过头,表情变得很复杂。
只见陆如萍正提着一个热水瓶,脸上还挂着温柔的微笑,想必刚才是帮何书桓打水去了。
她看见坐在何书桓旁边的陆依萍也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地反应过来,笑着将热水瓶放在柜子上,说道:“依萍,你这么早就来了啊!要喝水吗?”
陆依萍闻言侧过身看了一眼何书桓,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抿了抿嘴说道:“你不是来的更早吗?”
陆如萍表现的有些局促,她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衣角,“依萍,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昨天就在这,杜飞临时被叫去加班了,你晚上又要去大上海唱歌。反正我也没事,就来帮帮忙……”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这是她主动要求的。
“是吗?”陆依萍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只是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抬头望着从刚才就没有说话的何书桓,“你的换洗衣服在哪?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依萍。”陆如萍连忙摆了摆手,“其实我昨天已经帮书桓收拾好了。你还是和书桓好好聊聊吧。我让李叔把车开过来,他等一会就到了。”
“陆如萍,你要搞清楚,何书桓是我的男朋友!”陆依萍越看陆如萍的作态心里越不是滋味,当她说到车子的时候,终于爆发出来。她这是在炫耀什么?是!她是不讨爸爸喜欢,也支使不了陆家的佣人!她既然这么喜欢何书桓,那么自己就越是让她得不到。反正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心软的!
“我……”陆如萍委屈地咬了咬下唇,眼睛里慢慢冒出雾气,显得十分无助。
“依萍,别这样。如萍也是好心嘛。帮朋友的忙也不过分啊!”何书桓坐起身,拉了拉陆依萍的手臂,软下声音,劝道。
“哼!”陆依萍瞪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没有说话。
因为何书桓的伤还没好,所以不得不做上轮椅。推着他到了他和杜飞合租的家,陆如萍坐了一会儿,就借口家里有事,匆匆地走了。
陆依萍陪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喂他吃了药,还替他做了晚饭。等到杜飞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才急忙起身回家。她等一会儿还要去大上海工作,希望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其实今天被几个客户约在大上海谈生意,陆尔珣有些不太情愿。但他本就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为了避开陆依萍这些人,而让大客户心里不痛快,这实在是不合算,便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陆依萍在台上唱歌,陆尔珣在包厢里和几个中年人把酒谈笑。他一向会调节气氛,在众人面前谦虚有礼,又时时说出一些幽默之语。一时间,包厢里尽是欢笑声。
威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房间里的环境,有些担忧。这些在各行各业所谓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人手一支烟,将不小的包厢里熏得是烟雾缭绕。自家主人的肺一向不好,要是被这么一熏,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看他的脸已经憋得有些红了,想必是在硬撑。他虽然心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说什么。
他暗暗地摇头,当初安德烈先生和这少年在一起后,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连忙戒了原本瘾很大的雪茄。真是用心良苦!
“哈哈!这白玫瑰我也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凡!”说话的是一个姓吴的商人,他的身材很高大,现在虽然有些发福,却仍然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一个相貌堂堂的英俊小生。
他也是一个人物,十三四岁的时候跟着家里的族叔一起跑船,到现在把持着整个上海五分之二的河运,在龙蛇混杂的上海,那也是数得上名号的。只是这个船王,却有着男人的通病,那就是花心好色。今年近五十岁,家里有八个姨太,据说外面还养着几个外室,跟陆振华不遑多让。
他从刚才看见陆依萍的那一刻起,眼睛就像是黏在了上面,怎么也拔不下来了。
“吴老板既然看上了她,叫她来聊聊不就行了?”另一个姓杨的男人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红牡丹,说道:“还不快去叫你的那个姐妹上来,没看到吴老板正心急如焚吗?”
“我这就去。”红牡丹笑着回答,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
陆尔珣当然注意到了,他摇了摇玻璃杯中琥珀色的**,也没说什么,转过头和身边另一个人交谈起来。
红牡丹关上包厢的门,原本脸上挂着的妩媚笑容也消失了。她抚了抚额头,心里有些担心。这里面的,都是些大人物,连秦五爷也不敢轻易得罪。白玫瑰素来又是个没有眼色的,如果等一下还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摸样,惹怒了里头的人,那可如何是好!到那时,只怕自己也要殃及池鱼了。
还是去找秦五爷吧。红玫瑰这么想着,快步向楼上走去。
秦五爷听了她的话,眉头也皱得紧紧的,接过手下递来的烟,缓缓抽了几口。
片刻,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秘书说道:“你把白玫瑰带到二楼包厢,我和她一起进去。反正我也要去打声招呼。”
“是!”
秦五爷看到陆依萍的时候,她正穿着演出的礼服,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臭着一张脸,跟在秘书的身后慢慢地向他走来。
秦五爷的脸上很冷,他敲了敲手上的拐杖,语带威胁地说道:“今天不管你是天上的仙女也好,皇宫里的格格也好。都给我笑!要是你敢不听,别怪秦某人没提醒过你!”
“我——”陆依萍像是已经猜到了现在的情况,瞪大了眼睛,脸上尽是宁死不屈。
“收起你那所谓的骄傲!”秦五爷见状,眯着眼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危险的像是一只准备进攻的狼,“想想你的亲人,秦某人可不是一个慈善家。”说完也没有看陆依萍的反应,径直朝着铺着地毯的走廊走去。
红牡丹无言地看了一眼悲愤的陆依萍,想要说什么,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提着裙摆大步跟上前面的秦五爷。
红牡丹带着得体的笑容,打开门,迈着袅娜的步子走进包厢。
“哟!我们的红牡丹终于来了!杨老板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呢!”几个男人拍着沙发调侃,引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哪能啊!这不,我们五爷听到各位来了,特地要来打声招呼,硬是要我前去询问!”红牡丹娇笑着摆了摆手,嫣红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那还不快请!”
“哈哈!各位能来,我大上海真是蓬荜生辉啊!”秦五爷带着秘书和陆依萍推门走了进来,手上不时地做着揖,朗声笑道。
“客气客气!秦五爷真是太客气了!”原本歪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愿意还是不愿意,都纷纷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
“这不是陆总裁吗?好久没来了,最近都忙些什么?”秦五爷望着陆尔珣,言语显得十分亲近。虽然心里觉得这小子实在是太张狂了点,面上却丝毫未现。
“瞎忙活呗!”陆尔珣朝着秦五爷遥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微笑着说道。
陆依萍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其中的陆尔珣,原本紧绷的神经也一下子松了下来。
璟之总是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去看了一下评分标准,有些囧……
如果大家喜欢三更的文的话,看一下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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