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重新审核
顾安琪一点也不在意“欧雅”玩什么鬼花招，她在乎只是能不能得到那个代言。对于她而言，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经过，最重要的从来都是结局。
结局输了，无论在过程中多么的风光，那都只会被人淡忘。
相较于唐心心的焦虑与不确定，顾安琪更显得沉静与稳重。“欧雅”越是来些特殊的小插曲，她就越是要稳，反正上辈子第一次来“欧雅”做试镜的时候顾安琪就已经了解到了这家公司的多变了。
“欧雅”的负责人看了顾安琪一眼，回答道：“可以这么说，这一次的审核将是全面考验你们身为艺人的亲和指数和人气指数。”
“什么意思？”一直没有发话的任静秋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欧雅”的负责人平声地说道：“众所周知，我们‘欧雅’是很亲民的品牌，当然希望代言人能是一个与观众能够有互动的明星。待会儿我们会请三位将所有的物品暂时交由我们保管，然后换上我们的特制服装，去发‘欧雅’的传单。时间限定为一个下午，看哪一位发的传单最多。”
“发传单？”唐心心脸色一黑，声调骤然拔高了几个分贝。搞什么？竟然要她们这些明星去当发传单的小弟小妹？开什么玩笑？
“没错，发传单。另外你们不能透露自己是明星这一点，也不能请人帮忙发传单。”“欧雅”的负责人说道，“一旦透露给任何人这个消息，你们就将被取消资格。”
唐心心的脸色更难看了，没错，对方是看到了她的投机取巧的心，才这么狠狠地下了这么一刀。不能透露明星身份，不能请人帮忙发传单，这……这一下午的，能发多少广告啊？
“我们的工作人员会跟着诸位，一路监视，所以还请不要忘记这一点。”“欧雅”的负责人的口气似乎已经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如果诸位都明白规定了的话，就请去后头换衣服。”
唐心心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她是在观察周遭人的反应。如果她们三个都拒绝这个提案的话，很可能“欧雅”会停止这个计划。这么不合理的要求怎么让人忍受得了？她们再怎么说，也都是些明星了。怎么能低着头，去给一些鄙夷传单发放者、会给她们脸色看的人发传单啊？唐心心偷偷地瞄了眼身旁的顾安琪和任静秋。很好，她们都坐在那里没有动。
任静秋是脸色依旧平静，可是心中却是有了些不满，她素来就不习惯与别人太过亲近，可是这回却是要她去发放传单。这还真是令人厌恶的工作，她没有说话，也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和唐心心一样，她也准备观望着另外两人的想法。
顾安琪的确是没有动，只不过并不是因为拉不下脸。顾安琪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企划，然后抬头看了“欧雅”负责人一眼：“如果，城管出现，要抓我们这些发放传单的走，怎么办？”
“欧雅”的负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异，他没想到顾安琪在出发前就已经考虑到了之后所会发生的所有阻碍。
“如果城管在一开始就将我们带走，我们的传单就发不完，哦，或者说是一张都没法子发出去。胜负输赢就都不存在了。”顾安琪在对方还没开口时，自己就先分析起了是非利弊。她眯着眼直直地看着企划案，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欧雅”的负责人看着顾安琪的表情，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汗，就好像自己被对方看穿了一样，心虚了。
没有错，城管方面的问题也是他们的一个小测试，用来测试她们的临场反应，可是……这顾安琪却是用这样略带危险的口气说着这句话，看来她这回是要拉着另外两人一起来反对城管这个部分的提案了。
果不其然，任静秋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她说的没有错，如果是发放传单的话，有了城管，那么我们的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之后被盘查什么的，必定会暴露明星身份。”
“没有错，在城管的眼皮子底下发放传单实在是有些太不合理了。”唐心心巴不得这个企划取消，赶紧应和道，她从来都没觉得顾安琪看起来那么顺眼。
“城管方面还请不要担心，这一点‘欧雅’还是能帮诸位解决的。”“欧雅”的负责人被三人逼得极为无奈，就算是再怎么想继续这个方案也是不成了。他说这话时是满腔的不愿意，几乎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顾安琪看着他的反应，微微扬起了嘴角，手指勾起了咖啡杯，缓缓地喝了口咖啡。不得不说，此刻的她心里是相当的满意。她是不在乎去发发传单，明星的包袱她从来也都没有。什么明星的尊严，明星的面子，说到了底，没有了观众，没有了人气，就连普通人都不如。
只不过她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也不怎么喜欢浪费时间。城管这种事太过麻烦，她懒得去管，也不想处理。既然有人能减轻她的负荷，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三位还有什么问题么？没有的话，请到后台换装。”“欧雅”负责人如是说道。
顾安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第一个走向了后头。任静秋是个负责的艺人，在圈子中呆的时间也不算少了。既然是工作，那就努力将这份工作完成就好，别的也不需要太在乎。唐心心还在闹着小别扭，可是她的经纪人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她的脸色一下子就转好了起来。她轻咳了两声，几乎可以说是心情飞扬地往后走了过去。
“三个小丫头，脑子倒是不错，可别以为挑战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你们所要面临的困难多着是呢。”“欧雅”的负责人一边恶意地想着三人待会儿出去看到换装室里的服装，一边在心中哼起了小调。他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三个经纪人，心情很是舒畅。刚才被顾安琪给堵住了话的闹心，似乎也在此时顺畅了很多。
顾安琪是第一个到后头的换衣室，她拉开了门，看了眼桌上的衣服，立即“砰”地关了起来。她抽搐着嘴角，真是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她一会儿要穿着去发传单的衣服。比她晚到的任静秋不知道顾安琪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还停留在门前，不肯迈进，她奇怪地瞥了顾安琪一眼，随后拉开了门，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灼伤放着的三套服装，脸色顿时变得灰青。
“就这服装？我们要穿着这样的服饰去发传单？开什么玩笑？”恶寒地看着桌上放的那一套套服装。就算是再怎么敬业，那也是有个极限的。
“怎么了？”唐心心最后到达，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任静秋的失控。
“你自己看。”任静秋已经是有些无法控制情绪了，刚才还在劝服自己这是工作，没办法要好好做，可是现在“欧雅”竟然给她玩了这么一招，看着门口早已石化，呆若木鸡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顾安琪，她已经觉得自己很克制了。
唐心心绕过了任静秋，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黑色贴身兔女郎装，脸上却是露出一份喜色。很少有人知道，她过去就是一直在玩cosy，之后在cosy的秀场被星探发掘，这才来的业界。兔女郎的服装对她而言，并不算是陌生，甚至还可以说有些亲切。
“出什么事了？”“欧雅”的负责人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三个女生脸色不佳的模样，心里更是暗笑了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衣服？”
“兔女郎装，发放传单不是很好？能引来更多的注意力，也能让你们尽快将传单发完，不是么？”“欧雅”负责人一脸无辜地说道，“今年是兔年，兔女郎装不是也正好切合主题么？这是吉祥物，是好东西，你们要是不满意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准备其他的服装了。”
“……”三人无言，没成想那么不自然的事，在他的嘴里都变成了为她们着想，极为合乎情理的好事了
“既然这样，那看来也只好是换了。”唐心心故作为难地拿起了一套服装，往后面走去。这一次的比赛，看来她是必胜了。
任静秋深呼了一口气，拿着兔女郎服也走了出去，只剩下顾安琪看着桌上的兔女郎服发着呆。
“你不去换么？”“欧雅”的负责人有些奇怪地看着顾安琪。
“我只是在想，规定只是说要穿兔女郎服？”顾安琪眨了眨眼，似是无意地问道。
“欧雅”的负责人虽然总觉得顾安琪这话问得有些像是在下陷阱，可是又搞不明白到底哪里有问题，于是他回答道：“理论上说，是这样没错。”
“哦，那就好了。”顾安琪扔下了依据意义不明的话，拿起了最后的一套兔女郎装往后头走去。
“欧雅”的负责人总觉得顾安琪那话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得换上新装的不是么？既然这样，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