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别碰本妃的夫君

  苏锦煜却是一眼不看石‘玉’,随手帮御胭媚整了整头冠,‘唇’角含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
  “石‘玉’,别谢这么早,本王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能否得以成全,还得看天意和缘分!”
  石‘玉’站起身来,傲然仰头。她早就有所准备。
  “只要姐夫和姐姐不阻挠,‘玉’儿定嫁得如意郎君!暇”
  苏锦煜诧异而赞赏地嗯了一声,“有点胆‘色’!撑住了,可别卸了这股子劲儿!”
  说完,他摆手,示意她们母‘女’二人退下。
  殿‘门’关上,御胭媚不可置信地忙拉住苏锦煜的手。
  “锦煜,你疯了?!这玩笑可开不得,锦璃若知道这事儿,岂不是要恨死你?岛”
  苏锦煜并未急着回应她的话,在‘门’外布了结界,才开口。
  “你毕竟是石氏夫妻扶养长大的,这事儿若不给他们答复,恐怕还会被纠缠。
  我们若将她许配给别人,你姨父姨母定然不满意。既然他们看中了御蓝斯,就让他们去。
  御蓝斯统管西部六城,他最是有权管束这些卑鄙贪婪之人。
  更何况,他也不是傻子,活了千年,多少‘女’子不曾见过,多少心计不曾玩过?
  此次也正可稍作试探。若他胆敢凭一个石‘玉’,便能弃我妹妹和外甥不顾,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话间,他狭长的凤眸,幽幽闪烁‘艳’若宝石的莹绿,绝美‘玉’颜,衬托在月白的袍服之上,便因此而诡‘艳’如妖。
  御胭媚仰望着他,心口惊颤不已。
  他大手环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中,安慰拍了拍她。
  “且放心,我绝不会让石‘玉’得逞。”
  御胭媚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脸‘色’苍白地不见了血‘色’。
  “我是担心,御蓝斯若中了石‘玉’的计,会将这错,怪在我们身上。”
  石家能在御庸的掌控之下,毫发无损地活到今日,不只是会些保命的本事,他们计深虑远,举无遗策。
  眼下,石家以对她的养育之恩,得以掌控王宫大小事务,打理‘玉’矿,从中捞取多少油水她和锦煜并非不知,却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如今,他们竟得寸进尺,又妄想攀上御蓝斯,分明是有更大的野心,却也越来越不把她和锦煜放在眼里了。
  她信任他们,当他们是亲人,诚心相待,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
  万一御蓝斯过不了这一关,不知锦璃要如何伤心。
  锦煜看出她神‘色’恍惚,不想放她一个人呆着。
  “宴席开始了,去大殿一起用膳吧?”
  她一路疲乏本不想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随锦煜过去。
  “等我一下,我去换衣裳。”
  “好。”
  她匆匆进去内殿,换了一身玫‘色’裙袍,迅速拿纸笔写了字条塞进袖中。
  大殿内,宴席早已开始,高阶之上,并排两个紫‘玉’镶金的王座,御蓝斯和轩辕苍坐于其上,两人霸气惊‘艳’,惹服‘侍’的宫‘女’不时偷觑。
  锦璃的位子却是坐在台阶之下,然后,她右手边是御胭媚的位置,随即是李侧妃,苏妍珍。
  而对面是南宫恪,轩辕玖,苏锦煜,苏世韬,弥里,凌一,伏瀛。
  御胭媚挽着苏锦煜的手臂进来,见如此男‘女’分坐,以及殿内正上演的《天‘女’散‘花’》,顿时恍然惊悟。
  石遂竟早有安排,纵然她和锦煜不答应,恐怕也挡不住他们的嚣张与贪婪。。
  于半空之上,携‘花’篮扮演九天玄‘女’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石‘玉’。
  御胭媚和苏锦煜就从一群舞伶下方经过,朝上位颔首,夫妻两人相视,不惊不扰地分开坐下。
  于胭媚忙拿着盛了血的酒杯,坐到锦璃身边。
  “锦璃,我敬你一杯。”
  “嫂嫂客气!我喝得可是果茶,就以茶代酒,也祝嫂嫂和哥哥美满幸福。”
  御胭媚轻抿杯中的血,却红了眼眶,呼吸间,都是锦璃甜美纯净的气息。
  如此至诚至热的‘女’子,任谁也不忍伤害。一个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一个是心爱男子的妹妹,她必须选择一个。
  两人喝完杯中茶酒,御胭媚握住她的手,顺势把字条塞进她手里。
  锦璃手微僵,见御胭媚神‘色’凝重地看了眼那领舞的‘女’子,她也循着视线看去……
  那‘女’子一身红‘色’纱衣,冗长繁复,却轻盈剔透,聊胜于无。
  红纱下,一层刺绣了蝴蝶‘花’边的缎衣紧紧裹着‘胸’,腰,‘臀’。
  妖娆的身骨,白皙如雪的肌肤,以及那缎衣上的蝴蝶,都在红纱下清晰可见。
  那脸儿是胖瘦适中的瓜子脸,加之‘精’致的浓妆,看上去极美,眉眼间与御胭媚有三五分相似,顾盼间,媚‘色’撩人。
  头上高高的飞天髻上缀满了白‘玉’簪‘花’,颇有神‘女’之韵
  tang,额上一点红‘色’‘花’钿,辉映红袍,衬得肌肤‘艳’若羊脂。
  随着乐声,她周身红丝纱带飘飞,凭绝妙轻功,于殿顶上忽而如燕子回巢,忽而疾飞高翔,似鹊鸟夜惊,舞姿闲婉柔靡,体轻如风,妙态绝伦……
  忽然,乐声婉转高扬,漫空‘花’瓣纷纷飘飞。
  那修长白腻的‘腿’,便缠着一根从殿顶垂下的丝带,直飞下来,那裙摆也随之飞扬而起,纤柔的赤足上金铃叮当,裙摆下的‘春’光一览无余。
  轻巧的身姿的飘到了王位之上——不偏不倚,轻巧无声地落在了御蓝斯面前。
  锦璃心底暗惊,打开字条,正看到上面一行字。
  “此‘女’乃石遂之‘女’石‘玉’,要嫁御蓝斯为妾,且谨慎防备。”
  锦璃捻住字条,以一缕真气,将其化成了粉末。
  眼下,那‘女’子的美已然展现于众人面前,已让她的夫君一览无余,她如何阻挠,如何防备?难不成要挖掉御蓝斯那双眼?
  好端端一场晚宴,这些贪婪之刃竟也能无孔不入,实在可恶!
  锦璃闷火郁结,咬牙切齿,俏颜却清浅含笑,‘波’澜无惊。
  坐上众人,包括王位上的轩辕苍和御蓝斯,都颇有些惊讶地瞧着石‘玉’的大胆举动。
  石‘玉’笑颜娇‘艳’,从容不迫,跪拜行礼之后,拿起酒壶给御蓝斯斟满酒杯,修长的手端起来,举到御蓝斯面前。
  那乐声未停,她的一举一动,竟是仍如舞姿般秀美。
  “溟王殿下,臣‘女’敬您。臣‘女’倾慕殿下已久,今日得见,喜不自胜,还请殿下满饮此杯!”
  满殿之人皆是挑眉玩味,就连锦璃也隐忍怒火,似笑非笑地漠然静观。
  御蓝斯看着酒杯,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石‘玉’眸光里微‘露’一抹娇嗔……便与他僵持不下。
  “呵呵……真是个绝妙的人儿!”
  轩辕苍叹了一句,从旁慵懒歪靠在椅背上,打定主意看好戏。
  他不羁地邪笑打趣,“御蓝斯,人家美人儿举得手都酸了,前一刻把人家身子都看尽,人家敬的酒却不饮,说不过去呀!”
  “苍兄……”这厮是唯恐天下不‘乱’呢?!
  “别狡辩,刚才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在欣赏美人的舞姿。”
  御蓝斯气结哼笑,看了眼锦璃,见她竟不看自己,心不由一沉。
  担心轩辕苍说出更不堪入耳的话,只得无奈地接过酒杯,仰头饮尽。
  “谢溟王殿下!”
  石‘玉’惊喜仰望着他,眉眼里都是‘春’意柔柔地笑。
  她还想说什么时,御蓝斯有些不耐烦地突然摆手。
  “退下吧!”
  “是!”
  ‘女’子敛着纱袍下来台阶,却并未急着出去,而是走到了锦璃面前。
  她双膝跪下来,见她饮的是‘花’果茶,便亲手从青‘花’瓷圆碗里,拿起‘精’致的白‘玉’勺,舀出来,给她添在茶盅里。
  “小‘女’刚才唐突敬酒,实在是因对殿下情难自禁,还请王妃娘娘原谅。”
  石‘玉’说着,微扬着‘唇’角,眸光澄明地含笑看着锦璃。
  锦璃瞳仁深冷如点漆,眸光里透出几分厉‘色’。
  她前世是当过皇后的,为康恒掌管后宫,见了太多美人儿明争暗斗,香消‘玉’殒。
  却没见,这样急于求死的‘女’子。
  这‘女’子故意犯错,又如此诚意满满地道歉。
  身骨妖媚,而端雅大方,敬了酒,道了歉,还对那座上贵雅绝‘艳’的男子成功告白,这手段可是历练到炉火纯青了。
  这杯茶,她若不喝,未免太小家子气。
  可她若是喝了,就等于接纳了这‘女’子对夫君的一番情谊。
  她苏锦璃不小气,却也没有宽容到把自己的夫君拱手送人。
  “真没想到,哥嫂的王宫里,竟有这么一位聪慧的美人儿!”
  锦璃话中有话,就看向身侧的御胭媚。
  御胭媚忙道,“让锦璃见笑了,这位是我姨母的‘女’儿,石‘玉’。我平日里拿她当亲妹妹,难免宠得没了样子。”
  石‘玉’就含笑听着,甚至温柔看了眼御胭媚。
  锦璃站起身来,绕过桌案,一弯腰,纤细的指捏住了石‘玉’的下颌。
  “难怪这眉眼与嫂嫂的一般‘精’致呢!听宫‘女’说,前些日子,有人要给哥哥当妾室,可是这位?”
  “是她。”
  御胭媚无奈地笑了笑。
  石‘玉’神情陡然尴尬。
  锦璃松开她,“哥哥为何不要这美人儿?可是个***!”
  “我有你嫂嫂一人足矣。”
  “所以,石‘玉’小姐转而便又倾慕我家夫君?”
  “娘娘,臣‘女’……”石‘玉’这才恍然惊悟。自己竟被讽刺成了一个见风转舵的‘女’子。“娘娘误会臣‘女’了,嫁给姐夫为妾,是父母的打算,臣‘女’……
  一心倾慕溟王殿下。”
  锦璃笑了笑,却还是没让她起身,由着她举着那杯茶。
  “如此身骨绝美,姿态***,倒是让我想起两个熟人!”
  石‘玉’耐心地端着茶盅,疑‘惑’抬眸探看她的神情,却难辨她的喜怒。
  “臣‘女’长得像娘娘的熟人,三生有幸!”
  “呵呵呵……本妃说得熟人,是苏静琪和佟诗灵,她们都如姑娘这般,‘艳’骨风姿,让我两位前夫‘欲’罢不能!”
  康恒和南宫恪脸‘色’顿时有些僵,皆是不着痕迹地转开了视线,该喝茶的喝茶,该喝酒的喝酒。
  石‘玉’笑颜僵住,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璃就端起了桌上的青‘花’瓷圆碗,把一整碗的‘花’果茶都倒在了石‘玉’的头上……
  “啊——”
  石‘玉’惊得龇牙血眸,尖声大叫,娇媚的容颜顿时变得狰狞,一身红纱袍,也成了落汤‘鸡’,‘花’‘花’绿绿挂满了果粒。
  满殿之人却神情未变,皆是似笑非笑,唯独御蓝斯脸上颇有些无奈。
  石遂则始终低着头,拧着眉,并没有要站出来为‘女’儿解围的意思。
  他正等着某位王爷皇子能站出来,帮‘女’儿一把,如此,便能高枕无忧。
  众人也本以为,‘女’子间的争风吃醋,不过小打小闹。
  他们却没想到,锦璃倒完了那一大碗果茶,当即抡起青‘花’瓷碗,砸在石‘玉’的头上……
  石‘玉’挥着鬼爪要反抗,却不等她站起扑向锦璃。
  苏锦煜就不着痕迹地弹出一缕真气,封住了石‘玉’脊背的几处‘穴’道。
  砰——砰——砰——砸得鲜血横飞,砸得满殿宫人脸‘色’骤变,砸得石遂仓惶冲过来跪地求饶……
  而轩辕苍,轩辕玖,苏锦煜,弥里,凌一等人,则还在端着酒杯,轻尝细品,丝毫没有惊讶。
  “王妃娘娘饶命!小‘女’嚣张跋扈,却是一番痴情,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锦璃双臂纤细,两手握着那大碗,竟似不堪重负一般,娇躯也因为太过用力而摇摇晃晃,笑意里有几分醺醺地厉‘色’。
  “石遂,本妃倒是也请你高抬贵手,你前一刻静观你‘女’儿和本妃的四个孩子抢父亲,一直不声不响……好好的舞不跳,变着法儿地勾*引有‘妇’之夫,你当父亲的脸上有光么?!”
  石遂方正地脸涨红,跪趴在地上,惶恐地辩解。
  “娘娘明鉴,卑职真的不知,小‘女’有这番心思。卑职一直忙碌于宫务,已经几日不曾见她,是卑职该死,疏于管教了!”
  “既如此,也罢,看在你是嫂嫂的姨父,本妃不论罪。不过,在本妃这里,你的‘女’儿罪责难饶!”
  锦璃说着,就砰砰继续砸,她一身白袍上,都是血污……前世旧恨,都发泄在这笨拙沉重的重击之下。
  南宫恪看向御蓝斯,见他静默不动,只得坐着,任由锦璃发泄心底那股恨。
  石‘玉’躺在了地上,头颅都变形凹陷,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御胭媚捂住口鼻,胆战心惊,浑身颤抖。
  苏妍珍缩到了李侧妃身边去,她也曾被锦璃杀过,却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凶残地不留余地。
  御蓝斯看着锦璃那绷着‘唇’,用着力,愤怒森冷,‘艳’若厉鬼的样子,心头隐隐作痛。
  御胭媚忙起身过去,扶住锦璃,命令石遂,“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出王妃娘娘留下她全尸,给她一条活命的机会么?!这等不懂分寸的事,再别做!”
  “卑职遵命!”石遂忙把‘女’儿抱下去。
  御蓝斯起身出去,冷风呼啸回旋,瞬间又回来,却是端了一盆水来,放在锦璃的桌案上,亲自给她清洗手上的血污。
  “这等肮脏之事,不必你亲自动手,想杀谁,吩咐一句便是。瞧你‘弄’得这一身腐臭的血……”
  锦璃手还在抖,杀人……她也不想,可她看不得那‘女’子嚣张。
  小心偷觑他清冷的俊颜,见他眉眼都是怒‘色’,不禁气恼。
  “我这衣服脏了再换就是了,刚才那舞太过平淡无奇,吸血鬼不是都喜欢见点血腥,来点刺‘激’么?我这么做,也是迎合大家的喜好。本以为你们都喜欢呢!”
  御蓝斯不敢恭维地骇笑两声,大手把她泛红的手,攥在掌心里。
  “大家的确看得过瘾,否则,怎都一句话不说呢!”
  因为长途跋涉,大家并没有玩太晚,都早早回了寝宫歇息,却皆是难以成眠。
  锦璃和御蓝斯暂居于紫‘玉’殿。
  这里,曾是御庸从前最宠爱的妃子所居的。
  建筑‘精’妙而宽敞,宏大的七彩琉璃圆窗,可观宫苑的整片‘花’园。
  外墙亦是用了翡翠贴嵌,灯光映照,‘玉’光莹莹,美丽奢华。
  只是,内殿和浴殿的四面墙壁,都用了锦帘遮盖,似生怕被人发现了墙壁上的东西。
  锦璃在浴池内锦袍许久,有些疲乏。
  浴池内,‘花’瓣清香,随着水面‘荡’漾,红的,粉的,飘忽如梦。
  滚滚热气,蒸腾上去,犹如仙舞般缭绕,冰肌‘玉’骨浸于雾气中,愈加出尘脱俗。
  御蓝斯站在浴殿‘门’口静看她许久,提醒道,“璃儿,别泡太久。”
  “嗯,知道了!”
  听到他衣袍环佩,悉索远去,心里莫名地酸楚剧痛。
  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对石‘玉’动心,却看到那‘女’子,仍是压抑不住怒火……
  这会儿想起来,反而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仰靠在池边上,确定一身‘花’香,没了血腥,方才呼出一口气。
  所幸,她力道掌控恰到好处,十天半月之后,石‘玉’便能复活。
  到时候,他们也都离开了。
  雾气浸透殿顶的白‘色’纱幔,殿顶之上,以彩‘玉’镶嵌而成的巨幅画作,仿佛雾里的‘花’,显现出来。
  锦璃诧异地眨了眨眼睛,那画上,竟是一个绝美的长发男子和一个妖娆‘艳’丽的‘女’子,两人拥‘吻’盘缠,正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
  她不曾见过御庸的容貌,但凭这男子与御尊以及珈‘玉’妃的神似,便可判断出,他就是御庸。
  这些吸血鬼,当真是奢靡荒诞。
  她以为御蓝斯的七王妃以婴儿血涂墙,八王妃豢养“美食”,御蔷暗养男宠,已然够荒诞的,却……又在此大开了眼界。
  她狐疑地从浴池内爬出来,裹上浴袍,走到墙壁旁,掀开了遮挡在墙壁前的一片粉‘色’锦布,果然,墙壁上都是巨幅的暧昧姿势。
  她就从缝隙内……钻进了锦布后。
  手儿掀着锦布,沿着墙根走呀走,仿佛正在冒险偷东西的孩子,心口噗通噗通,慌‘乱’惊跳。
  她忍不住啧啧惊叹于这些工匠们的手艺,也惊叹于御庸对这‘女’子的纵容与宠爱,当然,她更惊叹于这些千姿百态的夸张姿势。
  犹记得前世里,出嫁前夜,孙嬷嬷给她一本小册子,让她认真学,说是学会了,将来可得夫君万般宠爱。
  那小册子也不算薄,却相较于这墙壁上的,委实太少太简单了些。
  “璃儿,洗好了没?泡久了会晕倒。”
  “啊——呃……就好!”
  听得那衣袍悉索,怕被夫君逮到自己做坏事,她忙转身要从锦帘后出来,却仓惶地手臂挥呀挥呀,找不到锦布的边沿,还不慎……踩到了裙裾。
  “哎呀……”
  单薄的身姿跌下去,锦帘忽一声,从她跌倒的一处,渐次散落下来,四周墙壁上暧昧的彩‘玉’画煞然惊现,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晶莹闪耀。
  她被‘蒙’在下面,在一团布里挣扎,挣扎……横冲直撞,茫然无措,辨不清南北东西。
  御蓝斯进来时,正看到四面墙壁上,锦布翻飞,‘春’光乍泄。
  他一眼环看了四周,鹰眸幽幽,不由漾出几分邪魅的笑,却亦难掩惊叹之‘色’。
  那锦布下的小‘女’子,仿佛一只被困在网里的鱼儿,挣扎不出,他忍笑走过去,扯住她头顶的一片布,大手化为利爪,瞬间撕开。
  鱼儿就破水而出,呼出一口气。
  锦璃站起身来,狼狈地撩了撩湿漉漉的凌‘乱’黑发,一抬头,就见御蓝斯眸光幽深灼热,正看着自己的‘胸’前……
  因为她刚才一番没头苍蝇似地挣扎,丝袍凌‘乱’散开,丰盈傲耸的如雪肌肤上,一点粉‘色’,似落雪梅‘花’,惊心动魄,旖旎‘艳’美,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她囧得凝眉,正要抬手整理袍子遮掩,手腕就被他扣住举过了头顶,身子被他瞬间抵在了墙壁上。
  “溟……”正要开口的‘唇’,正被他捕捉,深沉袭来的‘吻’,让她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原来,他和她并无嫌隙么?!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颗心儿晕陶陶。
  狂烈的‘吻’,从‘唇’,移到到了耳畔,锁骨,衣袍未掩的那‘诱’人犯罪的一处,就被他繁复啃噬吞吃,似上了瘾……
  她忍不住娇喘战栗,酥痒的感觉***蚀骨,害她两‘腿’发软。
  “溟……”
  他忙碌不停,‘吻’始终未离开她馨香四溢的肌肤,又急促地移上来,‘唇’瓣抵住她的‘唇’,低哑地含笑揶揄,“不是在沐浴么?怎忽然钻到里面去了?”
  她结结巴巴,眼睛就转呀转呀,不知该该看他,还是该看那些画。
  “呃……那个……我只是惊叹于这些工匠的本事。”
  “既然如此,就别辜负了这些彩‘玉’画。”
  他瞬间脱掉衣袍,健硕的身躯紧抵着她,霸道地蓄势待发。
  “想从哪个姿势开始?”
  他……他什么意思呀?锦璃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他是要……和她演练这些姿势?
  “不……我受不了……”她身姿发烫,语无伦次,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再说……我也没想……”
  一看到她旖旎的身子,嗅到她满身馨香,他已然无法隐忍,身体痛痒难耐。
  他以俊秀高‘挺’的鼻尖,亲昵蹭着她的脸颊,低哑说道,“本王帮爱妃决定好了,先从殿顶上那个开始。”
  她娇羞抗议的声音,被欢愉地喘息取代。
  “爱妃,本王决定,在此多住几日,你可愿意?”
  “呃……”她羞窘地周身嫣红,咬着‘唇’儿,不知该如何应。
  身子被他侵袭不停,强烈欢愉积聚,以至于语不成调。
  “你可是……还想见……那位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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