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初吻初抱都没啦
康邕和王绮茹暂被送入原来曾居住的寝宫,这里每日都有人清扫擦拭,他们进‘门’,连院子里的‘花’,都似从前般一样,倍感亲切。??.79小說
康邕赞赏于御蓝斯的周到,忍不住宽和笑了笑,在‘花’圃前静看片刻,才拾阶而件。
“皇,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皇,暂去书房可好?”
“正好,朕也正想请教你如何建城之事……”
于是,两人领先在前,踏宫廊直接朝书房走去。
王绮茹看着两个俊伟的背影,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反手握住‘女’儿的手,“正好咱们说话!”
锦璃担心她问肃娴母子之事,不敢多逗留,“母妃舟车劳顿,还是多歇息一会儿,璃儿晚膳再陪您聊。琴儿瑟儿那边,少不得人看顾。”
“罢了,饶了你。”
锦璃随母亲进入内殿之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书房那边,听到御蓝斯说到“康恒和冷千烟”,后面的,想听再听不到。
御蓝斯总以结界防护,早已成了的习惯龊。
王绮茹直接入了内殿,在锦璃的服‘侍’下脱去外袍,便在梳妆台前坐下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女’儿,越看越心疼。
“璃儿,让她们忙。”
锦璃端详着母妃的发髻,细细地忙碌着,把她的头冠取下来,又体贴地为她‘揉’了‘揉’后颈。
“‘女’儿喜欢伺候母妃。只可惜,孩子越来越多,陪母妃的时间越来越少。”
“琴儿瑟儿乖么?”
“嗯!她们乖,谨儿和无殇也从前懂事了。却是当了母亲才知道,从前母妃教养璃儿时,有多辛苦。”
王绮茹轻声一叹,所有的话语和苦痛都散开了。
宫‘女’端热水进来服‘侍’,锦璃忙拿过‘毛’巾,亲手浸透,轻‘揉’,拧干,双手递到母亲面前。
王绮茹拿‘毛’巾捂在脸,久久放不下。
她并非看不出,‘女’儿有意躲避话题。
锦璃看得心痛,跪下来俯在母亲的膝盖。
“母妃……璃儿不孝,让您担心了。事情都过去了,‘女’儿好好的,也希望母妃不要因此怪罪阿溟,阿溟日理万机还顾得璃儿和孩子们周全,他很辛苦……”
“我的傻孩子!”
王绮茹握紧了‘毛’巾,从脸移开,俯身把‘女’儿揽入怀……
御蓝斯和康邕进来时,正见王绮茹捧住锦璃的脸儿,疼惜地含泪笑着,仔细看着锦璃的眼睛。
两张梨‘花’带雨、五官相似的脸,一个慈爱动人,一个孝顺乖巧,在金纱低垂的寝殿内,美如一幅画。
因喜事在即,整座王宫清洗粉刷一新。
这座明明古旧,却无半分古朴之气的王宫,浸染夕阳余晖,如诗如画,每一寸白石,都似有轻盈的乐声流淌。
冗长的鹅黄蓝纹纱袍,拖曳过地面,锦璃快走两步,紧追御蓝斯,挽住他的手腕。
乐正夕和寒冽跟在后面,见两人十指相扣,不禁相视一笑,脚步慢下来。
“阿溟,听说康恒带了他的未婚妻来?怎不见他们呢?”
“你想见康恒,还是想见他的未婚妻?”
见他腮骨隐忍微动,她忍不住笑出声,撒娇地依靠在他的肩臂,调皮地道,“都想见!”
“不准见!”
她把玩着他垂在肩侧的栗发,得寸进尺,故意逗他生气。
“康恒变成狼人之后,似乎是以前更好看了呢?”
御蓝斯绷着‘唇’,侧首看她妩媚狡黠的笑眼,无奈地说道,“那‘女’子……是冷不得了?!”
寒冽忙从后面跟来,“王妃娘娘,殿下把他们安顿在了客栈。”
“这样也好!晚宴不必邀请他们入宫,等到喜宴时再请他们来吧。”
“是。”寒冽应着,揶揄看了眼神‘色’古怪的主子。
锦璃被御蓝斯看得不自然,忍不住歪头斜睨他,“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见她双颊旖旎绯红,御蓝斯环住她的肩,在她额头轻‘吻’,“我以为,你又会指责我失礼。”
“殿下当臣妾非不分了?冷千烟不是太后,也不是你我的亲人,我们没有必要对她客气。”
于是,御蓝斯此前憋闷的怒火,‘荡’然无存。
锦璃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忙叫寒冽。
“成婚前夕,缦儿要回家去。记住多派些人手保护淳于家,还有,叮嘱淳于荣夫‘妇’,不准任何陌生人见缦儿。”
“娘娘顾虑极是,属下马去调派人手。”寒冽领命纵身离开。
“乐正夕,你去查验宫的宫人,身份可疑的人全部辞退,另外晚膳的所有饭菜务必要仔细查验。”
“是,王妃娘娘。”
乐正夕也退下。
整条宫
道,愈显得幽静。
御蓝斯俯视着她,生生移不开视线。
他忽然发现,这小‘女’子威严冷静的模样,竟是撒娇,更加‘迷’人。
锦璃赧然笑着依靠在他怀里,“殿下还没看够么?”
“没有,看一辈子,也看不够!”
他拥着她继续慢慢地踱着步子前行,每走几步,便忍不住‘吻’她两下……一路行来,逗得她娇嗔不停。
这晚王宫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为齐帝与皇贵妃举行洗尘宴。
未得到邀请的康恒,闷火郁结,携‘花’想容和‘花’玹儿不请自来,却被护卫挡在了宫‘门’外。
康恒气得直踹‘门’,护卫们无奈,只得入宫内通报。
康恒却还是不停,一直狠狠地踹……
‘花’想容姐妹俩无一人前阻止,也正急迫地想进入王宫。
王宫大‘门’突然大开,出来的却是寒冽。
不过,寒冽却不是一个人出来的,领首在前的,是一位白袍蓝纹的‘精’致小人儿。
那冷酷的小脸儿,眉目如画,肤白胜雪,幽深的双瞳视线一转,扫过了‘花’玹儿,这才对康恒行礼。
在宫‘门’城楼的灯光下,他一身光芒,流光贵雅,竟是在场的每一位大人,都耀眼夺目。
‘花’玹儿看着他,绿眸熠熠灿亮,似看到了一块儿发光的金子。
康恒俯视着冷冰冰的小小准新郎,无奈地叹了口气。
“谨儿,你出来是几个意思?本皇子可是带人来参加你的喜宴,这是你们溟王宫的待客之道?”
“四殿下息怒!”南宫谨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四殿下是可以进的,但是,这两个‘女’子……不可以进。”
“为何?”
南宫谨挑眉,看了眼身侧的寒冽,把康恒拉到一边去,压低声音地嘀嘀咕咕。
“我娘亲还喜欢你呢!看到你身边有别的‘女’子,她会觉得碍眼!”
“呃……”康恒怒火散了,他一番思忖,只得把‘花’想容拉到一旁去,细细的解释安抚。
‘花’想容虽然不相信他随口瞎扯的理由,却也没胆子‘乱’闯。
这里面,若只有御蓝斯和苏锦璃倒也罢了,还有御风,御穹,弥里,凌一,这些个力量骇人听闻的吸血鬼。
‘花’玹儿趁着姐姐和未来姐夫说话,到了南宫谨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
他似乎……从前更好看了些!
不像她,面目全非,却勉强从前好看一点。
寒冽有些紧张地盯着两个小人儿,不禁因紧绷的气氛,‘摸’了‘摸’鼻尖。
“南宫谨,你不能让这个讨厌的人先离开吗?”‘花’玹儿侧仰小脸儿,冷睨寒冽。
南宫谨直接拒绝,“不能,你我素不相识,也没什么话需要说。”
‘花’玹儿超脱年龄的冷哼,“既然你的溟王宫不肯让我们进,定然是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你何必还要装作不认识我呢?”
“你们有什么目的?”
“让你的喜宴,变成丧宴。”
“如果你是指,你姐姐要害死齐帝,嫁祸我父王……大可不必!”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花’玹儿不禁怀疑姐姐身边出了叛徒。
南宫谨知道狼人多疑,由着她胡思‘乱’想,伏瀛二字他提也没提。
“如果你们执意如此,你们都将因这件事必死无疑。”
‘花’玹儿绿眸暗下去。“我没想害你,但是仇……我们必须报!”
“我说过了,我娘亲没有害你们,为何你是不肯相信呢?”
南宫谨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怜悯地望着眼前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孩。
“是我娘亲不想父王杀一个无辜的孩子,所以才让我出来提醒你,放你一条活路。”
小丫头突然前,扑在他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嘤嘤地哭起来。
南宫谨僵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眸光求救地看向寒冽。
寒冽轻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夜空。
小孩子的‘艳’遇……他真是不太擅长管!
‘花’玹儿察觉到南宫谨正为难,一嘟‘唇’,对在他的‘唇’。
那边正说话的康恒和‘花’想容看到这一幕,停止了话音。
康恒忍不住笑道,“想容,你妹妹真有本事,人家南宫谨可是快成婚了,让她悠着点,别自讨苦吃,这小子发起狠来,可不输这座王宫的任何人!”
他话刚说完,有人开始发狠了。
大‘门’里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冲着南宫谨大嚷,“夫君,你竟敢背着我被别的‘女’人抱?不理你了!”
“哎……缦儿,别呀!”南宫谨顿时气急地推‘花’玹儿,却是撕撕扯扯,推了半天才得以脱身。
他却不知,‘花’玹儿是注意到大‘门’那边有人偷瞧,才抱住了南宫谨。
寒冽若有所思地俯视着她,没有从她脸看到丝毫泪‘花’,不禁诧异。
如此一小‘毛’丫头,竟然会争风吃醋的手段,果然不简单呢!
他不禁懊悔刚才没有帮南宫谨阻止她。
“‘花’小姐,不要以为世子爷不知道你的手段,他只是可怜你。”
小丫头勾着垂在‘胸’前的小发辫,绿眸幽幽地笃定地说道,“可淳于缦以为他喜欢我呢!”
寒冽哑然。
苍穹碧蓝,‘艳’阳晴好,王宫‘门’前,礼乐恢弘,隆重,喜庆。
因世子大婚,为方便礼队行进,溟王特别谕令,莫黎城主道空出右侧道路,供礼队专用,左侧用于客商往来。
蓝紫‘色’的‘花’树下,迎亲礼队缓缓行来,‘花’瓣纷扬如天‘女’随手倾洒的,整条队伍,在繁‘花’似锦的笔直街道,望不到尽头。
队伍央的红纱华车,一对儿身穿大红礼服的小人儿,惹得路旁观礼的百姓们啧啧赞叹不已。
素来冷酷的南宫谨,心情美美,开心笑着,对路旁的人招手,惹得大小‘女’子们疯狂尖叫。
一旁‘蒙’着红纱盖头的淳于缦,大眼睛顾盼生辉,见夫君不肯乖乖坐着,忍不住开口冷斥。
“夫君,嬷嬷叮嘱了,一路都要乖乖坐着,否则,我们姻缘便不会平顺的。”
南宫谨忙整了整衣袍,端正坐好。
自从那晚淳于缦撞见‘花’玹儿抱住他之后,不曾与他讲过话,这一句算是极其难得了,还好,她没有哭着闹着逃婚,否则,这祸可闯大了。
“瞧,本世子是不是很听世子妃的话呀?”
“听话有什么用?你的初抱初‘吻’都被人抢走啦!哼!”
路旁的人瞧着两个小人儿神情生动地‘交’谈,一个个心醉神驰。
真是好般配的一对儿,真真是要把人美哭了呀!
南宫谨却小脸儿顿时垮下来,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