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闻仲邀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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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没来找麻烦,这在卓傲意料之中,不是说赵佶怕了,作为皇帝,有着极强的占有欲这是肯定的,卓傲也不例外,但如今整个宋朝将重心放在北伐大业之上,这个时候,如果赵佶一意孤行,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会大失人望,刚刚坐上皇位没几天,就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这在皇帝这个行业当中,绝对是昏君的表现。
  这个时候,赵佶自然不愿意因小失大,除非卓傲这边真的反叛,举兵造反,否则就算赵佶想为难卓傲,满朝磨刀霍霍,准备在北伐中一展拳脚的文武大臣也不会让他乱来。
  不过话虽如此,但一些小鞋却是免不了的,宋朝官员,成事的能力有待商酌,但这坏事的本事却着实不弱,甚至在官场上,对于如何打压豪绅、商贾,已经有了一套集成的套路。
  卓傲大婚之后第三天,他在杭州城建起的市场就被官府以莫须有的罪名查封,其中财物更是能拿走的拿走,拿不走的也要砸坏,查封当天,整个市场苦天抢地,不少商贩跪在知府衙门外面哀求,却没有丝毫效果,也有人来求卓傲,却被门房告知卓傲外出,不在杭州。
  卓傲当然在杭州,新婚燕尔,总是最缠绵的时候,又怎么可能离开爱巢。
  但卓傲不能出面,因为他在杭州的面子还不够大,正好借这次机会,来让杭州百姓知道他不可替代的重要性。
  至于一个市场,莫说一个,就算云鹏程砸上一百个,卓傲都不会心疼,但因为市场被封,杭州城的乞丐一下子多了起来。
  “夫君,看起来,杭州知府并不准备理会这些乞丐,我们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吗?”小昭又送走一批商贩,回来无奈的看着卓傲道。
  那些乞丐,原本就是乞丐,因为市场建立,才有了份生计,如今市场被封,生计没了,大不了重新当回乞丐,对于云鹏程来说,也不过恢复最初的风貌而已,政绩虽然少了一笔,但却卖了皇帝一个人情,这样的生意,怎么想都是赚了。
  “不必担心。”卓傲摇了摇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微笑道:“人心已经乱了。”
  “人心?”小昭疑惑的看向卓傲。
  “是啊,人心。”卓傲点点头问道:“人什么时候最可怕?”
  “最可怕,大概是绝望吧,但那些人,原本就是乞丐,现在也不过重新当回了乞丐。”小昭不解道。
  “不对,不是这样算的。”卓傲摇了摇头:“人为什么会绝望,当你让他看到希望,对生活重新燃起斗志的时候,却又有人用一盆凉水,将你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灭。”
  看着小昭有些恍然的表情道:“虽然前后都是乞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这中间的过程,先是给了希望,然后希望再被扑灭,那种得到之后又失去的感觉才是让人最难以忍受的,原本生活有了盼头,却突然间将这份盼头全部给掐灭,我们这位知府大人的罪孽可不轻呢。”
  “我突然有些同情云知府了。”小昭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一场,卓傲可是很少会做赔本的生意的,目光看向卓傲道:“想来夫君大人不会只是看戏这么简单吧?若你说没有动用手段,我可不信。”
  “一点点。”卓傲呵呵一笑,比了比手指。
  云鹏程自然不知道卓傲的计划,从一开始,卓傲大行善举,一方面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名望,要夺天下,自然要有足够的声望,另一方面,声望有了,自然要有足够的威望,让杭州城的人知道,这杭州城,可以没有知府,但绝不能没有自己。
  此刻的云鹏程心情却是非常不错,不仅仅是因为从卓傲建立的那市场中缴获了大笔的‘脏银’,不久前还接到了朝廷的嘉奖。
  奖什么,云鹏程心里有数,所以他很开心,坐在自己的轿子里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市场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该卓傲的粮店倒霉了,因为粮店的存在,让他今年来自那些粮商的进项少了不少,也是时候将这几家粮店给拔除了。
  正想着心事,外面突然换来一阵喧哗喝骂之声,紧跟着轿子剧烈的晃动了几下,生生的落在地上,将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怎么回事?”云鹏程愤怒的从轿子里爬出来,对着身边的衙役喝骂道。
  “大人,都是这些刁民,拦路以石砸轿,惊扰了大人。”一名衙役指着几个头破血流,衣衫褴褛的乞丐道。
  “云鹏程,你巧立名目,不顾民生,他日必定不得好死!”几名乞丐没有丝毫畏惧的意思,挣扎着朝着云鹏程咆哮道。
  “混账!打一顿,给我打入大牢!”云鹏程冷哼一声,看着几名乞丐喝道。
  “是。”一群衙役挥舞着水火棍扑上去,对着几名乞丐就是一阵狠揍,丝毫没有发现,周围大量不善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云鹏程的心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却是他灾难的开始。
  第二天,云鹏程按照计划,将卓傲手中的八间粮店查封,紧跟着,杭州米价上涨,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年总会有一两个月米价狂涨的时候,也没见出什么乱子,所以云鹏程丝毫不担心。
  但接下来,倒霉的事情却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知府衙门晚上被人泼了大粪,第二天一早醒来,整个知府衙门臭气熏天,云鹏程大怒之下,立刻让衙役去彻查,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冲撞府衙。
  但紧跟着,不好的消息就接二连三的传回来,派出去的衙役被人打得不成人形,丢在知府衙门外面,但这并不是最糟糕的,至少他们还活着,但紧跟着,却是三班衙役接连两天,失踪了三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个时候,云鹏程知道不妙了。
  有人想查,但往往案件还没展开,查案的人也跟着莫名其妙失踪了。
  衙役走在大街上要时刻小心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会飞来不明飞行物,若是臭鸡蛋烂菜叶什么的还算幸运的,如果飞来的是石头,不死也得脱层皮。
  以往这些衙差走在大街上是大爷,吃拿卡要好不威风,但现在,衙差上街就是孙子,就算是遇到一个乞丐,都得绕着走,现在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疯了。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杭州府的衙差减员一半,有的是莫名其妙失踪的,有的却是自己不干了,这份工作太危险,俸禄不高,还得有生命危险,而且死了多半也是被人说做活该。
  就算是剩下来的那些,也是终日龟缩在衙门里,不敢冒头。
  云鹏程虽然恼怒,却也不敢真的叫他们滚蛋,没了这些衙差保护,谁知道那些饿疯穷疯了的刁民,会不会直接冲进知府衙门里来?
  连续几天,云鹏程让衙差们谨守府衙,却不敢上报朝廷,这件事情一旦传开,那他逼民造反的罪名绝对逃脱不开,哪怕他实际上是在为皇帝办差,但这件事如果捅出去,第一个要杀他的恐怕就是皇帝。
  不过谨守衙门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第三天,一群粮商跑来衙门哭诉,他们的铺子被一帮刁民强抢啦,要求云鹏程为他们做主。
  不止粮食没了,之前赚来的银子也在一夜间被抢了个干干净净,一群粮商不但血本无归,有几个甚至倾家荡产。
  但事已至此,云鹏程有什么办法?他自己都得躲在衙门里不敢出去,哪还保得了他们。
  “大人,此事透着古怪!”好不容易打发走这群粮商,云鹏程的师爷皱眉道。
  “当然有古怪。”云鹏程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的道:“往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那些刁民就算想造反也反不了,一群乌合之众,安敢冒犯府衙。”
  师爷点点头道:“不错,先是收拾捕快衙役,令衙差丧胆,而且查无可查,紧接着又来冲击粮商,法不责众,此次参与者,恐怕半个杭州城的百姓都参加了,就算事后追究,也没办法追究,如今衙役丧胆,更不可能也没有胆量出去镇压。”
  “不错,虽说简单,却是环环相扣,颇有章法。”云鹏程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偏偏本官却没有丝毫办法,更不敢上报朝廷,那样只会落个官逼民反的罪名!”
  “也并非没有办法。”师爷微笑道。
  “有什么点子,就快说吧。”云鹏程皱眉道。
  “是。”师爷点点头:“眼下情形看似混乱,但只需找到幕后之人,便可迎刃而解。”
  “整个杭州城,有这份能耐的恐怕也只有卓傲了。”云鹏程摇了摇头道:“但那又怎样,没有证据,我派人暗中打听过,莫说卓傲,就是卓府的人,这段时间都安分的可怕,连院门都不迈一步,根本抓不到把柄。”
  “为何要抓把柄?”师爷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云鹏程为何如此视卓傲为眼中钉,在他看来,有卓傲在,杭州日益兴盛,也能为云鹏程添笔不小的政绩,看向云鹏程道:“属下不知道大人与卓庄主有何过节,但此事若大人不低头,恐怕用不了多久,就算没有朝廷定罪,卓傲也会对大人出手,到
  “不可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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