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离落有孕
我淡然一笑,耳边的珠翠也随即叮咚作响,道:“姐姐,也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够放开自己的心。有些时候,觉得人生很长,应该要做些什么才能够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其实我在这王府中从未想过要和谁争宠,可总有那么多人在盯着我。让我不得不反抗!”
对于我的话钟离离也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她道:“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最初的时候,也不愿意去争宠。可是太后派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甘于平凡的。她让我来,是为了讨得王爷的欢心。只可惜,我这性子终究是寡淡了一些,到如今,也只是个夫人。倒是薄湄儿那边,看起来风头正盛!”
对于薄湄儿的事情我们两个人自然是心照不宣的,她在背后搞了那么多的小动作,我们虽说已经知情,却毫无办法。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扳回这种局面。
我们两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墨玉匆匆前来,她走到我们身边,对着我们福了福身子,说道:“左夫人,香夫人!”
墨玉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才会前来,不然的话,她应该是在外面守着的。我望了她一眼之后,问道:“你突然间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墨玉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是很轻松,她回道:“梨落有身孕了!”
“什么?”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和钟离离两个人惊呆了,梨落才被刘肆已宠幸不久,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确切吗?是谁告诉你的?经过诊断了吗?”对于此事,我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怪异,我却又说不清楚。
墨玉点了点头,回道:“这几日,王爷一直都在右夫人那边待着,所以没有去梨落那边。今早,梨落突然间就晕倒了,便去请了大夫,大夫一查之下,才发现,她是有了身孕。”
钟离离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古怪,是以,她问道:“请的是哪里的大夫?可是府中的晏大夫吗?”
墨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因为晏大夫这几日老家有事,所以告了假,不在府中。是以,便遣了丫头去外面的药铺找了一位坐堂的大夫。”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看了看自己仍旧扁平的肚子,却不知道,为何至今还没有受孕。
钟离离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她拍了拍我的手,浅笑着,安慰道:“妹妹你也别想太多了,毕竟你还年轻,孩子是早晚的事情!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或许不久的将来,你也会有孩子的!”
“姐姐说的是,倒是我,让姐姐担心了!”回过头,望着墨玉,问道:“王爷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墨玉点了点头,“已经派人去通知过了,王爷听后,便急急忙忙去了凤云馆。”
凤云馆是刘肆已特意分出来给梨落住的,毕竟她已经承宠,不再是一个丫头,便不能够再继续住在严莹莹的翠云殿。如今,有了刘肆已的孩子,只怕这不会再是一个丫头,恐怕不久之后,就会晋封吧!
我听了这消息,望向钟离离,淡淡笑了笑,将一颗黑色的棋子放在棋盘上,道:“离落是严莹莹送给王爷的,目的就是为了承宠,毕竟她已经不能够再生育,就期盼着离落有个一儿半女,念着她的好处,让她以后在王府中地位不减吧!只不过,依我看,这离落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人,不知道严莹莹能不能够控制好她。”
钟离离也将自己手中的白子放在棋盘上,刚好将我的去路挡住,她也浅浅一笑,说道:“妹妹和这严莹莹接触的少,不太清楚她的为人。别看她一脸的木然,实际上,鬼心思多着呢。只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她的孩子无缘无故的就没了,还不能再生养,若是再不学的精明一些,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离落看上去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两个人最终谁能够胜利,还是未知数!”
我再次执起一个黑子,放在白字的旁边,将它围了起来,并继续道:“姐姐真是下的一手好棋,稍有不慎,我就要输了!不过好在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切磋,倒是让我的棋艺没那么差劲了!既然已经有人分散了视线,那就好办了。此后,你我这里的是非应该会更少一些的!”
“妹妹,这下子府里可有热闹看了。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若是你有了,我一定要做他的干娘!”钟离离的脸上已经笑得十分甜蜜,看起来,她的确是很喜欢孩子。我也跟着笑了笑,说道:“以后真的有了孩子,姐姐绝对是他的干娘!这一点,我是绝对可以保证的!”
在钟离离那里坐了足足有大半天的时间,等到接近黄昏的时候,我才带着墨玉往漪澜殿走去。
在路途中,遇到了裴元浩正在巡视,他依旧是一身铠甲在身,大热的天气,却不见头上有汗。
他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对着我躬身行礼,说道:“香夫人!”
我浅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道:“裴统领客气了!这样热的天气里,还穿着铠甲,不热吗?”
裴元浩却是一脸淡然,躬身回道:“卑职习惯了,便不觉得热!所谓心静自然凉,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我弯着唇角笑了笑,不置可否。
紧接着,裴元浩望向站在我身旁的墨玉,眼神中有着一丝复杂,稍事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上次不小心伤到了姑娘,不知道姑娘的伤可好一些了吗?”
墨玉一开始并不愿意回答裴元浩,可是当着我的面,她不回答就是不懂规矩。是以,她对着裴元浩微微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多谢裴统领的关心,奴婢没有大碍了!”
裴元浩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墨玉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时,他终究是没有再开口,而是对我躬身行礼之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