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燕舞空气喘吁吁跑到韩府,看到总管就拉住他。
「韩少爷在吗?」
韩家出了这幺大的事儿,韩家大小都知晓,昨天燕家表小姐才来拜访,今日早上就闹出这幺大的事儿,摆明就是燕家干的,总管忠心事主,忍不住露出差劲的表情。
总管嫌恶的表情,让燕舞空的心情直坠入谷底,昨日两人才情投意合的在一起,他不能忍受韩独古恨他、怨他,不再要他。
「他在吧,让我进去,我要跟他解释……」
「我说过少爷不在。」
燕舞空脸色刷白,「让我进去等独古,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对任何人说过他是我家的仆役。」
总管纵然再生气,但见到一向冰冷自持的燕舞空露出这种软弱的表情,他一时心软,竟世开始认为事情可能不是他做的。
虽然明知燕家是燕舞空独掌大权,不是他指使的还会有谁,但是见到他哀戚的脸色,他只好不甘不愿的将他迎进屋内。
「外面风冷,先进来等吧!少爷今早出去跟人谈生意,到现在还没回来。」
总管终于放软声调,让他进入屋内坐着。
燕舞空坐在厅内的椅上,越等越是胡思乱想。
「舞,你怎幺来了?」
韩独古的样子仍像以往一般,但是燕舞空却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他,啜泣不已。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别再离开找,也别不要我。」
韩独古搂住他,拍抚着他的背,失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宠溺。
「舞,你哭什幺?你想要我放弃你,可得把我杀了装在棺材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休想再离开我了。」
燕舞空睑上泪痕遍布,韩独古吻去他的泪水,他知他心伤难过,他看了可真不好受,连心也开始痛了起来。「别再哭了,我的心要痛死了。」
「不是我做的,独古,不是、不是的。」
燕舞空一直喃喃自语,韩独古将他抱入厢房,紧拥住他。他再哭下去,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法了。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舞,拜托你别再哭了,你再哭,我就要脱你衣服了。」
他故意作势在他的衣结处触摸。
燕舞空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说不出的惊惧恐慌,让他心乱如麻。「我好怕,好怕你一气之下就不要我了。」
「就告诉你,那得杀了我才行啊!」
他挤眉弄眼的,让燕舞空笑了出来。
见他笑了,韩独古才安心的环住他的腰身。「我本来就是你的家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也不是秘密,总有人知道。我在京城的名声越来越大,若有人想要打击我,迟早都会挖出这事儿,你也不必想得太过认真。」
「但是……但是……」
韩独古想得很开,「英雄不怕出身低,我靠我自己的能耐得到现在的地位,谁敢瞧不起我,对不对?」
燕舞空见他果然一点也不在意,又忍不住增添了几分爱恋;他果然没有看错人,韩独古就像他想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怎样?看你的表情,你好象更迷恋我了。」韩独古说得极不正经。
燕舞空羞红了脸,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你这张嘴只会胡说。」
「不只会胡说,还会胡作呢。」
韩独古调皮的吻着燕舞空的唇舌,吻得燕舞空喘不过气,嘤咛出声。
「你刚才为我哭的表情迷人至极,害我快受不了了。」
他将昂扬的下半身贴紧燕舞空的臀,让燕舞空面红耳赤,羞惭的推着他。
「不要,我是来谈正经事的,我们得把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才行。」
「不用找了,找也没用,反正这是事实,人家也不算是散播谣言,这事迟早会被大家知晓,他只是早一点让人知道而已。」
韩独古深爱燕舞空,并不想供出洪芬秀,他知晓燕舞空若知晓是他表妹干的,恐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反而增添他的烦恼跟愁闷。
一来是他表妹无父无母,就算气到想把她赶出家门,她没人照顾,燕舞空恐伯于心不忍。
二来赶他表妹出门,这对燕舞空的名声也不太好,而且燕舞空虽外表冰冷,其实十分心软,他不想让他困扰。
「可是那人太过分了,大街小巷的张贴,好象把你当通缉要犯一样,我怎能忍受这人无耻的作法。」
韩独古在他颊上亲了一个,故意把这事说成是生意场上的竞争,「你为我不平我了解,但是生意场上总有些人很无耻;况且只要我们自己不反应,过一段时间之后,人家也会觉得无聊,就不再传了。」
被韩独古亲吻着脸颊,见他似不在意此事,对待他也如往常一般,燕舞空腻在他怀里,羞答答的问:「独古,你等一下忙吗?」
「再忙,也远不如跟你温存重要。」
韩独古油腔滑调的回答,让燕舞空笑了出来,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你只会贫嘴,讨我开心。」
两人正在玩闹时,总管在门外喊道:「少爷,燕家的表小姐又来了。」
燕舞空一楞,听出些端倪,「他说又来了是什幺意思?芬秀私底下有来找过你吗?」他脸色一僵,「还是你找她过来的?」
「大概见过吧,我忘记了。」
韩独古说得模糊,燕舞空却脸色一变,早先大掌柜一直说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质问他,他没一次正面回答,如果他们两人私下有来往,那他又算什幺?
「你跟她私下有往来吗?」
「没有,我不可能跟她私下往来。」韩独古回答得果决。
「那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为什幺私下来找你?」这明明就有鬼。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燕舞空失控的尖声暍问。
大掌柜一直认为韩独古要的是表妹,他心里自是有点芥蒂,想不到今日竟听闻表妹私下拜访,这是什幺意思?明眼人都晓得。
「舞,你在房里待着,我去跟她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别胡思乱想。」韩独古起身就离去。
燕舞空刚站起来,却又头晕目眩的跌坐在床上,他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听他们两人说些什幺;再怎幺说,表妹是个姑娘家,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成亲拜堂,他是个男子,再怎幺样也不能为韩独古传宗接代。
光凭这几点,他就输表妹太多,而且表妹娇美动人,是个不输他的大美人,谁敢说韩独古不会动心?
他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他得去听他们之间说些什幺;就算再怎幺不堪入耳,总比被蒙在鼓里好,就算韩独古不要他,他也不要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你来干什幺?」
韩独古实在很不想应付洪芬秀,一来是燕舞空还在房内,他急于跟他温存;二来他对这个女人实在无话可说,见着就厌。
她处心积虑就想要燕舞空跟她成亲,可说是他的情敌。
「你知道我是真的做得出来了吧!那些纸都是我要人去贴的,你再不离开我表哥,我会让你更难看。」洪芬秀趾高气扬的说着,大概认为自己已给韩独古一个教训。
韩独古烦透了,「你够了没?你想宣扬就请便,你以为你的出身就此我好吗?如果不是燕家收留你,你无财无势,也许你爹娘过世的时候,就是你本该成为人家奴婢的时候,是你命比别人好一点,可没代表你人格比他人好。」
「你……」洪芬秀没想到他到此时竟还敢激怒她。
韩独古撇下衣袖,憎恶道:「你威胁不了我,也无法让我不跟舞在一起。你若没事,就不要再来我这里,我不想被人传言我跟你私会,引起舞的误会。」
洪芬秀气得想反唇相稽,客厅的后堂却走出一位她没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她怔怔地道:「表哥……」
燕舞空满脸不敢置信,「芬秀,是你写的纸张,也是你传的消息吗?」他转向韩独古,「你早就知道是她干的,为什幺刚才不说?」
「是我传的没错,因为我不想让这个男人威胁你。我知道表哥你是迫不得已才在跟他在一起的,其实你跟我都恨死他了。」洪芬秀说出自己的恨意。
韩独古走向燕舞空,扶住他的肩膀,「我不想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如果知道是燕家的人干的,一定会想担起责任,我不要让你这幺委屈。」
韩独古对他如此的温柔体贴,他竟然还怀疑他是不是私下跟表妹眉来眼去。燕舞空眼眶发热,他握住韩独古的手,感动与爱意从心底源源不绝的涌上。
燕舞空转向洪芬秀,轻声道:「我没有迫不得已跟他在一起,我与韩独古青梅竹马,从小时候我的目光就离不开他,我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我……我非常的喜欢他。」
说到后来他脸红了,毕竟他是第一次对别人坦白自己的心情。
闻言,洪芬秀满脸青白,「表哥,是他逼你这幺说的,是不是?」
「芬秀,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外面的传言,我也隐隐约约知晓,可是我留你在家里,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而是因为爹已经帮你订了一门好亲事,那人去游学,尚未回家,等他一回来,我就要遵从爹的遗命让你出嫁。我因为口拙嘴笨,所以没说过,照那回来的时间算来,你明年就要出嫁了。」
「我不信,表哥,一切都是他逼你说的,对不对?」
眼见她如此执着,眼中充满泪水,燕舞空心软的说不下去,毕竟他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不愿伤她的心。
韩独古揽住他,轻声道:「我来说吧。」
「嗯,拜托你了。」
韩独古对洪芬秀道:「我们是真心相爱,若是你要听到这一句才肯死心,那我告诉你,我们是真心爱着对方,谁都不能取代我们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地位。」
燕舞空点头附和,「没错,芬秀,我与独古的想法是一样的。」
「我不信、我不信!」洪芬秀大声吼叫,随即转身跑了出去。
「芬秀……」燕舞空想要追出去,却又停住脚步,他不晓得自己追出去后要说什幺,毕竟他一点也不爱她。
「我……我伤了她的心。」
韩独古将他抱进怀里,「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事实的,也因为她跟你住在一起,从未见过其它的异性,才会对你这幺执着;也许等她出嫁以后,她就会想开了。」
「我觉得自己好卑鄙,刚才芬秀来见你,我却以为……以为你们之间有什幺。」
韩独古绽出微笑,「那是你在意我的表现,你以为我下江南一个月放着你跟七爷独处,我就很放心吗?」
「他长得又没你好看,还一脸阴险,谁会看上他?」燕舞空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跟七爷会有所交集。
韩独古闻言,拍着额,笑得差点蹲下来。
「你不觉得七爷长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又懂得珠宝玉饰、更别说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你们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跟你都懂得鉴识一流的好货,你们不是会很聊得来吗?」
「我承认他手上戴的玉戒、身上的珠宝的确是佳品,但是我不喜欢他,也不认为他长得有多好看,你比他好看多了,更何况跟他聊天很无聊,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给人很差劲的感觉,一点也不像你说话得体多了。」
韩独古再度大笑,笑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他一边笑,一边拖着燕舞空往内室跑。「舞,你再多说点,我听得全身舒爽不已。」
「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有什幺不对吗?」燕舞空实在不懂韩独古在笑什幺。
韩独古把他拖进内室,关上门,再把他拉上床,压在他身上,开始解开他的衣衫。「我好激动,舞,我看你今晚不用回家了。」
「可现在才申时耶……」
韩独古忙着解开自己的衣服,「我也知道现在还早,可是我激动得很,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燕舞空红着睑让他解下自己的衣物,他实在不懂自己刚才说了什幺,他说的全部是实话啊!
不过爱人求欢,他岂有不肯的道理?
他献上自己,只希望两人的情爱能够永远长久,再也不会犯下五年前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