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1 这是谁
“妈妈，你不知道，这些日子……”
“妈妈，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威风……”
“妈妈，你看谁都联不上的网我都能联上。[&]..只要我想，就能把游戏变成具备最大杀伤力的东西。摧毁僵尸就跟玩儿一样！而且，我还被系统直接评定为‘罕见的虚空间灵能操作员’！那是最高评级啊妈妈！……妈妈，我是个天才吧？”
“妈妈，我跟你啊，现在这世界整个都乱套，古代才有的东西现在都变成法律条。不过你别怕，那法律对咱有利：只要找到爸爸你就永远是大房，你不让他找别人他就不能找！”
“妈妈你听我啊，除了爸爸咱谁都不能要！哪怕再好听，跟过去也是做三！就算不为你着想，也得为我想想吧。你我一‘反三联盟’副盟主，如果你当了三，那我……泼你油漆呢？还是学爸爸一样跷家出走啊！”
“妈妈你是不知道。别以为我胡雷嘞，我早就研究过古代的夫妻制度。古代，根本不是三妻四妾制！而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妾什么啊，我要一，你肯定觉得我不纯洁。可献里写的老清楚，妾的地位太吓人了，就是随便都能买来卖去那种，而且，而且还得陪客人去！”
“不信？苏东坡你知道吧……白居易你知道吧……，还有，就连那个开创理学满口子男女授受不亲的朱熹你知道吧……”
“妈妈我跟你啊，以后就是我养你，也绝不能随便跟人走。记住没？！哼！刚才那死孩子胆敢再跑来，我就立即调出隐藏关卡直接切碎他！哼哼，现在这世界，杀人根本没有法律追究！我最高一次杀过多少？20分钟时间硬是带队冲过一条挤满僵尸的百米厚尸墙！电脑最后给出968这个数！驻扎之后，队伍光冲洗车辆就用了5个时还多！”
……
号车的浴室内，花朵儿不停叽喳，花瓶儿却越听越怕。
总算把闺女洗净推出去，这才情不自禁瑟瑟发抖起来——敢情，刚才闺女差点把老公给当水果一样切了？不行，必须现在就让闺女知道，她爸爸就是她爸爸，绝非什么死孩子！
匆匆把朵儿和自己脱掉的脏衣服洗了，换上干净衣服出去。
此刻，花朵儿已经穿得齐齐整整、梳理的跟个花朵儿似的，完全就是平素里乖巧可爱人见人爱形象。不0单如此，还在她洗脏衣服时，把车内垃圾都整理的干干净净，连床铺被窝也叠个整整齐齐。由此可见，闺女不是不会整理，还是有人监督着，跟没人监督完全两个概念啊。
感慨一番，就在车里翻箱倒柜。
终于找出个箱子。
开了箱子叫道：“朵儿你来。”
花朵儿跑来，却见妈妈从箱里抱出一大堆相册。
“咦？这么多相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就想翻看。
“去，”花瓶儿一把打开花朵儿的手，“我翻，你看。”着，从中选出第一个，翻开，指着那满脸枯楚皮的刚出生婴儿，神秘兮兮问：“朵儿看，——这是谁？”
猜谜吗？
哈，我喜欢。
花朵儿只看照片一眼，就是眼睛一亮。
却仍旧装模作样左瞅右瞅好一阵，再咬着手指寻思片刻，这才兴奋喊道：“那还用问？这明明就是我问世时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圣模样！……你看这满脸唯有老人家才有的无限沧桑之皱纹，明啥？明我一出生，就是抱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信念、标标准准忧国忧民慈悲为怀舍身救世崇高心态嘛！……对不对呀妈妈！”
“咦？”花瓶儿一脸奇怪表情，“你怎么就肯定那是你。”
“哈，”花朵儿笑到嘴都合不拢，“下面有字写着呢——朵儿出生！”蹦跳着转了个圈，先为自己鼓掌，然后为自己欢呼：“耶，我真是个天才！什么细节都能一眼看到！”
花瓶儿要的就是这效果，表扬：“嗯，还是我家朵儿聪明，一看这字，就知那是照片明。”
花朵儿趴床边，兴奋看着自己出生时模样：
“妈你看，我太伟大了！”
“我刚出生，就满脸皱纹！这长相谁能做到？”
“难怪人，写《道德经》的老子出生时啥啥啥样，写啥啥啥的啥啥刚出生时啥啥啥样。嗯，今后我一定也得写个啥。”
“妈我写个啥呢？”
“老子有《道德经》，耶耶有《圣经》。嗯，我是天才我跟你姓，那我就写个……哇，想起来啦！我就写个——《朵儿才花经》！”
朵儿兴奋起来，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太多了。
尽管如此，花瓶儿还是被花朵儿最后得出的结论，闹个瞠目结舌外加哭笑不得。
赶紧打岔：“朵儿啊，咱汉字比较复杂，有些东西，你得考虑谐音问题。比如，为什么不翻译成神经要翻译成圣经，因为神经不好听嘛。咱神州人一见神经就咋想？肯定要问了，你这神经究竟干嘛的、能不能治病啊、是不是专治神经病啊？得，那牧师肯定个个都得外焦里嫩。所以，咱先别想以后写什么创世大作，万丈高楼平地起，咱先打好基础，等基础打好了，到一定阶段自然而然也就厚积薄发。来，你看这张。”
翻开另一本相册，直接翻到其中一张上面。
“看看，这谁啊？认识不。”
以前怎么不知道，妈妈居然还带了这么多相册？
——认识不认识，每张照片下面，都有妈妈亲手写的字啊！
花朵儿兴奋的抢过这相册，连看带翻并且不停发表评论：
“哇，爸爸太会搞怪。难怪你要挂施瓦辛格的照片和尼奥的照片，都十年纪念日了，你们还玩儿这手。你看老爸这都大s形象了居然脸皮厚到还学人家肌肉男！……耶，原来还有没穿衣服假装未来战士刚传送过来的照照！羞羞羞你俩羞不羞！他没穿衣服你都敢照相，就不怕被人黑了传网上？！……嘘！——幸好蹲着的！嗯，要这姿势摆的还算艺术，该遮的都遮了，没丢我朵儿这天才大骇客的脸！”
突然之间花朵儿为之傻眼。
因为，在这本相册最后，有一张“窝瓜花瓶照于初次相见留念”字的照片。
这照片上，妈妈年轻又漂亮，虽没有现在的气质出色，甚至还带点眼瞅着都显得天真稚嫩的傻兮兮表情，毕竟能够一眼认出。
然而，跟妈妈合影那窝瓜，虽也傻兮兮一看就知绝逼乃是屁孩有意扮酷，可是，可是，这窝瓜，明显就是……刚才拍车门叫她的那个死孩子！！
“你？！”花朵儿顿然恼了。
“原来你跟那死孩子早就认识！”
“，是不是这原因，爸爸才总是撒手就走，我都拦不住？！”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真是，我怎么你呢，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子，会让我崩溃的！”
“打记事起，我就看着你从二十岁长到三十几岁，我一进这家门我就开始干活。我扮可爱、演乖巧、有事没事傻话，鼻涕一把泪一把、叫完妈妈喊爸爸，还一分工资都不拿。辛辛苦苦我维持这个家！我容易吗我！你怎能这样让我失望！咦？”
募然脸色惨白起来。
惊恐万分望定妈妈。
“我……妈妈，……我是谁的？我究竟是谁的？”
接又哆嗦起来，声音也开始战栗。
“我想起来啦！我时候，好像就是那死孩子带着我！”
“起码……，我时候跟爸手拉手走一起，都不我漂亮，只爸俊俏。”
“后来……后来有了房子，爸爸天天宅，宅着宅着就……”
“哇！想起来啦！恐怖片里，外星异形，都是那么占据人的身体的！”
“妈……妈……，你，你别告诉我……”
老公年轻时长相跟后来宅在家里时的长相，简直判若两人，但之前却竟好死不死的又恢复年轻时长相……
知道再不解释就会吓坏女儿，花瓶儿就没多，直接摊开几本相册，同时给朵儿翻着。
怕到根本不敢看的花朵儿，原只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偷瞄两眼。
瞄着瞄着，就奇怪起来。
再看着看着，就疑惑起来。并且渐渐的，眼珠子瞪起来。
然后不容分推开妈妈，自己抢过那些个相册，按年份顺序逐本逐张翻看。
飞速看完所有相册，老爸怎么一点点由帅到掉渣变成邋遢的窝瓜，虽然都有明确佐证，却是越加迷茫。
“爸爸……爸爸以前蛮顺眼的，怎么就，越长越龊了？”
“还有，为啥每年你俩都要重拍终结者那张照片？再后来，还又加上尼奥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