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个晚上,顾香寒彻底了解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实在是怀疑启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最后顾香寒累得昏睡过去,后面的她一概不知晓。
  第二天早上,启也睡过了头。突然一阵号角让朦胧中的启蓦地惊醒,然后条件反射的就想上飞走。于是惨案发生了,他们的新房被启撞破了一个大洞。原本连号角都木有吹醒的顾香寒,被这巨大的声响震醒。在顾香寒还来不及反应时,一堆木板的碎片就砸下来。
  好在启当初把木板做得偏小,不然这会儿顾香寒可就牺牲在了这对木板中。“寒”启马上反应过来,直向顾香寒飞来。“你没事儿吧”启焦急的将顾香寒浑身上下检查了一遍。顾香寒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转头不理人。
  “寒”启见顾香寒不理他了,心里慌了起来,声音里不自觉得就包含了低低的哀求。顾香寒听见启哀求的声音,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了。再一看启满是愧疚的水蓝色眸子,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
  但是顾香寒还是有点郁闷。“都怪你,你昨天晚上不…咳咳,要是不那么晚睡,今天早上至于这样吗”顾香寒白了一眼启。“我以后会记得的”启高兴地蹭了蹭顾香寒,顾香寒为了让启记住,所以她一直都板着一张小脸。
  “寒,你不看看吗,我的头撞得很痛诶”启的眼里有着乞求,声音满含着委屈。这是在卖萌吗?这是在赤果果的卖萌啊。顾香寒看了启一眼,启心里的小九九她顾香寒会不知道?她偏不让他如意。“撞疼了?”顾香寒的面无表情地问道。
  “嗯”启赶紧委屈地点点头。“头撞破了事小,屋顶坏了事大。你知不知道?”顾香寒看着启不断变化的脸色,心里乐翻了。“哦,那我以后再也不撞了。”启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失落。顾香寒觉得够了,便说道“蹲下来”
  “什么?”启还沉浸在浓浓的失落中,没有反应过来。“我让你蹲下”顾香寒没好气地说道。“哦”启乖乖地蹲在顾香寒的面前。顾香寒仔细地将启的头检查了一番,看见没有什么伤口之后才送了一口气。“这里疼不疼?”顾香寒怕启的脑袋撞出了内伤,所以一点一点地按着启的头皮试。毕竟那么大的撞击,就算启很强壮,但是头有时候时很脆弱的。所以在检查启的头时很是小心。
  “疼”启的话让顾香寒皱了皱眉头。
  “那这里呢?”
  “疼”
  “这里呢?”
  “疼”
  “疼你个大头鬼”顾香寒一巴掌拍着启的头上,看似动作幅度很大,但是力道其实很小。原来启一直喊疼,顾香寒一开始很是担心。但是看见启在喊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痛苦,又是舒服交杂。顾香寒就觉得奇怪,就按了一下启的手臂,谁知道这个家伙闭着眼睛,什么都忘了,想也没想地就脱口说“疼”。
  这下顾香寒算是明白了,死性不改的家伙。启的头上挨了一巴掌,蓦地惊醒,抬头看见的就是顾香寒再次板起的小脸。“寒”启笑得心虚。“既然没事儿还不快去打猎”顾香寒话落,启便马上转身飞了出去。
  哎,他的寒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把尾巴加紧一点。不然寒不要他可就惨了。一想到昨天晚上,启就觉得这个盖子没建错,嗯嗯,今天晚上…。于是,启心情愉悦地打猎去了。
  顾香寒被启放到空地上后,吃完早餐就加入到女人们的队伍当中。因为已经熟悉了,而且有月在,琳就不用去了。她们采了艾拉和帕布,顾香寒一直注意着雅,所以没给她下手的机会。就算顾香寒不想注意雅都不行,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这让顾香寒一度以为自己变成了帅哥,可惜那带着毒针的目光将顾香寒扎醒。
  “寒,你要注意一点雅”月看了看雅皱了皱眉,顾香寒停下了洗果子的动作。对着月点了点头,顾香寒没有再说话。“有的人非得要在巢上加个盖子,看吧出事儿了吧。”雅扭着s形的身姿,得意洋洋的站在顾香寒旁边不远处。见顾香寒毫无反应,雅觉得自己就像被无形的甩了一巴掌在脸上。
  “我知道是启脾气好,你早就被男人打死了。以前啊,启对我可好了。”雅恨得牙痒痒,但是也不好做出什么来。“是啊,我真是幸运成为了启的女人。不像某些人死命地巴上去,人家都不要。”顾香寒一听最后那一句,脑袋一下子就充了血,自制力神马的都是浮云了。“你!”雅被反将一军,脸色铁青。
  “你不知道吧,这是里拉的牙齿,是启特意打来送给我的。”雅摇了摇脖子上的兽牙,得意的说道。“可是,最后和启成婚的是我。可不是某个拿了只破牙齿就到处晃的人,哎呀这颗牙齿我也看过,那时启还拿来送我,我看不上让他扔了的。怎么到你这里来了,不过有人要总比没人要强些不是。”鬼知道这颗牙齿是启啥时候送给雅的,反正雅有不知道她的底细。
  “你,哼!你给我记着”雅妩媚的五官扭曲得狰狞。月在一旁担心地看了顾香寒一眼,顾香寒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儿。“月,没事儿的”顾香寒扬起一个笑容给了月。月也笑了,觉得自己担心过头,毕竟族里还有这么多人,雅虽有些手段,但族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而且寒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让雅算计到的。
  一路上,顾香寒和雅都没有再说话。一个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怎么能将那个女人往死里整。另一个则想的是,好你个启,居然暗度陈仓,暗中勾搭,有了老婆还不安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而在远方打猎打得正欢的启,蓦地打了个喷嚏。然后不在意地打猎去了,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苦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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