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心照不宣

  当汉霖从会议室里走出来时，向财主正在外面等候。二人打了个照面后，只是相互点点头，都没有说话。
  向财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里面传出了老婶热情的声音：“hikun，thankyoufoing!”（嗨，堃，谢谢你能来！）
  “youarewee!”（不客气），里面传出向财主的声音，紧接着，门就关上了。
  汉霖的眼前，浮现出这样一个场景：两个柔道运动员正准备交锋时，其中一个突然握住了对方的小拇指并用力向后掰扯，对手跪在地上，被制服了。他能够想象，老婶多半是把和自己的这番谈话又和财主重复了一遍。他知道，倘若自己能成为七大领导之一，向财主也必须是，否则，自己就会多一个敌人。
  他心不在焉地乘电梯来到了底层，走到了大楼的外面。他四处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于是他来到小树林，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先是和对方寒暄了几句，然后问道：“哥们，我这里遇到一些麻烦，想听听你的意见：现在我的顶头上司和他的顶头上司起了争端，他的顶头上司想要重新建立组织结构，并且希望我能主动去配合她。可是我不知道将来谁会胜出，所以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兄弟你有经验，想听听你的看法。”
  对方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确：除非万不得已，你不要选边站队！这样你自己会成为双方的拉拢对象，你可以争取时间多观察一下，看看谁会胜出！”
  “哦哦！”汉霖好像是忽然醒悟的样子。
  【《功营集》曰：缺席抬，勿依附，意思是：不要急于选边站对依附别人，而要适当制造缺席，以便抬高自己，成为双方拉拢的对象。】
  ……
  此时，徐闻涛正坐在办公室里。他的电脑上，是巴桑已经替他修改过的业务计划书。他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脑子里却浮现着昨天在咖啡店里碰到的那个美妇人：她的容貌、微笑、从容，她的白皙的皮肤、高耸的胸部。他不停地盘算着。终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几声回铃音后，对方接通了电话：“喂？”
  “哦，我就是昨天在咖啡店里的那个律师啊，昨天让侬生气了，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吧？”
  一阵笑声过后，美妇人说道：“阿弟侬太客气了，我没事。谢谢侬。”
  “昨天比较匆忙，忘记问侬贵姓？”
  “我免贵姓陈，叫陈丽娟。”
  徐闻涛奉承道：“这么好听的名字！我想请侬吃夜饭，不晓得能否赏光？”
  “那多不好意思，侬不是已经请我吃过咖啡了？”
  徐闻涛听出对方接纳的语气，连忙说：“咖啡是咖啡，夜饭是夜饭，不要混淆了好不好？这样吧：今天夜里我请侬到波特曼的帕兰朵吃西餐。”
  “不好意思，夜道里不太方便。”
  徐闻涛心想，看她年纪，姿色，一定是已经结婚了。不要紧：“各么，明遭中午好吗？”
  “好啊，谢谢侬！”
  电话那头，陈丽娟挂掉电话。此时她正站在久光百货的一个化妆品的柜台前和一个营业员盘账。柜台里站着两个女营业员，其中一个问她：“看侬打电话老开心了，有啥好格事体，讲把我听听好勿啦？”
  “没啥好事体，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想请我吃饭。”
  “听上去一定是个男的吧？伊要是老有钞票，侬可要当心了！”
  “有啥当心的？有钞票有不是有老虎。格桩事体侬要替我保密啊，我老公很爱吃醋。”
  “这个侬尽管放心！”
  正说着时，陈丽娟已经处理好了账务。她收起记账簿对那两个营业员说：“这个月销售不是很好，拜托拿两位多努力，下个月一定要做得好一些。我走了！”
  两个营业员说：“阿拉一定努力！”
  看着陈丽娟远去的背影，两个营业员悄悄地议论着：“今朝这个请她吃老酒，明朝那个请她吃咖啡，男朋友还挺多，伊老公要是知道了，伊就吃不消了！”
  “伊老公本身也蛮有钞票的，家里住着复式，马路上开着奥迪，银行里厢做事，赚钞票老容易了！”
  “伊是银行里的职员，又不是银行的行长，房子、车子全是贷款买的。论实力，还真是配不上丽娟这个档次的太太。”
  “我看这样子下去会出事体的，两个人结婚两年，孩子也不养，说是要享受生活。孩子就是婚姻的纽带，纽带没有，光有房子车子，根本就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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