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约法三章
白雷四顾看看何卓青身后那密密麻麻的武师,就知道自己今日单枪匹马前来这里而未带来半个圣殿死士,的确是自己太过自负所致,怪不得他人。此时无需再去细想,答案已是明明白白的摆在子眼前了。
白雷叹息一声,别过脸去低声说道:“何帮主,你今日已是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又深得靖王爷和当今圣上的器重,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圣殿岂能和你们相比,已是强弱胜负已定。我白雷因为粗心大意失去了圣血玉虫,的确是我的失职所致,我无话可说,但是,你若是想要让我卸职谢罪,必得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
“哦,什么事情?”
何卓青没想到他还会厚着脸皮要求自己,不觉眉头一皱,冷冷问道。
白雷深深吸入一口气,鼓足勇气道:“那圣血玉虫的确是被沙哲盗走,他已然向我承认。但此物现在在独步风的手中,那人走火入魔,方才是如何百般折磨自己怀孕妻子并滥杀无辜之人的,我们众人都有目共睹。此人实在是有愧圣上所赐武林盟主的称号,是我们武林人士的奇耻大辱!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卸去武林盟主之位才是。”
说到这里,白雷扫了一眼被两名镖师小心扶住的独步风,见他闻言神色大变,满脸羞愧不堪,就更是咄咄逼人继续说道:“这个独步风显然已是失去了人性,我绝不同意让我们圣殿的宝物留在此地丧心病狂的人手中!否则,你今日就是杀了我,我也绝不会离开圣殿半步。”
何卓青并未回头,而独步风却分明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谴责之气,心中惴惴不安,羞愧的深深埋下头去,脸上更是如死灰一般毫无血色。
何卓青并未立马回答,而是商量了许久,这才伸出右掌来,看着白雷等人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将独步风终身囚禁起来,绝不会让他染指武林半步,而那圣血玉虫我们青龙帮也绝不会染指半下,否则我何卓青天打五雷轰,绝不会好死!你可满意?”
白雷见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发下毒誓,自己已是进退维谷,再无任何退路,只得咬牙点头道:“好,在下就此宣告即日起卸去圣殿殿主一职,有生之年,再不会踏入中原半步。”
何卓青双眼飘过众人盯住缩身在众人之后的沙哲,高声喝道:“沙哲,你身为影婆的弟子,却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做下发指之事,实在是天人共愤!前者若不是因为你野心勃勃想要踏入中原,偷了圣殿宝物,又潜入这里挑拨离间,试图分化瓦解我们,这才搅扰的天下更是纷纷乱乱。今日,你若是不知悔改,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沙哲闻言惊得跳身出去,靠近小院墙壁,随时准备翻墙逃走,却豁然听得院墙之外人声鼎沸,显然是何卓青早就安排好人手将这里团团围住所致,不觉脸色大变,一双鼠目滴溜溜转个不停,想着该如何应对眼前之事。
独步风早就对此人恨之入骨,知道自己之所以落得今日这般境地,除了与自己的心胸狭窄、妒恨狂躁有关,更与这个搬弄是非,居心叵测的小人有关。这时看到他猥琐模样,更是悔恨连连,不知当日自己究竟是中了何等魔咒,竟然会深信了此人,生出私心,这才会违背了师父临终所托,使得师兄妹三人分崩离析。
他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咬牙切齿高声骂道:“沙哲,你这个胆小如鼠的小人!每一次都挑拨着他人为你冲锋陷阵,而自己躲至阴暗之地,潜伏等待。你与那老鼠有何两样?你若是还算得是个好汉,就挺身出来,承担自己所做罪孽之事!”
听得独步风急声高呼,沙哲气恼的白眼去看他,却碰到了他一双怒火直喷的眼,霎时吓得缩回眼神,紧靠了墙壁,再不敢言语。
“我是否该用毒逃出这里,免得被他们逮住受其挟制?”
他正自思量着,却突然看到那抱走许若离的胡清杨快步独自冲入院门,四顾瞧着,待得看到自己这里,就急匆匆飞身过来,低声呵斥道:“沙哲,我且问你。你方才究竟对若离姑娘做了什么事情?为何她生下的孩儿会有中毒的迹象?”
看到胡清杨突然返回这里,众人原本就都是一愣,这时听得他突兀之话,显然是那许若离已然生产,就更是惊愕万分了。
何卓青这时飞身过去,一把拽住胡清杨的胳膊低声追问道:“胡叔叔,你方才说什么?若离生产了吗?孩子究竟怎么了?”
胡清杨叹息着盯住神色慌张的沙哲,朝着他努嘴厉声喝道:“是啊,若离姑娘方才被独步风折磨动了胎气,孩子尚未足月就因为小产而不得不提早来至人世。但这个沙哲显然是对她动了手脚,否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眼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沙哲见状,自知若是再不逃离这里,必是会成为何卓青的刀下之鬼,就再不犹豫,突然飞身起来,回转身洒下一物,扬起漫天黑色烟雾,迅疾翻墙逃走。
“沙哲,你休要逃走!”
独步风急的厉声大喊,偏自自己身上毫无办法力气,而何卓青等人自知这个沙哲阴险狡诈,黑烟之中必是藏有剧毒,只得各自小心避开,眼睁睁看着沙哲逃离了这里。
当日午间,白雷和夭宇等人离开这里,而何卓青带着独步风返回青龙帮。没过多久,胡清杨就从产房出来,脸色铁青的对两人说道:“孩子没有保住,若离姑娘此刻伤心欲绝,我也是无能无力了!”
独步风和何卓青闻言都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何卓青想到若离突然失去了骨肉,该是何等的伤心欲绝?而偏偏自己此刻是万万不能贸然进入屋中安慰与她,因为距离这里不过三间屋子,怀着身孕的邵荷似乎已是对自己此番的兴师动众之举甚是不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