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被逼无奈
小曼泪眼朦胧地看了看无双,无双微微一笑冲她点了点头。有的人,下生就是王者,王者有与生俱来的气场,这一笑虽不勾人,可却立刻驱散了小曼心中的阴霾,您想啊,无双伸手就摔了价值连城的景泰蓝梅瓶,那是兄妹五人用命换来的,能不心疼嘛?眼睛里边还挂着泪滴呢!
她接过小刀片,擦了擦眼泪,拿起块碎柚底儿,小心翼翼地刮了两下。她每每动一下,心里边都在流血,这一刀刀下去刮的哪是瓷?分明就是钱呀!如果说这一个梅瓶平均价值是90w,那么她这每一刀刮下去恐怕至少上千了。
“啊?这是什么?”果然被无双一语道破璇玑,血柚表面的一层蓝色瓷沫被刮下去后,下边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红线,那红线明显是用手画的,十分不规则。
常小曼胆子大了起来,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盘腿坐在地上捧着那瓷片不停地刮,刮两下用袖子擦一擦,最后,当整个胎柚碎片完全被她刮开表面那层蓝色柚皮后,下边竟然露出了一面残破的地图,那确实是地图,甚至可以清楚的分辨出,这块残破地图上表现的是一座山脉。
她赶紧又捡起其他碎片分别刮开,然后拼凑起来发现,第一个梅瓶血柚下隐藏的大概是八分之一张地图,地图是纯手绘,被刮开后,让阳光一照,时间越久上边的线络就越清晰。
无双抱着肩膀问:“小曼,怎么样?咱们这生意是不是要继续谈下去呀?当然,你可以拒绝的。我马上可以让账房给你们兄妹三人拿钱,不过自然不是一千万,要知道,一千万不好赚。我姥爷那好说话,我这儿可过不去咯。”
小曼放下手中的血柚瓷片无奈的问道:“少魁爷想怎样?”
“你们兄妹三人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有了宝图,自然就有宝藏,没准是顺治帝留给董鄂妃啥定情信物也说不定呢?”无双说不管你们找到什么东西,哪怕是金山银山,又或者只是一枚夜明珠,这一千万我立马结给你们。
“少魁爷此话当真?该不会又出尔反尔吧?”无双眼神中充满了邪气,不值得信任。
“呵呵……你们没的选择,不去我就杀了你两个哥哥!”无双往炕上一坐,炕上有个小饭桌,他啪啪两声,左手拍在桌子上一张支票,右手是那把左轮手枪。“选吧。”
支票是30万,应该算是他们兄妹三人的预支订款。
马二爷点了点头,小祖宗长大了,不愧是他大哥董三立的根,做事很有手段,若是比起真狠辣的手段,就算是跟董三立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来,当初在兴安岭打小鬼子的时候,这可不就是七姑娘的一贯作风嘛?
“你信得过我们?不怕我们拿着三十万走了就不回来?”常小曼在试探无双的态度。
“信不过,肯定信不过呀,江湖嘛,人心叵测,哪有什么信义可言?不过这里是东北,小曼,你记住了,不管你们兄妹三人在东北哪一个角落,背后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们。不信你们可以试试啊?”
常小曼咬紧牙关几步走上前去从桌子上拿走了那三十万的支票。
“昨夜那个杀手怎么处理?我们兄妹现在不敢离开长春。”常小曼问他。
“他?他的事你不用管,我会让朋友去当个和事老,放心,只要你们把这件事办妥了,日后别的不敢说,只要在东北地面上我保证黑白两道无人敢难为你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无双的语气很认真。“两天后我让叶珊送你们出城,别让我失望,这是你们兄妹三人唯一的机会。”
常小曼走后,马二爷问无双,你就这么信得过常家人?这可不是笔小买卖,就他们那点能耐能行吗?再说了,如果你打算让程峰跟着去协助,以程峰的性子定会杀了他们三兄妹。
无双满不在乎地说:“杀便杀了,那是他们常家人罪有应得。其实说到底,常家人能有多大的能耐?我更好程峰。走吧二爷,陪我出去一趟,看一位老朋友。”
一个小时后,无双的车停在了郊区一个隐秘的私人诊所前。
“双爷您来了,教授早就在等您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笑脸相迎主动为他打开车门。
“他情况怎么样?”无双问。
“不是很好,您还是自己亲自去问教授吧。”
马二爷看了看无双。“小爷,您又给巴雅拉教授找活了?怎么着?今儿这是从哪弄来个身患绝症的试验品呀?”
无双叼着小烟,带着蛤蟆镜,推开诊所大门。这诊所不大,只有三层楼,地上两层,地下一层,地下是手术室,一楼是门诊,二楼三楼是住院部。别看这诊所偏僻,可能来这地儿就诊的那都不是一般人物,要么是大明星,要么就是有些身份背景的江湖人士,总之都见不得光。
巴雅拉教授是全国医学界的权威,头顶上的头衔多的数不胜数,很多国际上的疑难杂症都是他攻破的。自然的,上他这儿看病的一来你要有钱,二来你普通的头疼脑热人家也不给你瞧。
“抱歉双爷,我们这里不许抽烟。”一个护士礼貌地走过来从无双嘴里把香烟拽了下来。
“他在哪呢?”
“二楼靠窗户的那间。”护士好像知道无双要问什么。
无双和马二爷上了楼,二楼上很安静,诊所平时的病人寥寥无几,这是巴雅拉的私人诊所,也不指望他赚钱,所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靠窗户的那件病房是个单间,里边装修不错,单独的卫浴,沙发茶几,电视一应俱全。门半敞着,里边一个满头白发的医生穿着白大褂和两个护士正在谈话,应该是在嘱咐如何护理这位特殊病患。
这病房除了病床外,还有一个床,那是给家属陪护准备的,不过显然这位特殊患者没有陪护,或者说他并没有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