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谁比谁疯?

  ps:明天我抓紧点时间,把这本书写完吧,然后就全力写葬龙2了。
  “那么该你们了!”
  爷爷残忍的目光投向在我身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像一只巨大的手掌掐住了脖子,只觉整个人无法呼吸,灵魂往外飘。
  其他人依旧被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而我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慢慢走了过去,跟没有魙和殍的情况下,如同毫无还手之力的婴儿看着面前站着的巨人。
  “孩子!”爷爷枯瘦的脸忽然仁慈了下来,语气也骤然变的温柔,他抚摸着我的脸庞,“你知道吗,当你垂垂老矣,看着曾经崇拜你的人,变的嫌弃你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吗?我来告诉你,那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心上不停的扎着。”
  “每当看着镜子里日益苍老的面容,和苍老的躯体,我连我自己都嫌弃自己。那种滋味你们尝过吗?你看,你们都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吧。”爷爷勾起了最近,满脸皱纹的微笑又变的那样阴邪,“但是别以为认同了,我就会放过你们,今天在座的不仅是见状我永恒的一刻,也是今日我的主食。”
  李山威伸过手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更加窒息,手臂向上一提,将我完全脱离了地面,“乖孙,来,给你的朋友们做一个表率吧。”
  突然,得意洋洋的脸凝固了,浑身抖了一下,一柄刻着符文的锥子,陡然间从他胸膛冒了出来,大量的鲜血迸出一条血箭喷到了我脸上。
  他身后飘着寥寥轻烟,一个老太太的脸在烟雾里隐约凸了出来,看到样貌我心里惊诧的,那不是梅姑吗?她不是死了吗?忽然身子一松,就听耳旁擦破空气的一声,殍如同一头猎犬猛然朝梅姑扑了过去。
  “最好都别动!”她厌恶的盯着投鼠忌器的殍,然后示意我道:“云深,老身已经控制住他了,插在胸膛上的是老身的看家法器。”
  李山威疼的呲牙,侧了下脸,低声道:“你不是死了吗?”话刚落,他突然醒悟过来,干笑道:“我差点忘了,你是茅山的人.......”
  “爷爷!”
  我喘着粗气,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李山威小心的看了眼胸膛贯穿的锥子,看着上面流彩般的纹理,悲伤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一个人老的时候,孤独的坐在院子里,看着秋叶落下,那就像是一种等待死亡的过程,孩子,你无法体会我的心情,古代帝王莫不想长生,都因为看着一日一日的衰老,看着美好的世界就要与自己相隔,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远去,这种感觉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有的。”
  我低着头,使劲的摆了一下,含着泪说道:“所以......所以你就不折手段的想让自己长生不老对吗?你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如果一开始你告诉我这些,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为什么要固执的一个人寻找那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害死那么多的人。就这样,你长生不老了也不感到内疚吗?”
  “虚无缥缈?”李山威似乎想换个姿势,但是被贯穿胸口的利器让他动弹不得,血一滴滴的往下落,“一切都不是虚无缥缈,这命盘的来历你们没有人会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们,云深,我只是一个恐惧苍老和死亡的孤独老人,为什么就成全我呢。”
  “别听他瞎说!”梅姑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能听到肺部传来的颤抖,她受伤并不轻,至少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般轻松,“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他本来就自私,而且贪婪懒惰,他就是在利用你们,然后在暗处摘得果实,这种就是卑鄙的小人。”
  李山威垂着头,苦笑了下,说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吧,好也罢,坏一罢。想要长生我就不信你们当中没人不想?”
  说着,他微微抬起视线在其他身上一扫,盯在仍旧滚着的徐大蛮子身上,说道:“蛮子,年轻时候咱们一起喝过酒呢,现在你看看咱们都老了,老的几乎快要死了,是不是每次梦里都会被惊醒过来,怀念当初自己强壮伟岸的身体?”
  爷爷的禁固还没有完全消除,但是他的话却让徐大蛮子的眼神一黯,显然说到他心坎里去了。随即李山威的视线又移到马王爷身上,微微勾起笑容,“马老三,当年你我合力盗墓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你开棺,我捆尸合作无间,想想到处年轻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怕,哪怕累了都敢在别人棺材里打盹,现在看看你,再看看我,心里作何感想?”
  “李山威,别在那里蛊惑人心了。”梅姑将那把锥子用了点力道,疼的爷爷直冒冷汗,她才大声嚷道:“人命终究有限,乃是天理循环,你想跳出这个圈,就必须要让无数人把你留下的窟窿补上,这不是简单一句的事,不然历朝历代已经接近长生的人为何退缩?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只有你这疯子才会做这样的事。”
  “我蛊惑人心?”
  李山威笑了笑,“我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受制于人,还谈什么蛊惑人心,不信我把他们放了,你自己好好问问,曾经那些年,他们在墓里寻找的东西与我现在做的事一不一样?那些被坑死的人就不是人了?恐怕他们手里沾的人血比我还多吧?”
  “你们!”
  梅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向马三爷几位老友,心神一乱,陡然间就感到手里握着的锥子失去控制,从李山威的胸腔拔了出来,上面还挂着一丝血肉。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殍猛的扑了上去,奋力的撕扯梅姑的身躯,只听到一声惨叫,她的脑袋就被殍吞下了肚子,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事情翻转了。
  “连我在寻你们破绽都看不出来,真是无药可救了。”李山威使劲捂着胸口,单手举起那把锥子指着我,“下面第一个就是了,云深!”
  我拍拍手掌!
  冷笑道:“精彩,真的很精彩!其实你那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下面该轮到你了,李山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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