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镇字印
当宁尘的手触碰到印章,印章先是颤动了一下,就在宁尘下意识准备缩手的时候,印章却安静下来。
又等了几秒,印章再无反应。
宁尘大起胆子抓住印章,没有异样,印章很安静,被他抓在手里拿了起来,中年道士的尸体也没有反应,青铜剑依然静静的躺在中年道士的身体左侧。
没有危险!
众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气,都为宁尘担心,好在没出什么意外,几人齐齐看向宁尘手上的印章,有些好奇。
他们还以为宁尘会再去拿青铜剑,哪知道宁尘改为拿印章。
这印章看上去着实普通,为玉石材质,不过看上去材质也算不上好,玉质粗糙,毫无光泽,就像路边摊淘来的一样。
“看看刻的什么。”许攸催促。
宁尘把印章翻过来,只见阳面刻着一个古朴的文字,和他熟悉的文字很不一样,他完全不认识。
将印章递给许攸:“你们也看看这刻的是什么?”
许攸看了一会儿,摇头表示不认识,几人先后传阅,林茵、张?源、张龄之都纷纷摇头,也不认识。
最后还是姜韵蹙眉想了好一会儿,道:“这像是古篆,但又不完全是,我也不是很确定,感觉像是一个‘镇’字。”
镇?
宁尘拿过来瞅了瞅,有些为自己的没文化脸红,他怎么瞅都没看出来这是一个“镇”字。
不过既然姜韵觉得是,那可能真的是,宁尘决定暂且将其命名为“镇字印”。
这方印章推翻了他的一些联想。
原本他将中年道士和龙虎山大天师联系在一起,然而似乎有出入,青铜剑不是桃木剑,也不是铁剑,印章刻的也不是“阳平治都功印”。
有一个说法,龙虎山大天师的法印一共有两枚,但也有说是三枚,已经发现的有两枚,刚才宁尘还在想这会不会是第三枚?
现在看来这个可能不大,没听说龙虎山有一枚“镇”字印。
“管他呢。”宁尘洒脱的一笑,“关键不是这枚印章的出处,而是它是否能够震慑母虫和行-尸,能否帮助我们离开这里。”
如果是那柄青铜剑,宁尘信心十足,必定能克制尸虫,可是换做这枚印章他心里就没底了。
不过总归得试一试。
......
“走,我们出去试试。”宁尘将铜棺归为,又拜了三拜,其他人也跟着拜了三拜,一行人离开此地,回到外边的山洞。
一群行-尸还在。
它们本就是尸体,无惧风雨,也不知疲惫,不需要休息,可以一直守在洞口。
宁尘拔出长刀,一手提刀,一手托着镇字印,准备出去。
“等一下。”姜韵叫住宁尘,把青録剑递给他,“先借给你。”
“嗯。”宁尘点头接过。
这柄神兵可要比他的长刀好多了。
几人留在山洞中,紧张的看着宁尘一步步走出洞口,那些行-尸开始骚动起来。
豺狼恐怖生物仗着血盆大口,在无声的嘶吼;黄金骷髅两个空洞的眼窝盯着宁尘;人类武者行尸手持兵器,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孟超站在远处,被母虫控制,发出声音:“终于出来了,其实你们可以继续躲在里边的,我不着急......”
话音未落,他忽然看到了宁尘手中托着的印章,莫名的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手一挥,豺狼恐怖生物四蹄一蹬,扑向宁尘。
“没有用吗?”宁尘心头暗叹,手中青録剑一抖,剑鸣铮铮,刚准备出手,却见印章忽然散发出微光。
光线成白色,很微弱,可是豺狼恐怖生物却像是被太阳照射的吸血鬼一般,头上腾起一阵烟雾,呲呲声响,像是被火焰灼烧,庞大的身体停了下来,痛苦的往后退去。
孟超又沉默了几秒,紧接着让黄金骷髅上前。
然而结果还是一样,当黄金骷髅靠近印章散发的微弱光芒便像是雪遇到了火焰,如黄金锻造的骨骼上出现一块块黑色的斑块,褪去了原本金灿灿的颜色,它手脚并用,连忙往后跑,看上去很是滑稽。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但那些行-尸似乎很怕这方印章,我们有救了。”
山洞里,许攸几人无不欣喜。
宁尘也很惊讶,没想到印章有这样的效果,看上去很普通,但却似乎能克制行尸。
“捡到宝了。”宁尘心头暗道。
“该死,该死......”孟超在大骂,并不甘心,趋使着那人类武者行-尸逼近宁尘。
进入光芒区域,行-尸身上开始冒白烟,呲呲作响,它空洞的眼窝里有一条虫子在痛苦的扭动,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伴随着人类武者行-尸越发靠近,尸虫扭动的也越发剧烈,紧接着变的微弱,尸虫啪嗒一声从眼窝里掉落。
人类武者行-尸也停了下来。
“走。”
宁尘大喜,手托镇字印,招呼许攸他们,几人围在他身边,处在印章散发的微光区域内,往外边走去。
孟超在咆哮,手下一群行-尸很狂躁,如同野狗一般围绕着宁尘几人跳跃,但却不敢靠近。
姜韵开始观察周围,计算阵眼的位置,指挥宁尘往正确的方向移动。
足足过去一个小时,众人走出了山谷,终于来到了阵眼的位置,姜韵喊道:“左侧三步,就是现在。”
几人会意,迅速按照姜韵所指的方向移动,先是许攸,一脚迈出整个人消失不见,然后是其他人。
宁尘留在最后,等到其他人都已经进去,他才往后一跳,进入阵眼。
一刹那,景物大变,他们又回到了剑林。
“呼,终于出来了。”
“可算是出来了,呜呜,我以为再也出不来,要死在里边呢,呜呜......”
众人都松了口气,张龄之眼泪吧嗒,抓着宁尘的衣服就擦,让宁尘很郁闷,这么多人,你别逮着我擦眼泪啊。
好歹我刚救了你,不带这样恩将仇报的。
察觉到宁尘的眼神,张龄之抹着眼泪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宁尘干笑道:“我就是觉得学姐你哭的时候比不哭的时候好看。”
张龄之头上冒出个问号,想接话又不知道该怎么接,最后白了宁尘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