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零七十章

  凤凰能够涅槃重生,号称不死火鸟,却被那人一爪就毁灭了生命本源,直接化为了飞灰。
  灵龟能占卜吉凶,甚至可以预兆到敌人的攻击路径,轻易防御住敌人的进攻,但居然在那个人按照灵龟占卜的路径上直接将灵龟击成了肉酱。
  整个宫殿完全就像那个为未知的人他做狩猎记录而建的,将那些壁画联系在一起似乎是一幅巨大的狩猎图,整个宫殿充满了血腥和杀戮,却又给人一种坦坦荡荡的正义之举的感觉,这两种互相矛盾的视觉冲击竟然诡异的让我感到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留意到壁画上居然还有犼的图像,犼俗称为望天吼,朝天吼,有守望习惯,华表柱顶之蹬龙,为观音坐骑,于是可悲的被那人骑在身下,一刀刀将犼硕健的嫩腰肉和大腿肉片下来,当着下酒菜。
  我了解犼,还是因为据说旱魃最后能进阶为犼,黄帝的女儿原名女魃,长的颇为漂亮,并且也十分的善良。黄帝蚩尤大战后,旱魃由于担心自己的父亲,身心俱疲,得了一场大病。女魃的病情极为严重,按照当时的巫师的说法,女魃无药可救。
  而在女魃病危的时候,犼的三份魂魄破了女娲和伏羲的封印,逃了出来。为了报复女娲,犼的一份魂魄偷偷的潜入女魃的房间内,趁机夺得了女魃的身体。而犼的这份魂魄本身就不完整,不完整的魂魄无法占据女魃的身躯。
  犼,为了夺取女魃的身躯,随将自己的魂魄和女魃的三魂七魄尽数融合。融合之后,女魃就发生了异变。女魃的头发开始变白脱落,她的真个额头更是变得皱皱巴巴,她的身体水分开始散失,变得极为干枯。更为可怖的是,女魃身体散发出庞大的热量!女魃周围数里内,水分快速蒸发,土地变得干旱无比。
  女魃的异变,引来了黄帝和村民的惶恐。无奈之下,黄帝将女魃驱逐出去,将女魃流放在北方。
  因为,女魃所到之处,都会让湖泊河流蒸发干净,因此,女魃又被称之为旱魃。也正因为如此,旱魃又被人们称之为旱灾之神。
  旱魃的实力已经强的无边无尽了,更何况是旱魃进化而成的犼,这样一来,我不由得惊叹了起来,这人是有多么的强大啊,居然连旱魃进化成的犼,都能这样随意的戏杀,这完全就是超脱我尝试性的事情的理解能力啊!
  我也奇怪的发现壁画上的那人浑身散发着金光的样子,倒很像他所谓阳气外溢浑身发烫时的样子,但转瞬间就打消这个念头,毕竟随便弄一只壁画里的像鸡鸭鹅一样的虐杀的生物,都可以不废吹灰之力把他弄得一点渣不剩,一只闪电虎都够他喝一壶了,在他眼里仅仅是相像吧,与其想这个还不如趁朝没来去把阴阳鱼纹玉弄到手。
  等等……
  什么这阴阳鱼纹玉……
  这是什么情况,这不是御鬼者家族的圣物,圣子随身携带的三**宝之一的东西么
  这是我的目光才看到了不远处散发着有光的祭坛,那道祭坛似乎正在召唤着他,仿佛一个慈母正在呼唤远处的游子,他不由自主的向祭坛走去,祭坛中心悬浮在半空中的阴阳鱼纹玉也出现在视野里。
  “血流干了吗?伤受够了吗?”
  “想被救赎吗,想结束了吗?”
  此时的我却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之巅俯瞰着整个大地,大地上连绵不断的战火,人族的嘶吼,异族凶兽的狂吠,数不清的残岩断壁,分辨不清的残肢断骸,弥漫着的血腥,让我的在感到触目惊心的同时,也暗暗心惊,这里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探索了半天,我依旧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是感觉到此刻起风了,从他的身边吹向了远方。
  此刻一个秘密依然被他守口如瓶,即使所有的世人都站在最高处眺望,也摸不到这个秘密的一分一毫,以及察觉到他那个心的滚烫。
  世人都以为他没有心,他们觉得在他那空荡荡的地方,只有杀戮,只有无尽的征伐。
  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一刻,无论何时,时间并没有停止奔流,它只是被残酷的血腥给冻僵了,它被下方残酷杀戮下的八月冻僵了。
  时间让他还保留着他高贵的头颅和可以用于反抗能威胁到他的一切,他的发丝无风自动,他的舌头舔舐着鲜血,他的汗腺分泌着厮杀的汗水。
  时间归零,时间溜走,只剩下我们不愿意屈服于一切的心,我们就是要与自己搏斗,与困境搏斗,与天搏斗,与一切阻拦我们的万物搏斗,让万物都在我们的铁蹄下臣服,让他们跪伏着喊着我们名号!
  这就是壁画里的那个人的记忆吗?我默默地看着一切,两行热泪沿着脸颊留下。
  当万物被天道所撕碎,当万物被天道所欺骗,当万物被天道所毒害,我们不愿意被天道所羞辱!
  对于他们而言,我是废墟之外的宁静。
  度与他们而言,我是谎言之外的真实。
  对于他们而言,我是他们的甘露。
  对于他们而言,我却被当做幻觉,被当做一个双手沾满着鲜血,撕碎了他们一切希望的刽子手,被当做了天道的走狗!
  我还记得,我的妻子在我的身后绣满了荷花,我的幼子在我的身后绣满了蝴蝶,我的族人给了我一个美好的不愿意苏醒的梦,天道却我失眠,让我失去了这一切。
  如今我两手血腥,家园荒芜。我的爱人被逼退回祖地,族人们只安居一隅,我一个人漂身在外,爱人就是一领竹席,我的前程就是看着这美好的大地,在天道的驱使下变为一地灰烬!
  而我像刺猬一样被动的防御,只能眼睁睁看着悲伤的消息,一点一点被送到远方。
  我族的悲伤即使被看见了,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原谅。
  我族就像一只刺猬,我们放过了世界,把自己深深穿透,却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世界残忍的对待我们的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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