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朝暮年下了狠手
“蛇!”
一个口罩男的惊叫,彻底点燃了恐惧。
众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并且不断的推搡旁边的人。
于是,洛萍一个踉跄。
摔倒在地的瞬间,离她最近的那条蛇猛的张开嘴发出‘嘶’的一声。
蜡黄色的毒牙和粉色的喉管,顿时一览无遗。
眼看着就要咬向洛萍,我却因为奇痒难耐而忍不住抬手要挠。
那条离洛萍喉咙只有分毫之距的毒蛇,居然毫无征兆的扭过头。
脑袋和我指尖,是同样的方向。
难道……
我咬了咬唇,试探性的移动背后的手。
像是被笛声摆弄的眼镜蛇一般,毒蛇随着我的手势不断扭动身体。
我的天!
这难道就是……蛇胎的力量?
少量食用生肉,能增强体能!
而大量吞噬生肉,则能够控蛇?
没敢多想,我走向五人。
期间,蛇群自动避开。
“这玩意还有吗?”
我举起手上的空瓶子,轻轻摇晃。
其他四个口罩男摇头,而另外一个则慌乱的挪开目光。
我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四处摸索。
面对着四周虎视眈眈的蛇群,男人根本不敢动弹分毫。
等又摸出了几瓶,我轻笑出声。
给几个口罩男强行灌下之后,我走到洛萍跟前,伸手擦掉她额上不断涌出的汗水。
捏住她的下颌,对上她涣散的眼。
“姐姐,明天见!”
话毕,我转身离开。
……
此刻,我浑身火辣辣的灼痛。
像是被硫酸腐蚀了骨头一般,浑身酥软无力几乎撑不起身体。
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子,只是轻轻的接触便疼到钻心。
刚进朝家的大门,便看到了疾步而来的老爷子。
以前总是杵着拐杖慢慢悠悠,这回却将拐杖夹在腋下的。
“你没事吧?”
老爷子紧声这么一句,而后眼神震颤的上下打量我。
“我没事啊!”我故作轻松道。
明显的,老爷子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老爷子缓和了面部僵硬的表情,“我去处理一些事!”
说到这,老爷子戴上墨镜。
钻进一辆黑车,便绝尘而去。
朝家的一举一动,老爷子都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他该知道我是和洛萍一起出去的。
可对于我的独自回归,他居然没有多问一句。
甚至,没有提到洛萍。
等老爷子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影,我赶紧冲进放进将浴缸放满冷水。
加了许多冰块后,赶紧跳进去。
疼痛,立刻缓和许多。
但痒,却越发的明显。
浑浑噩噩之中,不知道泡了多久。
只感觉,冰水已经回暖了。
我扶着浴缸边缘,缓缓坐起身。
此刻我的衣服被水浸透,呈现半透明状。
而我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腹部,布满了菱形凸起。
并且边缘模糊,似乎有扩散的迹象。
按捺住心中的恐惧,我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
这回的凸起,似乎比上回的更硬些。
不像是痂,反倒更像是角质。
因为坚硬无法贴合细腻的皮肤,所以已经有些翘起。
将指甲塞进去,轻轻一抠。
撕裂般的疼痛,顿时让我痛呼出口。
随即,便有鲜血顺着缝隙渗出。
这得到底长得是什么东西?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传进耳中。
我赶紧从浴缸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裹上浴巾。
但足足等了几分钟,门才被踹开。
和我听到的声音和预判的距离,完全不相符合。
没等我来得及反应,来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猝不及防之下,我一个趔趄。
侧身一倒,脑袋重重的撞在茶几边缘。
瞬间,鲜血淋漓。
等我刚看清朝暮年的脸,他一把揪住我的衣服。
“萍萍在哪?”
没等我开口,朝暮年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你到底对萍萍做了什么?!”
因为强大的窒息感,我下意识的张着嘴。
瞪着朝暮年,感觉视线正在快速充血。
就在我准备反抗的瞬间,一双阴冷的眸子出现。
在暗处,闪着诡异的寒光。
蛇王司螣,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朝暮年的身后。
阴鸷的眸子,眯起危险的弧度。
原本服帖的鳞片,此刻已全部炸开。
眼看着蛇王露出獠牙,我挣脱右手一拳打在朝暮年的脸上。
乘着朝暮年一个踉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顺势一个翻滚,再掐住他的后颈将他面朝下重重的按在地板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轻盈敏捷行云流水。
似乎,完全是自我本能反应。
但我顾不得吃惊,而是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蛇王的獠牙。
在它咬向朝暮年的瞬间,先一秒制止。
盯住蛇王的眼睛,我用嘴型说了一个‘走’字。
生司螣的气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
但我分得清轻重,知道自己的目的。
万年蛇蜕没到手,朝暮年还不能死。
蛇王之所以暴怒,是因为朝暮年在伤害我的同时有可能伤到蛇蛋。
如果这时候吃掉朝暮年,我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不管是为了司螣还是替自己争口气,这蛇蜕我都拿定了!
“走啊!”
我盯住蛇王的眸子,再一次用嘴型对话。
蛇王冲着我吐了吐信子,不情愿的转身离开。
就在我把心放下的时候,它又快速折返。
甩起尾巴,狠狠的抽在朝暮年的臀上。
“啊!”
看到朝暮年痛呼出声,蛇王这才收回信子。
昂着骄傲的脑袋,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朝暮年一把将我掀翻。
见他再次抬手,我抓起一个凳子用凳腿将他困在当中。
“你冷静点!”
吼了这么一句,我扬起手左右开弓。
“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
很快,朝暮年的俊脸便肿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手太狠,他先是咒骂再是恐吓。
然后挣扎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糟糕!
我不会打死他了吧?
该死的!
我怎么忘记自己吃下生肉的力量可以杀死一头牛?!
探了探朝暮年的鼻息发现没有呼吸,彻底懵了。
于是,我赶紧拿开凳子。
刚伏下身准备听朝暮年的心跳,后脑便‘嗡嘤’一声绽开了剧痛。
随即,便有热流从头发里涌出。
侧脸望着朝暮年手中染血的凳子,只张了张嘴意识便彻底的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