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你不行了
就算华拥之可以克服自己对防御大阵里纯净空气的厌恶，可厌恶就是厌恶，它来是为了小宝贝，小宝贝被带走了，它也不想留下，与大宝贝告辞，离开这么久，海米机场里那些榆木疙瘩不知道怎样了，别翻天了才好，不过，就算翻天，也得给它翻回来。
姥爷离开后，乔岚和封啓祥风尘仆仆地回家，还想略微休息一下再去指挥部做汇报，可乔演知道他们回来，早就在别墅等着了！
看到乔岚，他情不自禁上前拥抱乔岚，他的闺女啊，软软糯糯的闺女，居然深入敌阵，这么危险的事，那天自己是怎么答应下来的，幸好女儿没事，幸好幸好。
“爸，害你担心了，我好好的呢，一点儿事都没有。”
乔演松开乔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一会儿，才说道，“爸知道，你已经长大，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了。”也就是现在看到乔岚没事，他才能说出这么轻巧的话来，之前他因为担心闺女，一空闲下来就克制不住心里发慌，只能加大工作量，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看着岳父大人拥抱乔岚儿，封啓祥心里老不是滋味了，这个时代就是这点不好，不讲究，放在岂国，哪里会这样。也不知是谁因为这个时代允许恋人夫妻在公开场合牵手拥抱而满意。
乔演心疼乔岚，确定她没事后就催促她去捯饬捯饬自己，然后好好休息，至于同样长途跋涉回来的封啓祥，他可不会心疼，“到书房来。”
“爸，祥哥也累了，你就让他休息一天半天的吧。”乔岚忍不住替封啓祥说话，谁的老公谁心疼啊。
岳父不心疼自己，没关系，还有岚儿呢，只要有她的疼惜就足够了。
乔演转向封啓祥，问了一句，“你不行了？”
“……”就算封啓祥有心装一下，好与乔岚黏糊一天半天，被问了这么一句，是个男人都不能认，“我行，不用休息。”
封啓祥跟着乔演去了书房，别墅里，林嬷嬷对乔岚嘘寒问暖，莫融安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也心疼到不行，唯有叶飞天斜斜地挨在墙边，感受到一束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他转头望过去，俞大拿恰好转开视线。
“哼！叶飞天冷哼一声，也别开头，不看俞大拿那边。
林嬷嬷早已准备很多吃食，这会儿连忙摆上，让几人好好地吃一顿。
“大小姐，您先吃，我给老爷他们送茶和点心。”
“等等！”正在大快朵颐的乔岚叫住林嬷嬷，把嘴一抹，接过托盘，“我去送！”说到底，她还是担心爸爸和祥哥之间会闹不愉快。
乔岚敲门，得到应答后，推门而入，看到她爸和祥哥隔着桌子坐着，因为她的到来，已经停止说话，不过看起来还算和谐。
“爸，祥哥，边吃边谈吧！不过也别谈太久，很快就能吃饭了。”把茶点放下后，乔岚安心离开，出了门还不忘小心地带上门。
啪！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门里的气氛凝滞，屋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度。
行动期间，乔演一直都通过卫星电话与乔岚联系，加上先回来的玉溪也说了一些情况，他已经知道虎牙行动的整个过程，不过很多细节需要推敲。
“为什么要杀了顾长安？”
“为民除害。”
“好一个为民除害，你知不知道，现在北边乱成什么样儿了？现在根本不是杀顾长安的时候，他一死，人盟群龙无首，乱起来，受苦受难的是广大民众。”
“知道，我刚从那里回来！”封啓祥淡淡地回了一句，对于人盟的现状，他最有发言权。“然后呢！”其实他更想拽拽地反问一句，那又怎样。
“所以你到现在还觉得杀顾长安杀得对？”有个三观不合的女婿真累，有一个三观不合切实力强大的女婿，更累！
”杀都杀了，我也没办法让他活过来收拾人盟那个烂摊子，再说，人盟乱了，于我们联盟而言，不正是利好消息，不是吗。”
“……”乔演一时间竟然接不上话来。
“爸爸，做人不能太贪心！”
“贪心？！你小子说的是我？！”乔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反过来说自己，这是当人女婿的能做的事吗，不孝，大不孝。
“难道不是？”封啓祥没有妥协服软的意思，因为他觉得岳父有些观念，有些想法好是好，但太过了，过犹不及啊。“您是否记得末世刚开始时，您的期望是什么？而如今，您的期望又是什么？”
被冷不丁这么一问，乔演还真就回想了一下，末世刚开始，他为了弟兄们不被炮灰而毅然决然地违抗军令，那时候，他觉得世道艰难，只求兄弟们能活下去，而现在，他希望……
“爸，无论您要做什么，我们都会与您并肩作战，但在其位谋其政，不是吗？您现在是南联首领，您要做的就是带领南联走向繁荣与稳定。自家的事尚且顾不过来，别家的事又与我们何干。”
“你小子……”封啓祥的话太犀利，乔演无话可说。
“说句不中听的话，在我那个时代，爸会是一个很好的宰相，却当不了一个好皇帝。”有辅相达济天下的胸怀，却缺乏当权者应有的狠劲儿。
“你还真敢说，我是你的岳父，是你的长辈，你就不怕我不让岚岚与你再一起。”
“您不会。”封啓祥干巴巴地吐出三个字，心想，您要不是我岳父，我才懒得跟您说这些，再则，我与岚儿已经再一起，您说这话，晚了！
“行了，你先出去，让我静静！回头写个报告给我。”乔演疲惫地揉揉眉心，被封啓祥这么直言不讳地说一通，他有点接受不能，但潜意识里又觉得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道理，他需要点时间梳理梳理。
“爸，如果杀一百个人能救一千个人，您会如何选择？”问完这句话，封啓祥也不等乔演回答。起身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