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宠妃洛暨
洛夫人把点心送到儿子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一问丫鬟,才知道,洛暨被圣上半夜招进了宫,洛夫人把点心放在桌上,一脸的愁容,好好的儿子,却不得不被宣入宫做什么妃子,作为母亲多少还是有点想不通的吧。
三更的皇宫,除了巡夜的士兵动静比较大外,还是算静谧的夜晚,皇帝亟贤的寝宫还亮着长灯,坐在棋盘前的亟贤似乎没有一点睡意。
“爱妃,看起来有些乏了……”亟贤的嗓音富有磁性,一字一句犹如乐器奏出的音符般,很是入耳。
“陛下最近棋艺见长,暨儿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洛暨手捻着棋子,迟迟没有落盘。
深夜寝宫,烛光摇曳,照在两人的脸上,那么柔和又那么暧昧。亟贤微微扬起嘴角,起身抓住洛暨的手。
“朕的棋艺乃爱妃所授,不管我如何努力,也难及爱妃一成,依朕看来,爱妃是怀揣心事啊……”亟贤把头凑到洛暨的侧脸,热热的呼吸呼在脸上,不由得叫人有点脸红心跳。
被一语戳中心事,洛暨不由得还是心慌了一下,起身立马跪倒在亟贤面前。
“陛下息怒,暨儿再也不敢了。”洛暨如此这般,倒是让亟贤乐开了,他起身扶起洛暨,言语温柔道,“是朕吓着爱妃了么?瞧这手冰凉的。”
回到原位后,亟贤命人收走了棋盘。
“朕身体有些不适,爱妃就退下吧!”亟贤扶额,显得有些乏了,洛暨告退,才转身走一步,亟贤的声音再次传来。
“爱妃回去后,好好的想想,朕为何深夜召你入宫。”
声音轻柔,却不失威信,洛暨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复杂,停顿了两秒后,合****出了寝宫。
深夜的风颇是凉爽,出了宫的洛暨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皇帝看似羸弱没有实权,也鲜少过问朝政,不知道是不是生在帝王之家天生让人望而生畏的气场,每每看到他挂着笑意时的双眸,就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实在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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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凉风拂过,洛筱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是她今天第n次打喷嚏了,可能是一想到被一个同性恋轻薄,整个人就不好了吧。
“真是太可惜了。”洛筱竺边擦着鼻涕边感叹道,好不容易长那么帅,好不容易造福了女性,却被那个变态皇帝给收入后宫当了妃子。
“是有点可惜,毕竟是金牌啊~”阿穆明显没有跟洛筱竺在一个频道。
两个人站在将军府前,各自感叹着,在诺大的府邸前,两个人显得更加的渺小,犹豫再三,阿穆深吸一口气,说道,
“筱竺,你在这里等我,我东西还了就过来。”阿穆整理一下自己的着装,大踏步的走上了前,
“还了就回来吧,没有报酬也没关系,不要让别人瞧不起咱们!”洛筱竺拍拍阿穆的肩膀,守在石狮后面,看着阿穆走过去。
而这时,突然从内院传出的箫声引起了洛筱竺的注意,反正阿穆还没有回来,洛筱竺搬了块大石头,想要看看这箫声从何而来,院墙不高,垫块石头刚好,找寻一番后,在亭子里发现了吹箫的主人。
纤长的手指在箫管上跳跃,一袭淡绿色的长袍让他看起来如翠竹般挺拔英姿,风撩起他耳侧的长发,似乎跟着悠扬的旋律起舞,虽只看到侧脸,但洛筱竺已经很确定了,他就是昨天碰到的那个贵公子,原来,他真的是洛暨,那个文才了得的当朝第一宠妃——暨妃。
直到吵闹的打骂声传过来,洛筱竺才回过了神,定睛一看,才知道被打骂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穆。
“我没有偷东西,这,这真是捡到的!”被打得完全没有还手能力的阿穆一直解释道。
“这可是公子的贴身之物,你从哪里捡的?”其中一个仆人喝到。
洛筱竺见状赶忙跑过去,虽已停止了打骂,可阿穆已经全身都是伤了,洛筱竺有点气急败坏,没想到好心送还失物却还被误会被打,只见她挽起袖管,想要冲将上去,却被虚弱的阿穆拉住了。
“筱竺,算了,人家人多势众,你过去也是受伤。”阿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清秀的脸庞被揍得鼻青脸肿,嘴角还渗着血迹。
洛筱竺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将军府的人这么狗仗人势,亏她之前还觉得洛暨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不过也是虚有其表,阿穆说的对,就算她冲上去,也只有挨打的份儿,洛筱竺看了看刚刚偷看时的墙角,扶着阿穆,离开了将军府。
看来,以后要少管闲事了,谁知道会碰到什么人什么事,这个洛暨,不是自己能够靠近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洛筱竺把阿穆送回他们住的破庙里,阿穆虽头破血流,好在都是皮外伤,洛筱竺边帮阿穆擦拭边掉眼泪。
“对不起啊,阿穆,都是因为我,才害你这样的。”
“傻瓜,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是师兄也,这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只是没能看到洛暨本人,还挺可惜的。”说完阿穆还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连家丁都那么狗仗人势,主人会好到哪里去?你还是养好伤,去做皇帝的女人吧!”洛筱竺转哭为笑,“不过你真的不想考虑跟姑娘谈个恋爱什么的,以你这种资质,完全可以傍个千金大小姐什么的……”说完洛筱竺还故意凑近了阿穆,一脸的暧昧样儿,“真的对女人没感觉?”
“就你这种身材,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秦阿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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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暨拿到自己的名牌后,才意识到它丢失了,问及是谁还回来时,说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伙,洛暨便也不再问。
坐在书房的洛暨,一手拿着名牌,一手拿着钱袋,虽然一直在掉东掉西,却最后又都物归原主,这么一想,洛暨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位女扮男装的洛筱竺。
“阿七!去把那日还我钱袋的姑娘找到,我好像忘记要给她酬劳了。”洛暨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微微一漾,让人捉摸不透。
书童在一旁细细的磨着墨,洛暨拿起毛笔撩开袖管,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一个“定”字。嘴角的笑意不知是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