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潇洒离开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仙女姐姐杀了你的儿子?”
  凌文探出头,看到凶神恶煞的林尚书,又把头缩了回去,然后鼓起自己作为公主的气势。
  林尚书渐渐没了耐心,又吩咐侍卫上去拿人,然后对凌文说:“这件事情,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证人,九公主千金之躯,下官自然不敢动,这件事情跟九公主没关系,还希望九公主不要插手。”
  国师清楚林尚书的性子,老来得子,自然百般宠爱,所以才把自己的独子宠成了无法无天的样子,要是被清乐杀了,也是罪有应得。
  不过,这件事情确实跟他们没关系,铁板钉钉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要是真的插手,以林尚书的性子,日后只怕会处处挤兑自己。
  这么想着,国师朝林尚书礼貌一笑,继而说:“云姑娘应该是无心之失,而且,这件事情关乎到整个江湖,还是让王上来定夺吧!”
  当日清乐涅槃重生,他听到了江湖人的那句铿锵有力的声音:唯清乐尊主马首是瞻!
  既然江湖都以清乐为尊,那这件事情若是真的,林尚书动了清乐的话,只怕江湖侠士会因此与东域为敌。
  林尚书可不管这么多,他的心中只有要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报仇的想法,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杀了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侍卫冲上去,只见清乐手一挥,侍卫被挥出的气功打倒在地,抽搐不断。
  “你……你……”林尚书张嘴,愣是没说出完整的话来,“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身后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迅速就位。
  密密麻麻的箭,朝清乐和栎乐两人袭去,周围的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惋惜。
  只见清乐伸平手,惊鸿顿现,一道屏障挡住了箭矢,箭矢失去了前进的动力,瞬间纷纷落地。
  清乐伸手握住惊鸿的剑柄,轻蔑地看向林尚书,朱唇轻启:“就这点能耐啊?没吃饭吗?”
  林尚书被气得不轻,上气不接下气的,抽出身边侍卫的佩剑,笨拙的身子拿着剑朝清乐袭去。
  清乐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待林尚书携剑快刺到清乐的身上时,只见清乐手中的惊鸿挥动,抵住对方的剑尖,只听到断裂的声音,林尚书手中的剑竟全部碎裂。
  清乐收回惊鸿,清冷道:“本尊的剑,只杀该死之人,本尊不屑于与你动手,也不屑于杀你。”
  “林雄的本性,盛阳人人皆知,他若是安分守己,也怎么可能落得如今的局面?说来,还不是你这个当父亲的错,子不教父之过。”
  清乐负手走下台阶,走到凌文面前时,回头去看被吓愣了的林尚书,说:“本尊就是给盛阳百姓铲除了一个祸害而已,你若是不甘心,去东域王面前参云大将军一本就好了。”
  “阿景,我乏了!”
  她面露无聊,然后转头看栎乐,示意他该走了。
  栎乐无奈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脸宠溺地说:“好!走吧!”
  眼睁睁看着杀子仇人离开,林尚书却无能为力。
  凌文双手交握抵在颔下,一脸痴迷地说:“国师大人,漂亮哥哥对仙女姐姐好温柔啊,仙女姐姐好幸福啊!”
  国师回头看瘫倒在地上的林尚书,摇了摇头,然后也离开。
  凌文见国师走了,连忙小跑跟上去。
  “怎么不杀了?”
  两人比肩而走,栎乐垂眸看向她的侧颜。
  清乐朱唇轻扬,说:“我看明明是你想杀了人家,怎么还反问我怎么不杀了,你真是好生奇怪。”
  栎乐又是哑然失笑,说:“你都知道我的心思了,怎么还拦着我?”
  “让他和云仲怀窝里横,还是很开心的,正好给云仲怀多树立一些敌人,省得我操心。”
  “王上,可是乏了?”
  东域王与迟贵妃站在灯塔上,欣赏着南面灯火通天的夜景。
  迟贵妃看东域王面露倦色,便知他应该是乏了,于是叫人摆驾回去。
  走进迟贵妃宫中,她吩咐芷沅她们过来给东域王更衣。
  这时,赵全匆匆忙忙赶来,见迟贵妃也在一旁,于是在东域轻语。
  只见刚刚还一脸倦色的东域王瞬间精神抖擞,推开了那些要给自己更衣的宫女,转头和迟贵妃说:“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爱妃先就寝,明日本王再来看你。”
  迟贵妃虽然心中有怨,但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很体贴的表示没事,然后亲自送东域王到宫门口。
  回殿路上,芷沅又开始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自从将军传来捷报,王上才想起娘娘来,算来,请王上来宫里,也才三回,而其中两回都被人截回了,他们存心跟娘娘过不去呢!”
  迟贵妃也面露愁色。
  之前家兄没有传来捷报,王上确实从来不会来看她,而家兄传来捷报后,也是她去请了两回,而王上也就主动来一回而已。
  上一次因为云仲怀的事情,王上匆匆忙忙回去,留下她一个人,现在,王上也是被人匆匆截走,到底是谁这么坏心眼?
  “明明就是有人见不得娘娘好,所以以其他事由把王上截走了,要是让奴婢知道是谁故意这么做的,奴婢一定把那人撕了,为娘娘出气。”
  迟贵妃叹了声息,走进空荡荡的宫殿,王上不在身边,连唯一的儿子也不在身边,她孤身一人,这偌大的宫殿实在冷清得很。
  不管是谁是不是故意把王上截走的,等家兄班师回朝,她到时候就可以扬眉吐气了,任谁都不能欺负了去。
  心中有想法,她看向芷沅,示意她把头伸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说:“你派人去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人因为何事,而把王上请走了。”
  芷沅点头,出门去找人。
  迟贵妃坐到软椅上,心中百感交集。
  上回给家兄寄去的书信,也不知道到了没有?不知道家兄在那种荒凉的边疆,日子过得如何?
  她现在心中不仅担忧家兄,也埋怨王上三番两次地离开,更是想念在外接受师傅传业的儿子。
  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心中也就舒心了许多,还好她还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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