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5:谢景深的预谋
“王爷,王妃回来了。”
谢景深正在踱步在院里,手下就来人说格莎回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一个特别敏感的时期,他们是南蛮人,要是被人看到还在邺都随意四处走动,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回到南蛮了。
格莎边走过来,边用手拍自己的衣裳。
这邺都外面热闹非凡,又加上明日就是新皇的登基大典之日,真是水泄不通,走几步都要喘几口气,街上的灰尘也大,她就算是只在门口下马车的功夫,身上都沾了灰尘。
布翁从格莎的手里接过外衣,拿着走下去清洗了。
格莎走到谢景深面前,朝他欠身行了礼,方才坐到他面前。
“邺都虽说不是什么干旱之地,但是这灰尘也是实在太大了,人和马车经过,都是一地的灰尘起来,早知道就不出去了。”
谢景深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举动,并没有说话。
格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而说:“这几日是特殊时期,我知道不能随意出去,我就是去允王府找允王妃说了一些话,王爷不会因此不高兴了吧?”
其实不用问都能看出来了,谢景深确实不太高兴,还是因为她出去的事情。
谢景深叹了声息,还是没有责怪她。
只是叮嘱她说:“出去的时候,记得让他们暗中跟着,也好在有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你。”
格莎乖巧地点点头。
“明日就是端朝新皇登基的日子,我们的计划只能保证万无一失。明日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要是发生一些不可测的因素,记得换第二计划,不要因此而不知所措。”
“不管任务最后失败还是成功,都不要透露分毫。失败了就成仁,可都记住了……”
走进房间里,里面已经坐了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神色很严肃。
见到谢景深进来,他们纷纷起身给他见礼。
“刚刚王妃才回来,耽误了一点时间,各位不要怪罪!”
“王爷说的哪里话。我等都是听王爷的命令行事,只要不耽误正事就没有问题。”
谢景深领着格莎坐到主座上。
其他人看到格莎也参与进来,纷纷犹豫了。
“王爷,王妃在此,只怕是不太方便吧?”
他们要说的事情可是关乎到国家生死存亡的事情,格莎不是南蛮人,而是神秘的苗岭神女,要是把这些计划也说给格莎听,就怕她心思不纯,立场不是站在南蛮这边。
谢景深说:“王妃是本王的夫人,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是不方便说的,几位按顺序来说吧!”
“这……”
有些人还是犹豫了。
“既然王爷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王妃本来就是王爷的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往外说了,到时候不就知晓是谁是谁说出去了吗?真是笨?”
那个妩媚多姿的女人白了旁边的几个男人一眼,挥了挥手上的帕子,多情地看了谢景深一眼。
格莎不太喜欢那个女人看向谢景深的目光。
她这个正主还在这里呢,居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她的夫君,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刚刚本来是觉得不应该在这里听他们谈事情的,现在她觉得,她还真就坐着不走了,到是要看看,到时候事情要是败露了,这个女人会这么说。
“今日允王赫连隽送进宫的箱子,我们安插了一个人进去,也对那批东西动了手脚,只要明日打开箱子,那允王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谢景深满意的点点头,低头喝了一口茶。
女人扭了扭自己的身子,眼睛含情脉脉地看向谢景深,妩媚地说:“王爷,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她一定能通过层层筛选,最后顺利成为新皇后。”
谢景深脸上出现了一抹淡然的笑意,令女人瞬间得意地瞥了格莎一眼,又扭着自己的腰肢坐好。
格莎刚喝进去的茶水差点就喷出来了,还想直接喷到这个女人的脸上。
前世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见过谢景深的这几个亲信,甚至听都没有听过没想到换了一个身份,他居然带她见了他的这些亲信,看来,谢景深还真是深藏不露,连着身份的不同,对待的态度也不一样。
她是格莎,苗岭的神女娘娘,现在成为了谢景深的王妃,他们之间,只要一个人出事,势必会牵连到另外一个人。
她的身后有整个苗岭,她只要一出事情,苗岭一定会遭殃,这也就是她今天为什么要去求慕云怀的原因。
可是慕云怀没有答应,那她就不能肆无忌惮地放手去做了。
谢景深的计划,她并没有参与其中,但是谢景深现在却自己把她拉了进来,还真是心机深沉。
“几位都汇报完了,那本王也说一句吧!”
谢景深放下茶杯,起身双手背到身后。
“这个计划就在明日实施了,本王希望几位能尽量保全自己,不要为了让遇阻的计划而牺牲自己才是。明日本王会在城外接应你们,等你们凯旋!”
几人也站起来,抱拳朝谢景深示意。
“我们一定不辜负王爷的厚望!”
“那我们就先告辞,回去准备准备了。”
几人向谢景深告辞。
“燕娘,你留下来,本王有些话要和你说。”
那个女人被谢景深留了下来。
谢景深扭头看格莎,柔声说:“我还有些话要和燕娘说一下,你先出去吧!”
格莎施礼告退。
路过燕娘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燕娘的看她的目光里带着胜利者的笑意,但是她没有任何的表现,大步流星走出去。
“夫人,您怎么能放任着这个女人和王爷独处一室呢?”
连布翁都看得出来,燕娘对谢景深的心思不纯,偏偏她家夫人毫不在意,居然就放任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夫君独处一室了。
格莎不在乎这些。
等有朝一日,她不仅会收拾了谢景深,也会收拾了这个嚣张目中无人的燕娘。
只要这个最后的胜利者是她,过程是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