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绝对是仇人
马氏进了屋,看见玄老爷子坐在那喝茶,滋遛滋遛的还挺惬意的,她心里是气的要死。
不过现在在这,她还是要靠着玄老爷子的,所以也不敢跟他发火,并且刚才也看见了玄妙儿的手段,人家把玄老爷子哄的那么高兴,自己现在要是生气,那不是自己把玄老爷子推远了?
所以马氏让千落出去了之后,也坐在了玄老爷子边上:“老头子,你跟妙儿说啥了那么高兴?”
玄老太爷不是听不出来马氏的意思,这不是明显的就是套话么?
玄老爷子又喝了一口茶:“你一天就是想那些有的没的,妙儿就是让我少操心,年纪大了,多养身子。”
马氏才不信呢:“就这些?你不是要问她老四老五的事么?她咋说的?”
现在的马氏也看出来了,这套话,套一天也不一定套出来什么有用的,不如直接问,玄老爷子回避这个问题,那就是玄妙儿挑唆了,自己也要先找儿子想对策的。
玄老爷子鄙视的看了一眼马氏:“你那个心眼也就那么大了,我之所以什么事情都爱去找妙儿说,就是这孩子从来不挑唆事,人家说了,老四老五是亲兄弟,不能真的有啥过不去的,还有兄弟两一起做生意,除了互相帮衬也能互相的竞争,这是让他们进步快的好事。”
马氏听得很意外,她不相信玄妙儿就这点心思:“不可能,那丫头心眼子多的要死,她能有这个好心?”
“那这些话是我编出来的么?”玄老爷子心里明镜的,马氏这就是看不上玄妙儿。
不过自己知道玄妙儿给自己的意见都是中肯的,也都是对自己有用的,玄老爷子不傻,有些话不能跟马氏说,但是他也清楚,玄妙儿这些话都是为了自己好的。
马氏知道玄老爷子不是会轻易的被谁左右的人,要么是玄妙儿真的没挑唆,要么就是玄妙儿太厉害了,真的稳住了玄老爷子的心。
这么想她更害怕了,明天她一定要去老四老五那,单独去,好去商量一下怎么办?
没一会玄文江进来:“爹,晚饭准备好了,你们二老出来吃饭吧。”
玄老爷子对这轻车熟路的,跟着玄文江出去了。
马氏也知道不高兴的跟在后边,看着人家的大家大业的,马氏只剩下了嫉妒,甚至又开始后悔自己当初分家了,要是不分家,这不都是自己儿子的?
玄妙儿孝顺的跟二老打了洗手的水,手里拿着布巾等着给他们擦手。
洗好了手,坐在了饭桌上,自然是二老上座的,玄老爷子在自己儿子这事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和面子。
马氏身体上享受着,可心里更是煎熬,自己的儿子也许这辈子也过不上这样的生活。
玄妙儿给两人夹菜,说的都是好听的,玄老爷子被玄妙儿哄得哈哈大笑。
可是再有意思的事情,到了马氏这听着都是刺耳的,再合口味的饭菜在这时也如同嚼蜡了。
玄文江话不多,因为之前玄文涛交代了,让他不要跟马氏有什么冲突,他们住不上两天,没必要闹。
魏欣面子上的事做的本就到位,今天的菜饭都是他亲自下厨的。
魏欣给马氏盛了一碗汤鸡汤:“娘,难得来一次,这回你就在家里好好住几天,让我也尽尽孝道。”
马氏知道魏欣不是刘氏,微信的心里可不那么简单的,但是现在自己在人家,老头子也不帮着自己,自己现在是不敢造次,她想着明天一定去自己家的瓷器铺住。
但是现在她还是要陪着笑脸:“老二媳妇懂事,不过你也知道家里事多,我们待不上两天就得回去。”
魏欣又给马氏夹了菜:“娘,家里事再多啊,那不是还有老三呢么?你年纪不小了,可别整天跟着操心,我跟老二说好了,以后你们二老啊,没事就来家里住一阵,你们就安心的享受养老,儿孙都不小了,你们该享福了。”
刚才魏欣听玄妙儿说了她跟玄老爷子的谈话,现在也觉得该说说这个,让玄老爷子更认为该放手家里事。
马氏可是不舍得不管儿子的:“你们做儿女的咋能懂老人的心?我们活着一辈子,只要不死就得跟你们操心。”
玄妙儿也笑着道:“祖母,这操心是应该的,可是也要适当的放手,你们一辈子不放手,那孩子永远长不大,以后他们终究要独自面对生活,没有父母的保护呵护,早点的独立,碰壁,但是也会尽早的学会面对解决,你说是不是?”
玄老爷子就是喜欢听玄妙儿这一堆一堆的大道理:“妙儿说的太对了,老婆子啊,你是不服不行,我是真的愿意跟妙儿说话,什么事她都能说的有理有据井井有条的,不愧是我们老玄家的孙女。”
其实马氏不能否认玄妙儿刚才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她不相信玄妙儿会为了她们好,就刚才在外边,两人说的那些话,明摆着玄妙儿对自己有仇,她现在都是装的。
“这道理是一回事,实际是另一回事,父母都会在能力范围内,多帮帮自己的孩子,老大现在对二郎还不是一样护着?”马氏绝对不顺着玄妙儿的话说。
玄妙儿自己夹了一口鱼肉,剔除了刺,慢悠悠的吃了才开口:“祖母,我爹护着我哥不假,但是该管的会管,不是什么都去管,我哥的生意我爹从来不插手的。”
这一说,马氏确实是没什么话了:“你们家有钱,怎么的都对。”
玄妙儿点点头:“这个确实是。”
这一句话差点让马氏吐血了:“哎,人家有钱的跟咱们不一样。”
玄妙儿本来也不是为了开导马氏,她们说的都是给玄老爷子听的,所以现在没必要劝解马氏什么,只是给他继续夹菜:“祖母多吃点。”
吃过饭,又说了一会话,太阳西下了,玄妙儿才回家去。
到了家里,自己洗漱好了,挽起的头发也撒开了,随意的用绸带扎起,换了在家穿的便装,坐在花厅里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