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二十二章 傅斌的到来

  马氏皱着眉头道:“哎,要不说玄妙儿就是人成精了,她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我这老太婆都自愧不如了,你再去听着,别你走了他们说别的了,玄妙儿心眼太多了。”
  玄文宝不想去了,干了一天的农活,谁不想在炕上躺会:“娘,那妙儿身边有那么多人呢,我也靠近不得,这几句都是勉强听来的。”
  马氏叹着气也不说啥了。
  玄妙儿自然不知道他们的话,但她知道玄文宝去偷听了,刚才千落暗示自己了,不过自己根本不在意这个,自己跟玄老爷子说的都是光明正大的道理,这些就算是跟他们说,他们都不一定理解,偷听能听去什么了?
  看着天黑了,玄妙儿才跟玄老爷子道别回家了。
  玄老爷子看着玄妙儿的背影,心里也是感慨,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第二天玄妙儿刚要回镇上去,李厨娘回来开始上工了,她说在家也待不住,反正来了不敢重活就行。
  刘氏自然是愿意的,这次让李厨娘管着厨房的那些事,也不用她自己亲自动手干太多了。
  小水也是干活很认真,玄妙儿真的没有看出问题,另一个小姑娘也是闷头干活的性子,玄妙儿对家里也放心了,跟爹娘道别就回镇上了。
  回了镇上,玄妙儿先去了画馆,这边自己还是京城要上来看看,不仅仅是生意,也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新来的画,学院那边新送来的学生的作品,这些她都愿意先看看,因为学生的作品是更代表一代人的。
  没想到刚到画馆,傅斌就上楼:“妙儿,还真怕你不在这。”
  玄妙儿心想,我还真是希望我不在这,可是还就巧了,今个点背,她请傅斌落了座:“傅公子请坐。”
  傅斌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憔悴,他看着玄妙儿:“妙儿,我有些话真的不知道该找谁去说,不知道要怎么说。”
  玄妙儿看着傅斌,感觉他要说的,应该是关于杀傅翼的事,想到这个,玄妙儿看着眼前这个人还真是觉得有点可怕,不过自己更清楚,傅斌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心里踏实了。
  她看着傅斌也想知道些傅斌跟傅太师的事:“傅公子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傅斌犹豫了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只是一个人想要得到信任为什么这么难?”
  玄妙儿没太懂傅斌的话:“傅公子要得到谁的信任?”
  傅斌苦笑着道:“一个最应该相信自己的人,可是他却最不相信自己,算了,这些我自己都无法改变,这个世上我最想说心里话的人就是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倾听,这个世上,我认为最该相信我的人也不相信我,也许我真的活得很失败。”
  玄妙儿听着傅斌这些话,分析出了几分,可是也很迷糊,她对着傅斌道:“不要忽略了真正关心你的人吧,要不然你在受伤的时候,也在伤害重视你的人。”
  这个话玄妙儿也是面上的劝说,不过倒也是有几分发自内心的,不是她圣母,而是自己从某些方面挺同情傅斌的亲娘的,以前傅斌跟自己说起过他跟他娘在太师府的遭遇,所以自己刚才自己顺口说了这几句。
  傅斌盯着玄妙儿看着:“妙儿,你的话是最能说到我心里的,可是……”
  玄妙儿刚才那句话自己说了之后都后悔,可别让傅斌又对自己多了什么心思,她赶紧道:“傅公子,我刚从家里回来,还有些事,要是傅公子没什么别的事,我就不多奉陪了。”
  傅斌看着玄妙儿:“你又要躲着我,我真的只是想要找个让我安心的地方,安心的人,说几句话。”
  玄妙儿笑着看着傅斌:“我婚期将近了,确实不适合跟其他男人来往,傅公子要是没事请回吧。”
  傅斌听着玄妙儿说婚期已近,还有她说道婚期时候那种不自觉的笑容,让自己心里疼的像是刀割的一样,自己为什么想得到的什么都得不到,爱情,亲情,友情,自己什么都没有。
  他站起来深情的看着玄妙儿:“为什么?花继业真的那么好?”
  玄妙儿点点头:“在我心里,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傅斌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他在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都是这样,不说话,离开,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发泄自己的情绪。
  看着傅斌走了,玄妙儿叹息了一声,又坐下了,想着今个傅斌这些语无伦次的话,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懂,想着还是等着晚上跟花继业研究吧。
  而傅斌出了画馆,骑上马直奔着郊外去了,郊外有一处瀑布,那是自己在心里难受的时候去的地方,他到了那之后,拔出剑,用自己的内力激起了瀑布下深潭里水花,他不知道练了多久的剑之后,才平静下来,坐在了瀑布下的深潭边,像一只受伤的狼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晚上,玄妙儿等着花继业的到来,因为越是想傅斌的话,越觉得里边有深意。
  花继业到了门口,就看见依着门框子等着自己的玄妙儿:“有心事?”
  玄妙儿点点头:“今个傅斌来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帮我分析分析。”
  花继业听见傅斌来了,不是那么高兴:“他又来了?”
  “放心吧,我跟他说了我婚期将近,我的男人花继业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你别乱吃醋了,说正事。”玄妙儿拉着花继业进屋关了门。
  落了座,花继业看着玄妙儿:“傅斌说什么了?”
  “他说一个人想要得到信任为什么这么难,还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相信自己的人却不相信自己?他说了很多次信任这个字眼,他什么意思?”玄妙儿看着花继业问。
  花继业也有些迷茫:“最应该信任他的人不信任他,这人应该是他身边的他在意的,会是谁?”
  玄妙儿一脸的不解:“我也想不透,他这个人这么自以为是,需要别人的信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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