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五十章 心里有不甘
看着费少卿准备好了,他们也就瞬间的安静了,都等着听曲子了。
那琴音再起,犹如高山流水般流畅,他随着琴音歌声再起:“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取自柳永的雨霖铃
这琴音带着别离的伤感,词句让人声声感叹,有些女子听着这样的乐曲,眼眶有些红了,都被带入了一种送别的悲伤中。
玄妙儿体会着词曲的意境,没想到这个费公子还真是个有心之人,他应该是看出来自己是赶路之人,这难得的遇见知音,但是很快要离别,所以这首送别的曲调也很符合现在的情况。
这时候木安淑才想明白一点,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费少卿而起的,不过自己刚才一时也被这个男人的声音眼神迷惑住了一下,真的好看。
但是刚才这男子跟玄妙儿交流了,玄妙儿说的那些诗词自己怎么没有听过?自己也是饱读诗书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她能说出来的,自己就不知道?
现在这个费公子弹奏吟唱的,自己虽然感觉到了歌词里的意境,却还没想好怎么去夸奖,因为如果自己说的不如刚才玄妙儿说得好,那更丢人了。
自己就不懂了,玄妙儿现在都显怀了,虽然不明显,但是她很明显是个妇人打扮吧?还有这肚子虽然不明显,但是近距离还是看得出来的,为什么这些男人还能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还有吸引力?她真的会什么妖法?能控制男人的心?
这个男人自己不能不承认他好看,跟自己以前看过的男人好看的不一样,自己虽然喜欢花继业,但是看见这个男人,自己还是愿意多看几眼。
不过现在怎么办?跟玄妙儿抢风头抢不过的,自己现在的心思虽然清晰,不能因为这男人长得好看就乱了方寸了,自己有更大的目标呢。
所以她静下心来,想着要怎么办?明明知道跟玄妙儿争着一招长短没用,可是就是不想让玄妙儿压着自己,这时候的木安淑心里矛盾的要死了。
其实很多时候,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不都是为了父亲办事,而是真的跟玄妙儿竞争,可是这不能说出来,还都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躲过去。
这时候,费少卿的一曲末了,他收了手,然后又抱起来琴走到了玄妙儿的桌前:“夫人,这首曲子就当是为你送行了,希望你路上一切顺利。”
玄妙儿也站起来:“谢谢费公子的琴音歌声,相识即是缘分,我叫玄妙儿,夫家姓花,以后如果有机会,希望还能再见。”
费少卿惊讶的看着玄妙儿:“你是玄妙儿?”
玄妙儿点点头:“正是。”
费少卿高兴的看着玄妙儿:“一直听说夫人的名字,却未曾想过见面,今日能在这相见,是少卿的荣幸,如果夫人不着急赶路,可以去府上一坐,家兄也是在夫人的学院上学,我们家都很敬重夫人。”
玄妙儿笑着道:“真是抱歉,我确实着急赶路,以后会有机会一点去叨扰。”
费少卿也不强求:“那希望有那个时候。”说完,他看着桌上的饭菜道:“那少卿也不打扰夫人吃饭了,希望夫人路上顺利,也期待能有机会跟夫人畅谈一番。”
玄妙儿笑着应下:“一定会有机会的。”
费少卿很是礼貌的拱手道别:“那少卿告辞了。”
玄妙儿也回礼道:“费公子慢走,谢谢费公子的琴音。”
费少卿微微点头,再次道别离开了。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屋里也都知道这个夫人是谁了,这时候也有了新的话题,从费少卿谈起来玄妙儿,因为大家相对对玄妙儿还是敬佩的,当然也都知道她现在死了丈夫,也有几分同情。
玄妙儿没必要隐瞒身份,因为来的时候,就是光明正大的,加上这木安淑跟着呢,她到了哪都喊自己的名字,想要隐瞒也难,所以自己的行踪也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木安淑现在还是窝着火的,因为袁素素走了,而玄妙儿到了哪都是出风头之人,这俊美的公子对她那么恭敬,自己是郡主,从来没有人这样恭敬过自己,想想就生气。
可是再生气也没用,现在那个费公子走了,自己没说上话,虽然跟他说话也没啥用,自己对他就是觉得好看,没有别的意思,可是自己就是不甘心。
想想要是袁素素在这就好了,那就能让袁素素更嫉妒,让她出头干点什么,自己亲自动手的话,如果不成,那是伤的自己,可惜袁素素这个贱人,怎么就回去了。
此时的袁素素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回去,一路上她也想着怎么跟白亦楠说呢,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的就是木安淑通过自己调查白亦楠,多亏自己有底线,要不然真的让木安淑知道点什么,自己就完了,白亦楠虽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是她也就真的跟自己离心了。
越想袁素素越生气,但是越这样,她越是不想跟木安淑决裂,这样的人才能对付玄妙儿,靠着自己不行,反正自己以后再想办法,自己的敌人还是玄妙儿。
白亦楠收到了消息,袁素素赶回来了,这他才安心了,自己没想到又给玄妙儿带去了这么大的麻烦,还好,现在把人叫回来了,自己真的也头疼,真的跟袁素素说不清楚,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玄妙儿他们吃完了饭继续上路了,她这身子确实还是走得慢,要不是因为有身孕,再有两天应该就到了,可是这一再放慢速度,怎么也还要四天能到。
出了镇子,玄妙儿看着车外,今个天气很阴,玄妙儿也觉得有点胸闷恶心,
所以对着心澈道:“心澈,帮我把酸梅拿出来。”
心澈没反应,玄妙儿又说了一遍:“心澈,帮我那一下酸梅,在你那边。”
心澈还是走神呢。
千落捅咕了她一下:“心澈,小姐叫你呢。”
心澈这才缓过神:“啥?小姐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