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笔迹

  “不错,此事我们都知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张闻远看着那皱巴巴的纸条,摸了摸鼻子问道。
  李沧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胭脂盒,说道:“据蓝玥所说,梳妆盒是橘子匆忙交给她的。当时我觉得奇怪,既然这梳妆盒是橘子最心爱之物,为何要将其送给蓝玥?直到我从这胭脂盒中发现了这个,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李沧海从胭脂盒的最低下,抽出一张纸条,展示给众人看去。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上面写着:速至画苑,有事相谈,上田。
  “这张纸条,是橘子所收到。我在想,当橘子发现这纸条之时,应该想到了什么,是以才将这字体藏在胭脂盒中,连同梳妆盒一起送给蓝玥。”李沧海说道。
  “她为何要这么做?”柯南皱眉问道。
  “橘子一直怀疑阿朱是因为知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才被上田高志杀死,在收到纸条之时,她一定以为是上田高志要杀她灭口。她知道自己所犯之错不可原谅,情愿一死了之,但她又想让上田高志为杀阿朱付出代价,是以才故意留下这条线索。”李沧海叹道。
  “上田高志收到了橘子的纸条,橘子收到了上田高志的纸条,听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因为凶手从中作梗,让他们去到画苑。但当他们两人相遇,这岂不就露馅了?”张闻远摸着鼻子问道。
  李沧海摇头:“即便他们相遇,也不可能露馅。因为,这一切都在凶手的计划之中。”
  “这是为何?”柯南疑惑地问道。
  “南兄可还记得橘子死时的样子?”李沧海反问道。
  柯南点头回想道:“橘子虽腹部中刀,但神态安详,并没有痛苦,似乎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错,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一个人腹部中刀,又岂会神态安详,毫无痛楚?直到我再次检查案发现场之时,才发现一些端倪。”李沧海说道。
  “什么端倪?”柯南问道。
  李沧海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而后,将丝帕展开,露出一小块熏香。
  雨承恩见到那熏香,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张闻远凑了过去,问道。
  “这是一种迷香,能够让人陷入深度昏迷。”说着李沧海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雨承恩,淡淡地道:“而这块迷香,就是我在案发现场的一个香炉之中发现的。”
  “一块迷香而已,可能是十多年前,风娘为了安定心神所燃,这有什么奇怪的?”张闻远不以为然地道。
  柯南盯着那块迷香,凝重地摇头道:“那间屋子已经十多年无人居住,若是这迷香是十多年前所燃,绝不会有人如此明显的燃烧痕迹。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不错,凶手事先在房间里点燃了迷香,然后关上窗户,待橘子和上田高志进去之后,吸入迷香自然就陷入了昏迷。”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柯南疑惑地问道。
  李沧海道:“我在探查之时,发现那间房屋,临近窗户的附近灰尘极少。而且,那间房屋的窗棂有些腐烂,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扇窗户,应该已经十多年没有关过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凶手在逃跑之时,撞碎了窗户,而那时窗户却是关上的。窗棂,灰尘,未燃尽的香,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不知道南兄能想到什么?”
  柯南皱眉沉思道:“我能想到的是,凶手为防止迷香吹散,故意关上了窗户。”
  李沧海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凶手在迷晕两人之后,将橘子绑在梁柱上,而上田高志则被扔在花园之中,这就是整个案件的经过。”
  “可是,你如何知道这是迷香,而不是普通熏香?”张闻远疑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这就牵扯到红梅被杀一案,大家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雨承恩当晚曾经离开过房间,而那时良辰陷入了沉睡。据良辰所说,她只睡了半柱香时间,但其实不然,她睡了不止半柱香时间。良辰近来患有失眠之症,向来难以入睡,但在那一晚却睡的极为香甜,原因就是雨承恩在房间里点燃了和这块一样的迷香!”
  李沧海将迷香递给良辰,说道:“良辰,你说过对当时香气印象极为深刻,你再来闻闻,是否就是这种香?”
  良辰愣愣地朝前走去,她接过迷香,放在鼻子前仔细嗅了嗅,愕然道:“正是这种香味!”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李沧海盯着雨承恩问道。
  雨承恩沉默不语,片刻过后,他笑了起来:“我自然有话说,你说上田高志和橘子是因为受了我的哄骗,才来到画苑,我倒要问问有何凭证?还有午时之前,我一直在看你施法,这点所有人都能证明,我又怎么会时间去布置这一切呢?”
  “午时之前,你确实在看我施法。但在此之前,你又去了何处,却并无人知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我作法之前才赶来的吧?从我决定作法,到午时,期间尚隔着一个时辰。你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布置一切!”李沧海说道。
  “至于证据……。”李沧海叹了口气,他手中捏着两张纸条,道:“这两张纸条分别属于上田高志和橘子,虽署名不同,但其内容相似。大家看上田高志手中的纸条,这个‘速’字,再来看橘子这张纸条上的‘速’字,这两个字的字迹相同,分明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这与我有何干系?”雨承恩脸色难看,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却仍旧抱着一丝侥幸,冷漠地问道。
  李沧海甚是可惜的摇了摇头,他接着拿出一张白纸,那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正是张闻远在水榭阁初次宴请他们之时,雨承恩亲手所写。
  “这个‘道’字,是雨兄亲手所写。大家再来看这个‘速’字,这两个自结构相似,虽大小不同,但行笔风格却极为相似,特别是这个走字旁,简直如出一辙。”李沧海指着一大一小两张纸上的字,给众人解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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