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堑
周围的喽罗们纷纷吐血倒地,可把陈大彪吓得不轻。
然后在他惊骇的眼神中,一个黑袍少年一手持剑,一手牵着个小姑娘从虚掩的大门后走出。
陈大彪愣住了,他清楚地记得,在之前来搜查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人。
而且对方绝对不是刀城的武者。
他的目光缓缓转移到对方手中持着的那把剑上,刀城的武者,是没有用剑的。
“你是谁?”
陈大彪的话语依旧硬气,但任谁都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在场没有人笑话他,因为所有人的状态都是差不多。对方仅仅是一句话,就将众人震得吐血,这等实力,当真是……
深不可测!
“我是谁?”在众人瞩目下,卫宗嘴唇轻启,“你们还不配知道!”
“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陈大彪的脸色由红转白,但他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不快压了下去。身为老大,这点定力他还是有的。
“这位大人,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但是您不要忘了,杀了我们虽然简单,但我们后面也是有着……”
“廖家是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宗粗暴打断。
“你知道?”
陈大彪有些愕然,他原以为对方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才肆无忌惮对他们出手。只要将话说开,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这下情况可就不妙了啊。
对方在知道他们有廖家作为后台的情况下还敢对他们出手,要么是自身实力已经不把廖家放在眼里。要么就是实力虽然还达不到藐视廖家的程度,但也有自信杀了他们廖家不敢动他。毕竟,陈大彪等人连廖家的狗都算不上,他们的所谓后台也不过是廖家的一位执事而已。
但不管是上面哪种可能,对于陈大彪等人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他有些颓唐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对方的实力和它们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让他连反抗之心都神不出来。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防抗了?”
“反抗?”陈大彪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有您在,我们反抗有用吗?”
“谁说你们要和我打了,你们的对手……”卫宗一指站在自己身前的苏北,“是他!”
“什么?”
惊喜之下,陈大彪连忙将刀提起,卫宗的话让他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曙光。那个少年虽然天才,但也只有凝气圆满而已,而他身为天罡境前期武者,高对方一个境界,万万没有打不过之理。
“只要我打赢他就可以?”
似乎怕是没听清,陈大彪又问了一遍。
卫宗轻轻点头,
“没错,”,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没有信心,可以让你的手下一起上。”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用了。”陈大彪脸上露出一抹狞笑,他拿起手中的长刀,指向苏北,刀锋闪着刺眼的寒光。
“对付这个小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面对他的挑衅,苏北从储物戒中也拿出一把刀。这把刀是他缴获的战利品,之前他看这刀不错,于是就拿来用了。作为刀城的人,他骨子里也是有着成为一名刀客的梦想。
苏北将刀横于胸前,对着陈大彪淡淡道:“陈老大,请吧!”
“哼!”
陈大彪冷哼一声,长刀挥舞之下,立刻有一道刀芒向着苏北直飞而去。
陈大彪虽然外貌粗犷,但却有着一副与外表不符的细腻心思。他知道卫宗既然敢让对方跟他单挑,这就说明对方肯定有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他可不会轻视对手。
于是,上来他就选择了最为稳妥的办法,利用天罡境的优势,远程攻击对方。对方就算再怎么不寻常,那也还是凝气境,对于他的远程攻击,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面对袭来的刀芒,苏北只是不慌不忙提刀一斩,就将其劈碎。
一刀后,他冲着离他远远的陈大彪朗声道:
“陈老大,你真是让我有些失望啊!对于我这样一个境界比你低的对手居然连近身都不敢,只敢用远程攻击,亏我曾经还以为你是个强者,原来你只是个无胆鼠辈罢了。”
苏北的话清晰地传开,周围陈大彪的一众手下们也听的清清楚楚。他们再联想到陈大彪之前的举动,眼中都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苏北的话,陈大彪自然也听在耳中。老实说,对方的挑衅他并不在乎,只要能赢这些都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于苏北的几句话,他的一众手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妈的,这个小子……”
陈大彪心中气的直咬牙,他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想要逼他去近战。但他怎么可能让对方的阴谋得逞,放弃自己的优势去跟对方近战。相反对方的话反而坚定了他打远程消耗的决心,对方越是故意激他,他就越是确定,绝对不能和对方打近战。
至于区区脸面,又算得了什么?等他赢了这场战斗,他还是老大,手下们哪个敢瞧不起他?
带着这种想法,陈大彪不但没有拉近距离,反而离得更远,双手快速挥舞,一道又一道刀芒向苏北飞过去。
见陈大彪没上当,苏北倒是没有什么失望的情绪,他本来也只是恶心一下对方,成功了更好,没成功也无所谓。
既然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见到向自己飞过来的密密麻麻刀芒,苏北双腿微微膨胀,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道刺耳的破空声。
一边前冲,苏北一边快速挥舞手中的刀,将前方袭来的刀芒劈飞。
嘭!
又是劈飞一道刀芒,苏北感觉胳膊已经有些麻木了。虽然他的功法很强,让他的灵力的强度在凝气境就能堪比天罡境,但他的肉体强度明显跟不上,连续挡了这么多刀,他的胳膊已经有些酸痛了。
而陈大彪离他还有数十丈的距离,这数十丈,在平常他几息就可以跨越。
但现在,却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