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要回山上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姜糖头上,她一个踉跄,险些腿软倒在地上,还是姜骆扶住她,才让她稳住身子的。
  “糖糖!”姜骆急急唤道。
  这边的动静,也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贺忱率先起身,大步走到姜糖面前,伸手扶住她,只觉她身上抖得厉害,浑身冰凉,脸色极差。
  他眉头微蹙,垂眸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姜糖颤抖着唇瓣,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宁文海他们也走了过来,见她表情不对,看了眼姜骆,隐隐约约大概猜到了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抿了抿唇,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风长水担心道:“糖糖,你怎么了?”
  姜糖还是没说话,她眨了下眼,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见状的,宁文海轻叹了口气,看向姜骆,“你告诉她了?”
  姜骆点头,看着姜糖,也有些心疼,但这件事,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瞒着她,没有意义,或许,她查出真相,解开穆云平心里的疙瘩,事情还能有转机。
  “什么事啊?”风长水疑惑道。
  见他们不说话,脸不高兴地沉了下来,“到底什么事啊,糖糖哭得这么伤心,你们就瞒着我,你们自己觉得合适吗?”
  柳鸿也连连点头,“不合适,肯定不合适,我们也是糖糖的师父,有权利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错!”风长水重重点头。
  “这时候你俩添什么乱。”宁文海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
  这话要风长水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们添乱,丁二牛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不是糖糖的师父了嘛?你们瞒着我们,是想孤立我们?”
  他气哼哼的,很是不爽,叉着腰怒瞪着他,今天非得要一个说法不可!
  “好了。”姜骆看了眼姜糖,又看向贺忱,温声道:“先扶糖糖去沙发上坐着吧。”
  “嗯。”贺忱点了下头,扶着姜糖,见她腿发软,索性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沙发,把她放了下来,却没离开,挨着她坐着,始终握着她的手,无声安抚着她。
  姜糖眼圈一红,微微侧身,脸埋在她怀里,肩膀微微耸动着,只依稀听到些许的啜泣声传来。
  听得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闷闷的,难受的不行。
  徐炎也呆呆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担忧地跑到跟前,刚要开口,就见贺忱一个眼神看了过来,他吓了一跳,瞬间把到喉咙口的问句咽了回去,只能急急看着她,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永桥也是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不明白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姜骆轻叹了口气,终于给了他们一个解释,“我跟糖糖说了她二师父的身体状况。”
  “老二的身体状况?”柳鸿一头雾水,疑惑道,“老二不是挺好的嘛,他身体怎么了?”
  说着,他扭头看向风长水,“你知道吗?”
  风长水摇头,他只参与了前期穆云平戒毒那会儿的事情,后面就是调养身体的事了,他对这个不感兴趣,就没再关注了。
  见状,柳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要你有什么用,你看老三就知道。”
  这下可还了得,风长水本来就跟宁文海是死对头,要是换做别的事,他多少是要找他大战三百回合的。
  只是现在小徒弟哭得还没停下来,他又急着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能急急戳了下宁文海的胳膊,“老二一直都是你照顾的,你倒是赶紧说啊,想急死我们啊。”
  “也不是不行。”宁文海轻哼一声。
  风长水立刻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着调!
  好在,宁文海也没一直吊他们的胃口,很快就开口把事情都说完了。
  他说:“老二的毒确实是戒了,但后面的调理却不是很顺利。”
  “要你有什么用,连给人调理个身体都做不到,还宁神医,丁二牛呢,你干脆去叫宁不行得了。”风长水立刻见缝插针地嘲讽道。
  宁文海也瞪了他一眼,“你还想不想听了?”
  “你说你说。”风长水翻白眼,他也就能在这事上嘚瑟了。
  宁文海忍了忍,深吸一口气,才强压着没让自己和他计较。
  他说道:“不是我医术不行,我开的药都没问题,只是老二他的心事太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自己心里有心结,不肯让自己走出来,我就是给他再多的药,也没什么用。”
  “别看他现在好好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外强中干罢了,事实上,他现在,也只有半年左右的活头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傻眼了。
  贺忱瞳孔微缩,垂眸看向姜糖,感觉到她身子又抖了一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心疼地抱紧了她。
  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住。
  他知道姜糖对她的几个师父有多看重,得知她二师父还有一个徒弟的时候她都吃醋成那样,足以见得有多在意。
  可是现在,竟然说她二师父最多只有半年的寿命了?
  何其残忍!
  风长水的脸色也是一变,没再和宁文海斗嘴,脸色凝重道:“怎么回事?”
  抿了抿唇,宁文海说:“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想得太多,也是会生病的,而且老二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他每天只能睡一个小时,长期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这也是他的身体状况这么差的原因之一。
  睡不好,身体就会出问题。
  他的身体长期超负荷工作,根本就没有得到休息,说句不好听的,他能撑到现在,都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只是这话,宁文海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要是听到这话的话,徒弟非得崩溃不好。
  事实上,姜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泣不成声,这也是她从出生以来哭得最厉害的一次。
  他们都看得心疼,却无可奈何,也无从安慰。
  事实上,他们自己心里也乱糟糟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就会是这样呢?
  又过了几分钟,姜糖的哭声总算是停了下来,她忽然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她要回山上去看看二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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