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微弱的光线倾射在墨哗深邃的眉眼上,冷隽不是凡人。
赵云宁看怔一瞬,又迅速收回视线,“我走了。”
张马毅抱着安安挤羊奶,神色古怪看了赵云宁几眼,又看了墨哗好几眼,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赵云宁走进靠右的山洞,走到一定的距离,刚掏出一只兔子,视线无意一瞥,就发现,地上有一株不知名的野草。
山洞里怎么会有野草,莫非这个山洞通往某个地方?
赵云宁犹豫一瞬拿出手电筒,继续深入山洞。
走了估摸一刻钟,脚下的青苔野草越来越多,偶尔还能看到一小株紫色的小野花。
突然,赵云宁一个拐弯,看到了山洞的尽头。
乳白色的光辉仿佛能穿过这里,到达另外的一个世界。
赵云宁心情激动地快走几步,钻出山洞,瞬间惊呆。
满山的野花,清澈的潭水,受惊跳起的野兔,展翅而飞的野鸡,石壁上生长的几株油桃,又红又亮,仿佛仙人居住不被打扰的世外桃源。
大概是结构导致,强烈的地震对这里没有造成一丝一毫的破坏。
赵云宁沿着石滩行走,更惊讶地发现,崖下有一处干燥的山洞,可分为左右两室和一个大厅,很适合伪造成居住过的痕迹。
赵云宁心情大好,火速拿出在客栈搜刮的老旧被子铺成床,又准备了一些食物,衣物,锅碗瓢盆,撒上尘土掩饰,才心满意足地原路返回。
赵云宁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张马毅慌了慌,小声问墨哗,“郡主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他抱着孩子,可不能进去找她。
墨哗握紧手心,撑着石壁起身的刹那,山洞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他步履沉重地走到山洞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儿上,张马毅看看都替他疼,墨哗居然能忍着一声不吭。
赵云宁举着火把,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墨哗。
她上前扶住他,转头就对张马毅道:“牵着羊抱紧孩子,里面别有洞天,能供我们在里头好生休息些日子。”
张马毅看她空手而归,失落没几秒就听到这么大的好消息,直呼:“郡主福星高照,老天爷都保佑啊!”
他们刚走,孙老头的几个儿子,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赵云宁他们不见踪影,也不知进了哪个山洞,顿时打起退堂鼓,对罗老头道:“爹,这有三个山洞,咱们还是不进去了吧,万一有点儿啥蛇虫鼠蚁凶猛野兽,再迷路了,咱们就倒霉了。”
罗老头心有不甘,“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迟早会出来!”
山洞越走越深,看上去就像一个无底洞,张马毅害怕催问:“郡主,咱们还要走多久啊?”他的小心肝儿都要蹦出来了。
赵云宁笑道:“马上,咱们拐个弯儿。”
从拐角处出来,光明刺进眼帘。
赵云宁扶着墨哗,慢吞吞的,张马毅急的,都火烧屁股了。
从洞口钻出,纷飞的花蝴蝶正好环绕在他们跟前,美的像一幅画卷里的仙境。
张马毅惊呆了,“别有洞天,世外桃源,古人诚不欺我!”
他往水潭里一瞥,惊喜万分,“郡主,还有鱼,咱们不愁吃的了!”
突然,胆大的兔子竖起两个灰绒绒的耳朵,张马毅一惊一乍,“郡主,快看,有兔子!好肥的兔子!”
赵云宁笑道:“兔子算什么,我来的时候还看到了野鸡,那块儿山崖下还有人居住过的痕迹,遗留下了很多东西,食物被褥锅碗瓢盆应有尽有,咱们这段时间都不用发愁了。”
张马毅异常激动,“郡主就是福星降世啊!”
要没有点儿运气,怎能从三个山洞里,一下就选到能通往桃花源的秘境。
赵云宁笑了笑,“我要真是福星降世,就保佑我们顺利回到广陵吧。”
张马毅不由问:“王爷,不来接您吗?”
赵云宁道:“那也得有人能找到我们啊。”
张马毅瞬间就不说话了。
赵云宁砍了几根竹子,用床单做成帐帘,将里面的两个山洞隔离成隐私的空间。
突然,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撕心裂肺的脸色通红。
张马毅慌张地哄他:“安安乖,安安臭,安安再哭就揍揍......”
赵云宁:“......”
赵云宁抱过安安,的确很臭,应该是拉了。
她打开孩子的包布,铺天盖地的烂鸡蛋味儿扑面而来,张马毅想躲,碍于赵云宁,硬着头皮站在一边儿观摩。
赵云宁打开尿布,那味儿更浓厚了,张马毅直接捏起了鼻子,反观墨哗,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让他不得不服。
赵云宁看向张马毅,“好好学着,路上换尿布都交给你了。”
张马毅:“????”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给羊挤奶就算了,居然还要给孩子换尿布!!!
赵云宁看他不服气:“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胆子又小,不照顾孩子干什么?”
张马毅:“......”好像有点儿道理。
换完尿布,安安哼哼唧唧,不太舒服的样子。
赵云宁根据屎粑粑的情况判断,他应该是受凉拉肚子了。
小婴儿的脾胃最是脆弱了,稍有不慎,就会出大问题。
张马毅帮墨哗换湿衣,赵云宁趁机从空间里,用温水兑了点儿益生菌,悄悄给安安喂下。
没等安安好受些,张马毅便惊呼,“郡主,你相公烧起来了。”
赵云宁刚才就感觉墨哗体温有些高,闻言,把安安放进张马毅怀里,叮嘱道:“好好照顾,他要再哭,应该就是饿了,奶的温度不要太高,也不要呛到他,大概那个碗的量就够了,喝完记得抱他拍个嗝儿,记得一定要护住他的头,防止伤到腰椎。”
赵云宁说完,就去看顾墨哗了。
张马毅望着软乎乎的安安,欲哭无泪,他看都没有看过,根本就不会搞啊!!!
怎么办,他要是把将军的小公子喂死了,将军会不会灭了他全家。
嘤嘤嘤,他好难啊。
赵云宁掀开帐帘,墨哗的衣裳被张马毅脱到一半儿,满目疮痍的伤势,宛若精心雕琢又充满破败感的易碎品。
赵云宁探上他的额头,手腕,胸口,无一不滚烫惊人,比上次发热还要严重,来势汹涌。
墨哗冷白的皮肤都烧了红色,半嗑的淡灰色眼瞳仿佛受伤的猛兽,又凶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