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厉泽御听在心里,脑海不禁幻想自己以后的孩子,他一定是个既严厉又慈爱的父亲。
“我来吧,他该吃奶了。”
谢楚涵这时候过来,接走了孩子。
厉泽御眼睛追着谢楚涵怀里,一直到她在沙发上坐下。
没理会那些亲戚,转身要上楼。
“阿御……”
谢母叫住他,遂而走近,温声说:“你妈还没到,这大雪天的,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厉泽御目光穿过她,望向窗外还在飘飘扬扬的雪花,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他母亲的电话,一边上了楼梯台阶。
楼下亲戚难免酸溜溜:“之前,桂芳还发愁以后她儿子跟哪家名媛联姻。你看看这,没想到一向清高自持的阿御,竟然满脑子都是个孤女。”
“也不算孤女,至少还有个弟弟。”
“那跟孤女没什么区别,到时候说不定不仅帮不了阿御,还是个累赘。刚怀孕就这样,那以后生了儿子还得了,不是要上天。”
旁边沙发上给孩子喂奶的谢楚涵听着长辈们的议论,面露难看。
联姻又如何,到底还是没有感情。
她现在不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好了,都消停点,打牌说什么闲话。”
谢母过来,制止了亲戚的谈论。
恰在这时,厉泽御从二楼下来。
谢母以为他是要说他母亲的行踪,谁知道,却是绕过她找佣人要水。
“温的。”
佣人从水壶倒了一杯,递给厉泽御,他直接端着上楼。
渐渐地外面的雪变小,最后停了。
随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楼下的饭香味也隐隐飘到了楼上,床上睡的迷迷糊糊,闻到后,肚子饿的咕咕乱叫。
姜宁撑着床坐起,被厉泽御摁住:“我给你端上来。”
“不用,又不是什么大手术。”
姜宁强行下地,跟着厉泽御下去。
此时的餐厅里,坐满了全是谢家的亲戚。
姜宁有些后悔,应该听厉泽御的,让他送饭,反正以后这些人,她也不经常见,没必要顾谁的面子。
“坐这儿吧,给你们专门留的位子。”
谢母绕过餐桌,笑盈盈地指引旁边的两个空位。
姜宁看厉泽御,跟着他落座。
斜对面坐着的是谢楚涵,怀里还抱着她儿子,此时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四下乱看。
餐食已经上了一半,等人齐了又上了另一半。
“桂芳没来,咱们差不多都齐了,饭前先举杯。”
不知是谁带头,高高举着一杯酒。
姜宁扫了一眼,看向厉泽御面前还空着的杯子。
这时,谢母过来给他倒了红酒。
因为知道她怀孕,换成了一杯饮料。
突然与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姜宁有些坐立不安。
厉泽御在旁边给她夹菜,期间,姜宁没怎么敢抬眼皮。
“姜小姐气色看着很差,多吃这个牛肉汤补一补。”
有亲戚示意,厉泽御偏拿着小碗,给她盛了挨着最近的银耳红枣粥。
姜宁不怎么挑食,他给她弄得,她自然喜欢吃。
但他的举动,让这些亲戚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所谓,娶了媳妇忘了娘。
如今的厉泽御,已经淋漓尽致地展现。
他不是忘了娘,他是眼里没有这些亲戚。若放在旁人会被说没礼貌,但厉泽御的性子,她们多少也习惯了。
“三姐刚刚赢我四百块,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战。”
这里算是一名年纪最小的小姑娘,打破了有些怪异的僵局。
气氛在瞬间转换,她们三两个边吃边聊。
姜宁缓缓松了口气,用勺子舀着银耳吃。
厉泽御忽然摸着口袋,从椅子上站起。
姜宁抬头,他已经打着电话出了餐厅。
“姜宁,这边有糖糍粑,你要不要尝尝?”
斜对面的谢楚涵主动跟姜宁说话,她淡淡一笑,拿起筷子伸手想夹一块,旁边的一只粗臂碰了她一下,先她一步夹走了一块,放在自己嘴里咀嚼。
顿时,不少亲戚朝姜宁投来异样的目光,却每一个人帮忙。
糖糍粑放的有点远,她只能站起来才能够到,可她感觉站起来夹菜有些不太好。
试了几下,她放弃了,刚收回筷子,谢楚涵夹了一块朝她递来。
姜宁沮丧的表情,顿时松懈。
夹着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酥酥脆脆。
“楠楠。”
谢楚涵瞪了挨着姜宁的一个胖女孩。
姜宁知道谢楚涵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她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佣人带着,直接站起,拿着碟子将离得远的盘子里的吃食各夹了一些,刚放到姜宁面前,有人扑哧一声笑了。
本来还算和谐的餐厅,忽然都愣了愣神。
姜宁更是一脸无措。
“小涵,我以为你夹那么多菜是给旺财吃。”
刚才笑得那女人,满是嘲笑地说。
旺财是外面院子拴着的一条狼狗。
但女人这话,分明是在侮辱人。
“小冰,胡说什么呢,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谢母见情势似乎有些不好收拾,沉声制止了那还在笑着的女人。
转而对姜宁说:“别搭理她,平时大嘴巴惯了。说话难听,你也别放在心上。”
姜宁点了下头,但面前被谢楚涵放着的一餐碟各式吃食,她没了食欲,甚至有些反胃。
这个时候,她很想厉泽御回来,可都过了好久,还是不见他出现。
姜宁有些坐立不安,小腹也在此时,有些不舒服。
见她迟迟不动筷子,谢楚涵再次喊她,“姜宁。”
姜宁抬眼,强行扯出一抹笑。
小腹一股热流涌出,姜宁心里咯噔,整颗心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没敢动,将手放在下身衣服一抹,翻转手指,刺目的血红。
“我……”
此时此刻,姜宁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在她晕倒之际,耳边还是嬉笑的说话声。
……
“麻醉……三角钳……”
眼前稀疏的白光,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
之后,便是长久的黑暗。
……
“哇哇哇……”
“孩子……孩子……”
姜宁从呓语中苏醒,头上是雪白的天花板。
外面天光大亮,稀薄的日头穿窗而过,折射在窗前的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姜宁感觉嘴巴很苦,她动了动嘴角,撑着身子试图坐起,却发现有气无力。
浑身某处好像有什么没抽离,空落落的伴随着阵阵轻微的不舒服。
“吱呀。”
耳边传来开门声,她缓缓扭头,眼眶忽然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