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前尘旧事
“来得好！”
看着直奔自己而来的小货车，亚当重锤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战意。
就在那车头即将与他身体亲密接触之时，他猛然探出右臂，一下就顶住了呼啸而来的小货车。
“吱吱吱！”
在亚当重锤的右手抵住汽车后，任凭孔雀如何狠打方向盘，这辆小货车都无法再向左挪动一步。
此时双方依然在高速前进，所以无论是亚当重锤脚下的滑板，还是小货车的轮胎，它们在地上剧烈摩擦，发出激烈的怪声。
才顶住想要撞死自己的汽车，亚当重锤就提起左臂，瞄向身侧的小货车驾驶室。
“啊！”
看着那根正在迅速亮起来粗大管子，孔雀一边怪叫一边身体极力向后仰倒。
就是这零点几秒的时间差，让他堪堪躲开了亚当重捶含恨而发的激光炮。
虽然他前额和头顶的头发有不少被烤焦，但孔雀却没有变成烧鸡。
眼见着自己一炮打空，前方的德拉曼又再加速逃跑，愤愤的亚当重锤决定抛下已经明显慢下来的货车。
当孔雀好不容易重新坐稳时，他已经再次被德拉曼和亚当重锤拉在了后面。
“啧啧啧刚才好险，真的只是差了一点点！”
看着已经被掀掉了棚顶的驾驶室，孔雀也觉得后怕。
亚当重锤的那一炮虽然没能打中人，但却切掉了这辆小货车的脑瓜皮，所以现在这辆车已经变成了敞篷车了。
只是这么一耽误的功夫，前面的状况又发生了改变。
也不知道亚当重锤又用了什么手段，他竟然把一根钢索固定在了德拉曼的后保险杠上。
此刻这截钢索的另一头就在亚当重锤的手中，而他可是能凭单臂之力，就能让一台小货车动弹不得的怪胎。
“嘿！”
在亚当重锤的全力拖拽之下，德拉曼专车的速度立刻狂降，双方之间的距离也正在快速缩短。
“该死的！怎么办？怎么办？”
发现这个新问题之后，孔雀立刻就傻了眼。
虽说他的车上还有不少武器，但能够硬扛机枪扫射的怪胎又怎会怕那些单兵武器？
在枪械已经无效之后，孔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再次撞击。
他倒是不怕死，可惜这辆小货车却明显不行了。
在这次的行动之前，他和杰克专门对这辆车进行过改装，所以这辆车才能追得上德拉曼。
不过再怎么魔改，小货车还是不能和高级轿车相比。
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蹂躏后，现在虽然它还勉强在跑，但那越来越大的发动机异响却在警告孔雀，它随时都可能趴窝。
就在孔雀急得满头是汗之时，沉寂了许久的内部通频道中先是一阵电流的杂音，随即就响起了某人的声音。
“喂喂喂？莫西莫西？孔雀先生，孔雀先生你能听到吗？”
“是你！又是你？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才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孔雀全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对于孔雀来说，刚才那个声音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
他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叹息之墙那里说了许多费解话语的男人！
为了和孔雀说话，他打破了军用科技的信号封锁，强行闯入了通信频道。
这次孔雀他们所用的通讯设备全都经过t-bug的亲自验证，女黑客甚至还为其编写了全新的防火墙。
这样的保护措施算得上是万无一失了，可惜它还是拦不住这个神秘人。在攻破了t-bug的防火墙后，他再次成了不速之客。
“孔雀先生，请不要激动。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吗？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
只要你遇到麻烦，我就会出现，因为我很愿意帮助你。”
“帮助我？你想怎么帮？”
“我当然是要帮助你，干掉前面那个半人半机器的怪胎。”
“啊！你能看到我？你一直在监视我？”
神秘人才提起亚当重锤，孔雀的心就陡然一沉。
上次这家伙出现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现在他不但知道了自己叫孔雀，他甚至还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可实在说不上美妙。只要一想到有人在偷窥着自己，孔雀就浑身不自在。
“孔雀先生，这怎么能说是监视呢？
作为你的朋友，我们需要对你负责，所以我们在暗中关注着你。
这种关注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在正常情况下，我们不会打扰你。
只有我们认为你需要帮助时，我才会出现。”
“别说这些没有的。你刚才说你能帮我干掉前面那个家伙，所以你不如具体说说，你到底能做些什么。
你是打算让我和莫蒂一样，也变成一个怪物，最后在痛苦挣扎中死去？”
“孔雀先生，这怎么可能？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和那个叫莫蒂的女孩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你们体内都有我主的力量，不过你是受到了祝福，而她却是个小偷。
上次的事其实也是机缘巧合，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直观感受下我主的威能，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问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帮我？”
“好吧，孔雀先生，那就让我们来谈谈这个现实问题。
现在你的朋友正在被那个怪物攻击，你很想帮忙，但是你却打不过他，对不对？”
“对！”
“所以，你就想动用我主的力量？”
“我没得选择，我必须使用这种力量。”
“孔雀先生，你可能还不知道。就算是你，动用我主的力量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很多人都无法承受这种代价，那位莫蒂小姐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如果你还是凭着本能发动这股力量，你的我下场就会和她一样。
不过幸好这事情是有解决办法的。如果你愿意，我就可以教你如何正确使用你的能力。”
“你想要什么？你不会平白无故帮助我吧？”
“孔雀先生，你的防备心太重了，我只想要你的信任和友谊。”
听着那人如此言之凿凿，孔雀却是黯然无语。
以孔雀的人生阅历，打死他都不会相信，那个神秘人真的是想要无偿帮助自己。
这世上最贵的就是免费的东西。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另外一个人好，除非他们是你的父母。
孔雀很明白这样的道理，但是现在他没有其他选择。
“你说，我具体要怎么做？”
看着前面越来越狼狈的德拉曼，孔雀一咬牙，做出了默许的回应。
“好极了，那我也不废话，我们现在就开始。
孔雀先生，我主的神力强大，但却并非是无偿使用。
每次使用这种力量，你都会付出代价。具体来说，就是需要消耗你的理智值。
动用这种能力是很有窍门的，如果你只知道凭着本能强行发动，你将在短时间内丧失大量神智，最后成为一个疯子。
经过长期研究，我们找到了一种可以将这种代价最小化的方法，今天我将无偿教给你。”
“该死的！你先别说这些原理了，赶紧说具体的方法啊！”
孔雀这边已经是火烧眉毛，但那神秘人却还在絮絮叨叨。无法忍受的他不得不插嘴，打断了对方的废话。
“孔雀，耐心些！我很快就说完了。
简单的说，使用我主的神力就需要消耗理智。如果不加控制，你就会失去太多理智，从而陷入精神崩溃的状态。
为了避免这种危险，我会教你用自我催眠的方法，主动引导自己进入某种精神失衡状态。
虽然主动进入这种状态也会丢失神智，但其总量却是可控的。
这样一来，你就能控制住形势。不会出现理智值一泻千里，最后直接崩盘的死局。
“你是说为了防止彻底变成疯子，我就得先自我催眠，把自己变成轻度的疯子？”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听完神秘人的这番解释，孔雀一下就明白了那个一直困惑着他的疑问。
为了救朱迪和光头小富婆，孔雀曾经动用能力，和某个恶心的怪物打了一架。
在打跑了那个怪物后，孔雀曾经陷入短暂的精神失常。
以前他一直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他才知道，这就是他射出那种威力强大的子弹所付出的代价。
“按照你的这个方法，我会变成怎样的精神病患者？
还有，事后我是否能恢复正常？”
对于孔雀来说，以上两个问题相当重要。
虽说他上次是不治而愈的，但孔雀可不敢断定，这种情况是否算是特例，他可不想彻底变成精神病。
“这个不好说。根据我们的经验，使用这种办法的人所出现的精神病症状是随机的。
按照我们的统计，可能出现的症状总计有12种。
不过你不用担心，这种人为的精神干涉是可逆的。
我们会为你准备专业的心理辅导，再加上药物的辅助，这种被引导出来的精神病症状通常都会很快消失。”
“既然这样，好吧，那我干了。
该死的，快让我们开始吧，我朋友要撑不住了！”
就在孔雀耐着性子听那神秘人啰嗦时，前方的亚当重锤已经拽着那根钢索，靠近了德拉曼专车。
他也不用枪，只是挥起拳头，不断狠砸汽车的后挡风玻璃。
那是能够挡下大口径子弹的特种玻璃，可却挡不住传奇佣兵的拳头。没有几下，后窗的玻璃就摇摇欲坠眼。
眼看兄弟们就要落入敌手，孔雀再也顾不得神秘人说的后遗症。
如果变成疯子就能救下杰克和维，那他做一次疯子又何妨？
“好，孔雀先生，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你放心，我们的办法极为简捷，而且是立竿见影。
你不用额外做什么事情，你只需跟着我，重复我说的话就行。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
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啊，您是太古之初的孕育生命者。”
“这？这不是那张纸上的那段话吗？”
听着耳机中那人说出的第一句话，孔雀不禁悚然一惊。
几个月前，孔雀和摩托兄弟会的家人们还在恶土上游荡。
那一天他负责出外狩猎，结果他在一条荒废的洲际公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摩托骑士。
那个人上一秒还驾驶着摩托车，下一秒就死在孔雀的脚边。
当孔雀检查这人的尸体时，他发现了更诡异的情况：
以那人身上的尸斑来推断，此人应该已经凉了好几个小时，但这家伙刚才明明还坐在他的摩托车上。
除了这个诡异的情况外，孔雀还在这名摩托骑士身上找到了一张书页，那上面就写着现在那个神秘人正在念诵的东西。
在进入夜之城后，孔雀遇到了侥幸逃脱的阿爆。
当他们互相交流信息时，孔雀这才知道摩托兄弟会之所以会遭到夜袭，很有可能与那张书页有关。
那些杀了迪克老爹的家伙认定是摩托兄弟会的人捡到了那张纸，所以对方才夜袭营地，毁了孔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