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能随便看到
回了家,终于能把衣服脱掉了。
万宜惬意的叹息一声,换上了舒适的里衣,向后duang的一声躺倒在床上。
软软的床垫回弹一下,脚踝处有些酸痛,之前摔伤的地方似乎又在隐隐作痛。
万宜单脚蹦着,艰难的从床边柜子取出药膏。
大夫虽然说要每天涂药,但因为脚上不常疼痛,万宜到现在为止还没涂过药呢。
司以涧走进书房,刚打开公司的文件,接到一个电话又转身回去。
到了万宜房门口,司以涧敲门。
“等等……等等!”
万宜刚准备涂药呢,袜子都脱掉了,脚可不能随便被看到的!
但越着急,就越办不成事。
万宜只能慌乱之下,拉开床上的被子,嗖的一下躲进去。
司以涧推开门时,万宜端正的平躺在床上,两只手并拢在一起放在腹部。
要不是不断眨动的眼皮,司以涧几乎要怀疑,方才跟自己说话的是谁。
嘶……
藏在被子里的万宜,因为疼痛,小脸皱成一团。
刚才好像划到脚了。
呜……
司以涧沉默的看着万宜,万宜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终于,还是万宜沉不住气,偷偷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去看司以涧。
眼睛却恰巧和司以涧洞悉一切的眼睛对上,万宜心里一跳,“你……过来做什么啊?”
“刚刚奶奶打电话,说明天会来看看我们,你做好准备。”
“什么?”万宜还没反应过来,“我需要准备什么?”
司以涧脚步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往前走,推开门,“协议夫妻,有一些亲密动作不可避免。”
“呼”
终于走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他,心里都七上八下的。
但有时候,他又会给自己一种安心的感觉。
怔愣了一会儿,万宜打开方才的药瓶,把药水挤在手上。
然后掀开被子。
!!!
什么!!!
万宜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把被子盖好又重新掀开一次。
她颤颤巍巍身后,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脚上的疤痕。
呜。
她的脚上留疤了!呜……呜哇!呜哇呜哇!
她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她只知道,她完蛋了!
僵硬的坐在床上半天,万宜才想起来叫人,她带着哭腔,“司以涧,你快点上楼,快点过来!”
司以涧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眸光平静看她,“怎么了?”
万宜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的抬起头,“我的脚,我的脚上留疤了,怎么办啊。它好像好不了了啊。”
这时她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只是哭花了眼睛指着脚上一寸长的伤疤求助。
“怎么办啊。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涂药,现在涂还来得及吗?”
伤口不深,甚至浅的离谱,甚至看起来马上就要消失。
只是在万宜白皙的皮肤上,这抹红显得有些刺眼。
“别担心。”司以涧当着万宜的面,把电话打给医生。
医生那边似乎有些旁的事,声音有些杂乱,“哦,一寸长的伤疤啊,那没事,按时涂我给你的药,不出一周就能消失。”
“你的手,可以松开了吗?”
司以涧漠然不动低头,眼睛轻轻淡淡的瞥过万宜的手指。
万宜细白的手指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掐着他手心。
嗯?!
万宜随着他的目光低头,心里大囧。
就说刚才自己怎么不觉得疼。
他的手都被掐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抓错了。”万宜赶忙把他的手甩开,眼睛眨巴眨巴,紧咬着下唇,“对不起啊,我给你呼呼。”
又重新把他的手捧起来,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过手上的疼痛。
“好了,没事,你上完药早点睡觉吧。”
司以涧僵硬的把手抽出来,脸上闪过淡淡的尴尬。
“好。”
万宜眉眼弯弯笑着点头。
等司以涧出去,万宜悲伤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伤,真的能完全好吗?
.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候,万宜像是霜打的茄子,完全蔫了。
眼下的黑青根本挡不住,昨晚一整晚都在愁脚上的伤疤,哪里能睡好啊。
正恍恍惚惚的吃着饭,奶奶就来了。
司以涧把奶奶扶到座椅上,奶奶温和的笑着。
万宜局促的站起身,“奶奶,您来了。”
司奶奶很和蔼,拍拍司以涧的手,“快叫你媳妇坐下,继续吃吧,别整的这么紧张。”
万宜忐忑着坐下了。
听说新妇进门,总是要被家里立规矩的。在之前从没见过,没想到到了这会儿倒是体验了。
就算不是真的夫妻,也得侍奉长辈。
万宜没敢再吃饭,从茶水间泡了一盏温度适宜的茶来。
司奶奶:“司以涧!你怎么还傻站在这儿啊,不知道帮你媳妇端一端吗,你皮糙肉厚的,烫伤了没事,你媳妇细皮嫩肉的,伤到了怎么办?”
万宜:“……”
万宜:“???”
这故事发展,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诶?
司以涧接过了简妤珠手里的茶,声音很淡,“以后不用做这些事了,奶奶不会介意的。”
自觉是自己的原因,害的司以涧挨骂,万宜充满歉意的抿紧嘴唇。
奶奶喝完孙媳妇敬的茶,心情肉眼可见变好,也不计较万宜之前好久不给她打电话的事情了。
“行了,你们吃你们的饭,我看会儿电视剧就行,最近有个电视剧,剧情可精彩了,算算也快更新了。”
“……啊”
万宜无措的站在原地,眼神请示司以涧,怎么办啊,现在我们要吃饭吗?
司以涧点头,叫她继续吃。
这个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嘛。
万宜既发愁自己的伤疤,又注意着坐在一旁的司奶奶,机械性的吃。
连筷子夹起的是什么都没注意,就把菜里调味的一整个红辣椒吃了进去。
筷子刚一入口,嘴里就辣的冒火,把她整张脸都弄得通红,嗜甜的她从没感受过这样的辣度,眼泪不自觉就下来了。
“唔……好辣……吼啦……给窝碎……”
万宜细碎的声音发出,司以涧从桌边给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