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拖我下水

  怪不得呢,原来才刚刚进入这个行业,如今尝到了这个行业了凶险,给她带来了巨大无比创伤。
  我感觉我就够苦的了,没想到小红比我苦一百倍!
  我好歹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不是女魔头害我们,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算得上幸福美满,只是突然被击垮了,才到了现在的境地。
  我抱紧她,看似文弱安静的一个小女生,怎么会遭遇这么多人生悲剧,怎么会遇到如此狠心的母亲,同是亲骨肉,为什么会丢弃不管,任其颠簸流离。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大半天,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苦命的孩子,捆绑在一起为命运抗争。
  我突然想起昨晚陈总跟我讲的话,过几天老缅还是要点她的钟,她躲的了初一,躲不开十五,这一次,不可能再故伎重演,否则怕是命都保不住。
  我说:“如果你现在可以选择离开这个行业,你有什么打算吗?”
  她苦笑一下,看着我说:“我能有什么打算?或许我还不适应这个工作,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也跟小丽她们一样,也能得心应手,应付一切。”
  她接着说:“你别替我担心,我慢慢就好了,我要挣钱,挣很多钱,我要买个房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永远不要寄人篱下,永远不要看别人脸色吃饭,我还要买好多好看的衣服,想穿哪套穿哪套,永远不要人看不起。”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像是在心里存了很久一样,一下子爆发出来。
  我抚摸着她的脸,帮她擦掉脸上的泪花,我知道她心里很苦,她的委屈她的屈辱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把头埋在我肩膀痛哭。
  我很无奈,我想听她说,再也不去那里了,再也不干这个了,那我豁出去再被姓陈的打,把这个事情扛过去,谁知道她竟然把一切的责任都归结给自己,是自己没适应,而不是丢弃甚至是逃离。
  我想起了小丽的话,我们啥都不是,别拿自己太当回事。走在大街上,连条狗都不如。
  等她哭的声音小点了,我把她轻轻放下,然后起身对她说:“我出去买吃的,等下你起来我们吃东西。”
  不觉现在已过了中午,我跑到一个店铺里要了两份打包的米粉,还到卖糕点的地方要了一些甜品,女生喜欢吃甜,但愿能合她口味。
  刚才她跟我说了,她大我一岁,只是她不想让我叫她姐姐,让我喊她的名字。
  我拿着吃的东西上去,她已经起来了,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等我。
  我给她看手里的东西,果然她看到甜食眼睛都亮了,赶紧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让我去洗手,她把床头柜搬到两个床中间,摆好饭盒,娴熟的样子就像家里的主人。
  这时外边有敲门声,我打开门,服务员跟我说有一个男生找我,在一楼等着。
  我让小红先吃,我下去看看。
  是文四强,他站在门口,看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说:“周姐想让你带那个东西,今天晚上她会让你跟那边的刘总联系,先少弄点在这边试试水,兰姐管的严,不能弄太大动静。”
  我说:“我不碰这个东西,这是我的底线!”
  强子说:“周姐料到了你不干,他说了,这由不得你,你要不想让你爸爸进去就听话,否则她就给法院提供新的证据。”
  我痛苦的低下头,一边是我的底线,一边是我的软肋,哪一头都不能触碰,我陷入了绝望。
  我说:“我交给你的事有眉目吗?”
  他说:“指使她的人好像也是你们学校的,是谁我不知道,她每次打电话都避着我,我听口气感觉这个人就在学校里。”
  这跟我的猜测差不多,肯定是想上位的人干的,我想不明白的是,我爸爸都这副德行了,怎么还不放手,一定要置于他死地?
  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要不就是我爸爸拿着他或者她的把柄,想把父亲的案子做成铁案,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一定是这样的。
  我打发走文四强,到公用电话那里给兰雅发了一组号码,是要求见面的信息。
  我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见面,现在的事情比较紧急,我必须要听听她的主意。
  没过一会儿,她回了信息,还是一组数字,我知道了,她约我到张姐那里见面。
  我上去匆忙吃了一口,让小红乖乖的在这呆着等我,我跟她说出去办点事情。
  我回头得找一下小胖,让他帮我把学校领导班子的名单弄到手,我得分析一下这个幕后的人是谁。
  我上去张姐高兴坏了,搂着我亲了又亲,好像八百年没见一样。
  我们才分开一天不到。
  我等她亲够了,问她:“兰雅还没来?”
  张姐不高兴的说:“我以为你到这里是来找我的,结果是跟兰雅约会,哼!”
  我赶紧抱着她,亲了她一口:“我找她是因为工作,你不要弄混了。”
  张姐摸摸自己的脸,又伸过来,要我再亲一口。
  我只好再亲她一下,才放了我。
  说实话,有这么个姐姐疼爱着,感觉也挺好的。
  张姐接着去泡茶,我又跑过去看柜子里的原石。
  这时兰雅急匆匆的走进来,问我:“什么事这么急?”
  我说:“周莹莹想让我带那个到大世界来,先让她带来的女生找下家,然后在大世界发展她的势力。”
  兰雅愤怒的说:“这个贱人!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不碰这个东西,可是,”
  我没说下去,因为兰雅不知道被女魔头指控的李老师就是我爸爸,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兰雅:“可是什么?”
  我只好说:“他陷害的李老师是我爸爸!”
  兰雅一怔,随后说:“我明白了,她拿你爸爸要挟你?”
  我说:“是的,她说她有新的证据,一定会把我爸爸告到牢里去。”
  兰雅手攥的咔咔响,咬牙切齿的说:“我看她是活到头了!”
  她坐到沙发上,拿起旁边台子上的电话,拨了一组号码,接通后说:“我在兰姐的珠宝商场办公室,有事需要你过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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