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代价
苏墨侧视了一眼在墨墨身后的老宫女,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冷冽的让人说不出话……
他,真的只是一个傻子?
三王爷握紧拳,暗自下定决心,她绝世的容颜,若不是归他所有,岂不是暴殄天物?
“阿雪,你坐我旁边!”苏墨纯纯如水的眼睛溜溜的看着墨清姿,让她不忍心拒绝。
“好!”墨墨点了点头,坐的又离他近了一些。清灵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心底闪过一丝疑虑。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阿雪,你在看什么呢?”似笑非笑的眼眸望着她,一瞬间,她有那么一丝认为他就是他。
在她怔愕的一瞬间,大手握住了清姿的小手。敛眸低眉轻轻细语,“阿雪不用怕,有苏儿在,没人可以欺负你!”
是,承诺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认为他就是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存在着愕然。她从未想过有人陪着,自从遇到那些朋友似乎感觉不太孤单。但她毕竟是杀手,到底还是有些底子的。她的爱,从来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她尝试过喜欢一个人,可她的喜欢会成为致命的钢刀。当她喜欢一个人,组织上下会立马派出杀手杀死此人。
她从小被训练的杀人不见血,嗜血如命,早就不知道了情是什么味道。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奢侈品。
“好!”墨墨点了点头,清眸含笑望着他,唇间多了一丝笑意。
雪女居然笑了!
妃雪阁从月初就开始预定席位了,只有出价前五十位的,才能有幸今晚坐在那儿。而且,光有钱但身份不够,也是进不了门的。坐在这里的,不是贵族,就是大夫,将军,要么就是富甲一方的巨商。这些老爷们看一场的花费,够普通人家逍遥好几年的了!
但是有幸去得,从未看过雪女笑。正如他们所说,雪女有钱有武,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求饶。雪女跳舞时,会戴一层薄薄的面纱,可那并不影响她的美丽,清灵……
雪女从未对人笑,而却对上座的那位傻子帝君笑了!
几个争风吃醋的小姐看到如此美艳的她,恨不得将杯子扔到她脸上……
“清姿妹妹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是太妃娘娘的慈宁宫,不是某些人的鸡窝可以相比的……再说了,妹妹明明已经被爹爹赶出了邵府,怎么还有脸面进宫呢?”所谓的“邵大小姐”邵兰心尖锐的说着,自认为自己的说辞可以将她逼得无路可退,而且还连着雪女的名声一起败坏。
“就是啊!清姿姐姐,你这样来进宫,还不害臊啊!要像我,早就一头撞死了……”邵天香跟在后面说着,令墨清姿不由冷笑。
“清姿姐姐,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慈宁宫呢?是要意图不轨,扰乱了娘娘的雅兴吗?没有邀请函,就别想来。”邵天然毫不吝啬的说着,这个小贱人,还蹬鼻子上脸了。
“呦呦,原来是那个被王兄撕毁婚书的草包呢!怪不得……”冷昭阳挑衅一般的说着,却见墨墨笑的云淡风轻,好像世间万物都不足以让她劳心而为。“就是就是……”一宫女也小声说着,然,在安静的大殿上却是令人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墨清姿恃宠而骄,不知分寸。
“说完了吗?呵呵……那轮到我了。”墨墨抬眸,身子让出了一些席位,威严的席位上烫金的几个字,“墨墨请问邵大小姐,你刚才说,墨墨来错了地方吗?世人皆知,太妃娘娘今日寿宴,墨墨特意带来了火参,试问这是走错路?如果我走错路,那邵大小姐呢?”墨墨加重了邵大小姐几个字,无一不在讽刺。
冷眼睥睨几人,“你,邵家三小姐。祝福之心,人皆有之,我害臊?嗯?要像你,我早晚也得撞死啊!还有你,邵家四小姐,墨墨不好意思来慈宁宫?不好意思固然是有,不好意思就是因为曾经和几位有瓜葛呢!墨墨坐在这里这么久娘娘没有生气,如果墨墨打扰到了娘娘,又是意图不轨,呵呵……”
她的笑,越发让人看不透。她太过让人难以揣测,太过让人捉摸不透。
“请问,我是意图不轨,那您呢?在座的所有人呢?”沉声质问着她,冷冽的寒意让她为之一振!“昭阳公主,你贵为公主,雪女不敢有所挑衅。”墨墨轻轻皱了皱眉,她就不明白了,苏儿和她是怎么惹这位公主了,非要除之而后快,就因为她们好欺负?
不过她尊敬对方是一回事,无端端受到奚落却是另一回事,倘若她以为她墨清姿是好欺负的主儿,那她就错了。别说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了,就算太后是要给她气受,她也绝对不会忍气吞声,以泪洗面!
墨墨指尖划过脸颊,红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堂堂昭阳公主自是艳压群芳……”
这刚刚是她的第一句啊!正经的好戏,可还在后面呢!不过听了这句话的某人心情的很好,而再往后就要令她气结了。
“墨墨不敢有所欺瞒,昭……昭阳公主乃是落落大方的公主,人如其名,心地善良,怎么可能是婉玥姐姐口中的不识大体,不知分寸的人呢?昭阳公主美艳其名,又岂是不识大体,不知分寸的人呢?你一个小小的乐女,心机如此深沉,怎配待在昭阳公主的身边伺候她?”
“婉玥姐姐,墨墨也不知是怎的招惹你了?婉玥姐姐既弄坏了清姿的琴,又撕了清姿连夜抄好的琴谱?婉玥姐姐挑拨我与昭阳公主的感情,该当何罪?”
好嘛,这丫头的嘴倒是毒辣,绝不忍气吞声遭受别人欺负。在宫里待着,忍气吞声必不可少,然而处处低调会被认为懦弱的象征,只有将软弱与强势巧妙结合化险为夷,才是宫里的生存之道。
而某公主的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这丫头实在指桑骂槐,说她教育不好下人,而且恃宠而骄不知分寸,不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