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真相
连毛胡子警官一看妮妮昏迷了,再看看她白嫩胳膊上的道道被绳子勒过的血痕,就知道她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就赶紧把她的娇躯从冰冷的地板上抱了起来,暂时放在了客厅里的一套光秃秃的沙发上。由于随车并没有来女警。所以连毛胡子警官就命令其中一个男警察看护着妮妮。自己则迈入了那间卧室——
迟文军和那个女子都听清楚了外面的动静,他俩是一喜一忧。当看到连毛胡子等警察进入后,一直不敢发声的迟文军立即呼叫:“快救救我。”
连毛胡子一看迟文军的狼狈相,再看看那个面如土色的女子,立即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连忙解释道:“是我错了,不该背着老公跟这个男人私@通。结果老公带人寻上门了,因为气愤,就把他···”
“她胡说!”迟文军立即打断道,“这个女人是诱饵,是他们为我设计的陷阱。结果我上当了。”
连毛胡子警官一看这个情景,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向身旁的警员一努嘴示意他把迟文军放开。那个警员于是俯身去解开捆绑迟文军的绳索。
在客厅被铐住的那三个家伙听了卧室里的女子声音后,就赶紧大呼道:“对不起,是我们太冲动了,求您们放过我们一回吧。”
妮妮经过短暂休克后,很快恢复了过来。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那三个吓坏她的家伙求饶声。她的杏眼圆瞪,腾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并冲到那个彪形大汉面前,伸出脚狠狠踢他的大腿小腿,并娇斥道:“你们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脸开口求饶吗?”
为首的家伙赶紧赔笑道:“妹子你误会了。我们只是针对那个勾@引我老婆的男人,并没有想诚心伤害你。我这个兄弟只是吓唬你一下而已···”
“住口!”连毛胡子警官不想听他们的狡辩了,就怒声打断道,“把他们统统给我押走。”
妮妮这时百感交集,此时把营救她的警察视为了亲人一样,眼泪巴叉地冲警察们鞠躬道:“谢谢警察叔叔救命之恩。”
这些警察除了连毛胡子警官超过了四十岁以外,其他的警察都在二三十岁的样子,当听到这个已经成年的女孩称呼自己为‘警察叔叔’,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连毛胡子警官微笑道:“小妹妹别客气了。我们是人民警察,搭救你是我们分内的事情。你也跟我回局里吧。”
妮妮愕然道:“您们连我也要带走吗?”
连毛胡子警官道:“当然。你得去局里帮我们做笔录,把你受到侵害的经过讲出来。否则,我们怎么去惩罚欺负你的坏蛋呢?”
“好吧。”妮妮觉得有理,就点头答应道。
不过,她很快又想起一件事,就从那个为首家伙口袋里搜出自己的手机,并对连毛胡子警官征求道:“我可以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吗?”
连毛胡子警官含笑点头:“当然可以。”
妮妮自然不需要先给妈妈打,她是给她的闺蜜拨去了电话——-
陈汝佳此时还茫然等候妮妮的消息呢,当接通她的电话后,就立即询问道:“妮妮,你到底搞什么鬼呀?”
妮妮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听陈汝佳还像傻子似的,就愤怒道:“汝佳,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呀。我刚才遇到危险了,向你示警,你难道不明白吗?”
陈汝佳一听妮妮如此严厉的措辞,顿时愕然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结果你不但不报警,反而帮倒忙。本姑娘差一点没被他们欺负了···”
“啊,跟你妈妈相好的那个男子真的是一个色狼吗?”
此时迟文军已经穿好衣服了,正被一名警察押着从她眼皮底下往外走。她鼻子一哼道:“他确实是一个色狼。但是,要伤害我的,是比他更可恶的恶魔。不过,他们都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我也被警察营救下来了。”
“啊,怎么这样复杂?”陈汝佳发出惊愕的声音。
“好了。我先不跟你多说了,要马上跟他们去做笔录。等我忙完了,再仔细跟你讲吧。”妮妮已经失去了耐心。
陈汝佳虽然充满了好奇,但听妮妮这样一说,也只好表示道:“那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妮妮跟随警察后面,走出了迟文军的家。在楼下,那对老夫妻还守在那里。当看到妮妮走下来时,他俩立即意识到这个姑娘就是那个受害者,不由露出关切的表情。
妮妮一看这对陌生的老夫妻向自己头来怜惜的目光,不由一愣。连毛胡子警官这时突然回身走到妮妮身边,并指着老夫妻对妮妮讲道:“孩子你要感谢这两位爷爷奶奶呀。是他们听到了你第一声的呼救并报警,你才及时获救的呀。”
妮妮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警察会及时出现呢,原来自己第一声呼救就起作用了。
她这时对老夫妇无比的感激,立即冲他们深深一躬道:“谢谢爷爷奶奶的救命之恩!”
老夫妻客气了一番,并欣慰道:“闺女没出事就好,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啊。”
妮妮被带到当地公安局,当她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描述了一遍后,又给警方留下了联系方式,才离开了那里。
妮妮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姑娘,得知是老夫妻对自己伸出的援手,就买了一百多元钱的礼品,再次打车来到了那个小区。不过她是来酬谢老夫妻的。
老夫妻一看这个姑娘很讲良心,不由一阵感动。他们推辞不过,就收下了妮妮送的礼物,并跟妮妮热聊了一会。当那个老太太提出留妮妮吃午饭时,妮妮赶紧推辞道:“谢谢奶奶了。我一会要赶回晋山的火车,就不多讨扰您们二老了。”
老夫妻显然喜欢上了妮妮,再三挽留她,但妮妮坚决地跟老夫妻告别了。老夫妻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她送到了公交车站牌,并亲眼看她上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才离开。
妮妮赶到火车站后,匆忙地排队购买了一张回晋山的火车票,才拖着发沉的脚步去候车室等车。此时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她可以在候车室里安心地呆会,并回顾一下今早发生让她惊魂的事情。
可就当她坐在座椅上,脑海里闪现出迟文军的影子时,突然迟文军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了。她定神一看,果真是那个男人站在长椅前,手里还提着一袋水果。
妮妮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迟文军勉强露出一副笑脸道:“我估计你可能坐火车回去,就赶在这趟车之前,来车站送你了。”
妮妮杏眼一白:“谁需要你来送?我问你的是,你怎么会从公安局里出来呢?”
迟文军一愣:“我也是受害者。他们凭什么扣押我呀?”
妮妮质问道:“你跟那些坏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文军苦笑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他们是凭借那个女的,来到我家‘碰瓷’的。”
妮妮眼睛一瞪:“你要是不招惹人家,人家能讹上你吗?”
迟文军眼神黯然道:“妮妮,你能听我慢慢向你解释吗?”
妮妮看到他一脸落魄的样子,不由心肠一软,便把自己的身子向一旁移动了一下,并对他轻声劝道:“你先坐下吧。”
迟文军一看妮妮态度有缓和,心里一喜,赶紧坐在了妮妮的身旁。
妮妮的眼神并没有向他都看一眼,而是向前目不斜视道:“你把事情经过都讲一遍吧?”
迟文军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我单身多年,真的寂寞难忍。上次去你家,就是诚心跟你妈妈过日子的。可是···遭遇到你的强烈反对。我是一个无儿无女的人。所以,在选择配偶时,必须要考虑到对方的全部家人。当我看到你的态度后,就预感到跟你妈妈没什么结果了。我只好把感情投到别的女人身上。今天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在qq里认识的一个很谈得来的网友。她虽然有家庭,但她说老公对她一直不好。因为一直遇不到称心的男人,所以才没有跟老公离婚。我觉得跟她有可能,就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她的身上了。她显得很善解人意。并且很快接受我的邀请,背着她老公,在几天前偷偷跑到我家了。她显得很有诚意,对我也显得很体贴。我心里很高兴,便失去了戒备心理。结果,昨天早上,家里突然闯进了那三个家伙。我和她当时还没有起床···”
“既然你们还没起床,那他们是怎么打开房门闯进来的?”妮妮这时突然好奇地打断道。
迟文军苦笑道:“我当时也很纳闷。可又不敢问人家这个问题。他们折磨了我整整一天一宿,就是朝我要钱。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只有那套房子值钱。可惜它又不是我的。他们想榨油水,就算把我的骨头榨干了,也没啥用啊。他们跟我熬了一天一宿,并变着法的折磨我。可是,我也是死猪不怕开始烫了。他们正拿我没办法的时候,你却送上门了。后来,那个女的在公安局终于招供说,她在那三个家伙闯入的头一天晚上,就把我家的钥匙偷偷塞到外面的门缝了。也正是他们无法解释如何打开的我家房门,那个女的才被迫讲了实话。至于他们怎么进入单元楼门的,那是他们早早过来,并守在外面,直到清早有人出去晨练,他们才趁机潜入进来的。”
妮妮一看他讲到这里,不再吭声了,不由问道:“他们既然折磨了你一天一宿了。我也没发现他们堵住你的嘴呀。你怎么不呼救呢?”
迟文军又苦笑摇摇头:“我如果呼救的话,岂不把这件龌蹉的事情公开出去了吗?他们会说是来捉奸的,不会有什么事,而我的名声就彻底臭了。他们即使一无所获,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所以,我只能咬牙扛着。”
妮妮杏眼一翻,继续质问:“当我受到侵害的时候,你也不肯呼救吗?”
迟文军满脸尴尬道:“这件事情让我真的很惭愧。我不知道只要一开口求救,就会被人听到呀。我当时怕刚一开口,就被他们制止,并可能恼羞成怒地弄死我。因为他们抓到了你,就有可能杀我灭口呀。所以,我只能装作漠视不管···”
“迟文军你真是太自私了!”妮妮愤然地打断道。
迟文军惭愧地垂头道:“我知道已经无法弥补我的错误了···现在我恳求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妈妈···”
妮妮一听,不由愤然质问道:“难道你还要再继续欺骗我妈妈的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