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诡异的行为

  所谓的强大便是,只一个名字便能让人瞬间戒备。  ..
  此时的云修寒是这样的人,而程牧便又是这样一个人。
  云修寒可以将同是穿越人士的佐安当成蝼蚁,也可以将苏彩儿跟月当成稍微有点头疼的对手,将云昭当成认真玩玩儿的仇敌,但程牧于他而言,却是生死大敌,而他对白柔都从未有过这样紧张的心神。
  白柔的棘手在于她的那种能力以及跟花锦程的关系,正因为他在乎着自己的夫人,所以才会处处束手束脚,若没有花锦程的禁锢,云修寒将会在这片广阔的天空之中自由自在的翱翔,去做任何他想去做的事情,而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但那样的自由却不是他所想要的,人生在世,总要疯狂一把,总要任性而为,总要有一个自己在乎的人,只有这样,才会不枉此生。
  平静的济安城中一无既往的喧嚷热闹,只是来往的人中少了很多的商人,街边的铺子也有几家已经关门了,城门口也没有了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街道上穿着盔甲,配着大刀的人面色肃然,五人一小队,手持长枪,在大街小巷之中不停的巡逻着,凡是他们所到的地方,人们纷纷一片寂静,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惹恼了那些人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等人走了,便又是一片和谐,好似什么都不曾生过一般。
  天色大亮,阴沉沉的天空中大多大多的乌云流动着,堆积着,沉重的好似随时都会掉下来一般。
  一辆马车轱辘辘的从城外行驶了过来,守城的将士拦在了马车的前面,面色肃然,周围的人也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纷纷远离了那辆马车一些,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
  木易之勒住了缰绳,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了一抹薄怒,“让开!”
  “大胆!”其中一人呵斥一声,“马车里的是什么人?下车检查!”
  “里面的人你惹不起。”木易之声音冷傲,长剑出鞘,带着冰冷的光芒,“滚!”
  两个人面色一肃,头皮一阵麻,竟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但旋即两个人也都反应了过来,“我们怀疑你们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赶紧都出来,不然我们就要不客气了。”
  “怎么?人家已经打到济安城了吗?本王也不过几日不在,咱们大晋就快要灭亡了吗?”一只手掀开了车帘,晶莹如玉,手指骨节分明,狭长的狐狸眼中高贵与冷傲并存。
  那士兵心中一抖,比之先前还要浓郁的恐惧升腾而起。
  “晋王殿下。”
  有眼尖的人瞬间就认出了云修寒,即便这段时间晋王爷实在是太高调了,与之往年相比这样的刷脸频率已经算是很高的了。
  “晋王殿下。”
  守城的士兵齐刷刷的跪倒,先前叫嚣着说他们是奸细的人恨不得时间能倒流,更恨不得全场的人都失去记忆。
  云修寒收回了手,也直起了身体。
  “还不让路!”木易之低喝一声。
  “让路,赶紧让开!”
  领头的人连忙高声喊道,一群人往两旁散开,恭恭敬敬的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木易之一抖缰绳,马儿打了一个响鼻,迈开了蹄子慢悠悠的朝着城内走去。
  车轮轱辘辘的远去,直到那马车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他们这才敢抬起头,每个人都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一般,那份劫后余生的轻松跟庆幸将会是他们此生难忘的感觉。
  “不是说晋王府被封了吗?为什么晋王爷……”有人低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晋王府虽然被封,但晋王爷的名号可没有被剥夺掉,这句话你怎么不敢当着晋王爷的面说?”有人嘲弄的开口。
  先前说话的那人神色一滞,什么都没有说,灰溜溜的低下了头,一言不。
  封条被撕开,紧闭的府门被打开,空无一人的院子里重新变得有人气了起来。
  “石青,让人全部回来。”
  云修寒抱着花锦程,面色平淡。
  “是,王爷。”
  石青单膝跪地,沉声应道。
  “先回去吧,有一个地方,他们动不了的。”云修寒低声说道。
  “嗯,去哪儿都可以,我现在就想睡觉。”花锦程掩口打了一个呵欠,半合着双眸,柳眉微蹙,“身上还有些疼。”
  “给你擦药,去药房。”
  云修寒歉疚的道,“下次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让我乖乖的,待在你身边不离开吗?”花锦程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眨了眨眼睛,笑容中带着些许的狡黠。
  “我都恨不得将你装在口袋里,哪儿舍得你离开啊。”云修寒宠溺的道。
  两个人到了药房,木易之他们则是到处转了转,以防王府之中还存在什么危险。
  云修寒将花锦程放在了旁边的榻上,然后自己便去找药了。
  折腾了差不多了有一个试车,他才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
  花锦程将全身都浸在了水中,药力从毛孔渗透进了四肢百骸之中,那种酸疼也稍微的缓解一些。
  “你真的没事了吗?”花锦程看着投在屏风上的影子,担忧的问道。
  “嗯,已经习惯了,也不是第一次,所以没关系的。”云修寒轻声说道。
  花锦程沉默,她垂眸看着水中漂浮着的花瓣,手指掐住了一片,在上面留下了清晰的指痕。
  “这次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花锦程问道,晋王府只能是云昭下令封的,若是没有他的允许,整个大晋又有谁敢封一位亲王的府邸呢?
  只封府邸,却不对府邸的主人进行什么处罚,天下可没有这样的事情。
  “顺着云昭的意愿去做。”云修寒的双眸微微眯起,“该死的就去死,该关的就去关,该提拔的就去提拔,该做的就去做。”
  “你的意思是……”花锦程心中一颤。
  “他不想活了,那便去死吧。”云修寒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说一只鸡一只猪一个蝼蚁一般平淡,而不是在决定一代帝王的下场。
  花锦程不知道他要如何去做,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好像不会如此简单,因为按照云修寒的说法,云昭好像是在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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