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九章 连败

  “没那么简单的事!”
  漠谷苦笑着摇摇头:“这种秘术虽然可以短暂的大幅度提升武者的攻击力,却极少有人会去使用,因为就这一招,至少要耗尽一个位武者自身三分之一的血液,和最少十年的寿命,一直被武家视为禁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使用。”
  “噢!”
  听者们才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再次看向战台,光烈现在也许真的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了。
  他在战台上闭上双目,浑身缭绕的血气和魔气急速上升,围绕在他四周,形成一个虚影,那情形仿佛光烈的身形突然变大两倍不止,形成一个两丈高的巨人,而且随着从武烈身上的伤口中,流出的血气,不断的补充进虚影,虚影变得越来越凝实,散发中一股强大而莽古的气息,犹如一尊蛮神真身降世。
  三分之一的血液,至少十年的寿命!
  光烈已经准备在这一招里,赌上一切,因为他同样知道,眼前的对手肯定还有没使出的底牌,使用别的招式,光烈并不能保证能赢,光烈只能使出自己的最强一击。
  终于,光烈睁开血红的双眼,左拳在心口一击,一口鲜血吐到战斧上,狂吼一声,跃到半空中,双手紧握战斧,举过头顶,全力劈下一斧。
  强大的气息笼罩下来,面对这雷霆万钧,急速落下的一斧,张凌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他见多识广,知道对方使出的是某种临时提升战斗力的禁术,竟令对方的战斗力暴增了三倍不止,面对这样的力量,张凌已经不敢再去硬接,对方的斧气太过于磅礴,将他死死锁定,张凌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用巧劲移开,否则即便是移动了对方的力道,他也一定会被斧气重创!
  看来这莽汉还是有一些招数的,不过这还难不倒张凌。
  只见他双目精光四射,捏住一个剑决,手中的灵剑竟脱手而出,化为一道精芒,飞向天穹。
  “御剑术!”
  “剑心通明!”
  不少有见识的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叹声,特别是雪无夜和上官清羽等人。
  剑心通明的境界,别说是他们,就连他们父辈苦苦参悟了数十年,都未能领悟到的剑道境界,竟在这年纪轻轻的元婴境剑者身上出现。
  难道世界不同,差距就真的如此巨大吗?
  在另外的方向上,真苏君宝同样罕见流露出一丝惊讶,他的剑道天资不低,可也还没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这叫张凌的人,倒是第一让他领略到了。
  虽说对方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可剑道境界这个东西一般来说是看悟性高低的,年纪大的人未必就一定能领悟,由此看来,这个人倒真是是修炼剑道的奇才。
  张凌这一手御剑术使出来,苏君宝就知道北域莽原在场的年轻辈,没有一个人能赢得了他,甚至连让他挪动一步都做不到。
  真正的御剑术可不是随便投掷出一柄剑那么简单。只见那柄飞在空中的灵剑,在张凌的操控下,在空中飞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竟后发先至的飞到正在斩击而下的光烈身后,剑上爆发出的剑气,将他体外凝实的血色虚影绞得粉碎。
  光烈凝聚全力劈出的一招,也随之烟消云散,此时,若是张凌想他死,那背后空门大开的光烈早已是一具尸体了,只是张凌记得让其三招的约定,伸手一招,剑又飞回他手中。
  “铛!”的一声响。
  稳稳接住了光烈已经没有多少后力的一记劈砍。
  “你死了!”
  张凌这时才说道。
  他手在剑身上一拍,再次用一股巧力将战斧掀飞,同时灵剑爆发出浩荡的剑气,向前一刺,
  “嗤”
  一剑将光烈的心口战甲刺穿,剑上爆发出的剑气更是在对方身上留下上百道伤口,浑身鲜血淋漓。
  光烈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飞出了战台,他败了,只留下那不甘的怒吼。
  大部分人都知道光烈不只是,多半也活不成,又一个年轻武者陨落。
  张凌提着灵剑,依然站在战台,可已经再没人去挑战他,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赢,而输的结果就是死。
  许多人可以接受失败,却几个人能接受死亡的!
  这时,李雅忍不住看向远处挤在那七十多人里的假苏君宝,不想他出这个头。
  她只是个出身市井的女人,不知道太多的家国大事,她只是不想失去眼前这个改变她命运,给她带来安定生活的男孩。
  偌大的比武竟陷入一片沉默中。
  北域莽原沉默,是因为憋屈和不安,中央帝国的人沉默,是为了某种等待,可终于有人不愿意再等待了。
  拓拔寒空站起身!
  “去给北域莽原的那些人安排序号,在剩下的人里,从低到高,依次排号上台比武,若是不愿意上去的,就地处决!”他说道。
  此言一出,引起一大片哗然的声音。
  这哪里是上台比武,分明是逼着人去送死,不少人纷纷发出叹息声,这次比武下来,北域莽原上的八十位最杰出的年轻武者恐怕都要命丧于此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简直不拿我们北域莽原的人当人看!国师大人他……怎么办?”
  花万子紧锁着眉头说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这样看活着的他了,他可是自己的大恩人。
  苏君宝虽排第一,列在最后一位,可上台也是早晚的事。
  固然,苏君宝放开了手脚来打,或许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死掉,甚至有可能会赢,可若是让中央帝国的人发现居然有这样的奇才存在,那他照样是死路一条,一定会被用各种手段抹杀。
  花万子只觉得一颗心都拧紧了,这同样是李雅她们的感受,只有月奴丝毫不为所动,只静静的坐着。
  她根本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而那个人也并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她浑浑噩噩的心智中,只是不知道他去哪里,但月奴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苏君宝看着窗外,这是他能意料得到的结局,因为他见识过某些人更加阴暗和不择手段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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