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慕容七月

  每到今天七月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慕容雪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过去,她不愿说她就不问。没想到今天七月竟然和她说起她那一段过去。
  说不惊奇那是假的。
  “放心吧,月姨不会怪你的。”拍了拍七月的肩旁,略带安慰道。
  其实她是不会安慰人的。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听着七月说,她知道她需要一个听众,不需要说什么,只要安静地听就可以。而她又是话不多,她相信只要七月是懂的。
  “雪儿,你觉得我过分吗?”
  慕容雪知道七月这是问她,和容云断绝关系这件事,“不过分,如果是我我还跑回去扇那小三两巴,再走。”
  “呵呵…小三…倒也适合她!”七月看着她娘亲的墓地喃喃自语。
  以前,她不了解还想劝七月回去,毕竟亲情可贵,得之不易,现在知道了这一段过去,这样的亲情不要也罢。
  看着七月如此脆弱的一面,慕容雪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她。
  这天是快要下雨了吧!七月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回头看向慕容雪说道。
  “嗯,我们回去吧。许是不早了!”
  “娘亲!”
  安悦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大女儿,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
  “哟,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自从她回来后整天都不见人影,有时候更是一连几天都不见人。
  慕容雪知道娘亲这是在抱怨她,很久没有来找她聊天了,“嘻嘻,西风把我吹到这里来了。”
  “贼兮兮的。”
  “没事就不能来找娘亲聊聊天?”
  “聊啥?你倒是说说?”
  “娘亲今天真漂亮!”
  “娘亲每天都这样。”
  “这个发髻真好看!”
  “是发髻好看还是人好看?”
  “当然是人好看了!”
  “贫嘴!”
  “娘亲,你这绣的是什么?真漂亮。”
  安悦听到她这样说,就放下手中的刺绣,盯着慕容雪看了几秒,“说吧,有啥事需要娘亲帮忙的?”
  “……”果真的亲娘,这也能猜得出她有事找她。
  慕容雪调皮的撇撇嘴,“嘻嘻,还是娘亲了解我。”
  “那个,娘亲,你觉得七月怎么样?”
  “挺好的啊!”
  “那你想不想多出一个女儿来?”
  “你是说认她做干女儿?”
  “嗯,我们情同姐妹,我想让她有个家。”
  “她同意了?”
  “所以娘亲才叫娘亲帮忙啊!”
  “好,七月那孩子比你温顺多了。”
  蓝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片白云像碧海上的孤帆在晴空飘游。
  初一,是个好日子,对于慕容府的人来说,这是个好兆头。
  这日里慕容丞相府一片欢歌笑语,气氛热闹之极,听说是慕容忠认了一个干女儿。
  丞相府里宾客盈门,满朝达官贵人齐齐前来恭贺,原本圣上是准备派太子殿下夏侯墨冰前来祝贺的,然却在当天发现太子不见数日,竟无人知晓。所以不得已只能叫夏侯晴代表前去祝贺。诚然给足了慕容老丞相的面子,也越发彰显出慕容府在宇泽的尊荣。
  而这边雪苑里个个都是眉开眼笑,忙进忙出,好不热闹。
  “时辰到了,老太爷派人来催了。”伍月笑嘻嘻地跑进来。
  “好了,我们过去吧!”
  还没走进前厅,远远地就听到前厅传来的丝竹管弦之音,七月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幸福的时刻。
  一个黄衣少女呆呆地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原本热闹前厅顿时安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都可以听得到。众人在七月不应该是慕容七月的脸上瞄了两眼,都觉得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怎么站在门口?”慕容雪是后面才来到,一来就看到七月呆呆地站在门口。
  还没从七月哪里反应过来的众人,看到后面来的慕容雪更是眼前一亮。
  只见她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
  “呵呵…来来来,怎么都驻在门口,来爷爷这里。”慕容复一脸笑呵呵地道。哈哈,还是她孙女厉害,白白给他拐一个孙女回来,还长得这般可人。
  慕容雪看着从进来就一直呆呆的七月说道。“傻啦?快叫爷爷啊。”
  “啊,哦,爷爷好。”
  “好好好。”听到七月这样叫慕容复更是哈哈大笑了。同时还不忘了向言中文那老匹夫炫耀,“看到了没,这是我的二孙女慕容七月,怎么样?羡慕吧?”
  看着慕容复那一脸得意劲,言中文气不过,该死的他居然一个孙女都没有,每次都只是听慕容复这老匹夫在炫耀他孙女,他那个叫羡慕嫉妒恨啊!
  连忙拉上从七月进来就没反应过来的言御景,“来来来,叫慕容七月是吧?我就叫你月儿好了,这是我孙子言御景,怎么样?我孙子帅不帅气?”
  慕容复一听,不乐意了,“去去去,言中文,你怎么回事?我今天才刚刚认的干女儿,怎么你就想叫你家小子给拐走了?想得倒是美。”
  众人早已习惯这两人在一块老是争这吵那的,然而七月却惊呆了。没想到一向严肃的慕容老丞相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而站在一旁的言御景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她会不会认出我来?会不会知道我就是那年和她一起习武的景哥哥呢?自从见到她以来,一直都是一袭黑衣,没想到,这黄衣她穿起来却有一种不一样的韵味。
  言御景?景?会是她的景哥哥吗?可为何她在他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呢?亦或是这些年来她所熟悉的痕迹早已消失不见了?不,不可能的,这不是她的景哥哥的,如果他是景哥哥那为何没有她没有看到他手上的那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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