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吵架
对于高子昂的表现,她还是很伤心的。上回就生气,过去的这些天,气不但没有消,反而加重了。
午后,她来到梨园,想找回一些难忘的甜蜜记忆,让自己的心情能好一点儿。她多么希望能跟子昂哥哥不期而遇,可是没有。
不仅梨园,还有李府,……她将各处的记忆都搜罗了起来。
甚至又去了曾经租住过的那栋典雅的私宅,拿出银子又租了一年。往事历历在目,可不见故事里的人,怎么盼都不见。
想到哥哥,她的心便又开始凉津津的。
“婉宁小姐。”
婉宁循声望去,再次看见熟悉的义儿。义儿平时都是跟在他身边的,此刻却没有看到子昂哥哥。她的心情是矛盾的,既盼着高子昂出现,又不想见到他,只是随意地回应了一下义儿。
义儿有可能是不放心婉宁,偷偷跟过来的。看她心情不好,很快走了过来。“婉宁小姐,您怎么啦?”
“你家少爷呢?”
“他没来,他还没回府呢。”
义儿又撒了慌,婉宁既失望,又痛心。“哦”了一声,辞别的话都忘记说,就回了李府。
而高子昂简单用过午膳后,跑到书房里看起书来。
回到高府的义儿心里不断回想着方才见到婉宁时,她那落寞的神色,心生爱怜,他不禁怨起少爷来。都是少爷的不对,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啊。
义儿对婉宁的爱怜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主子当然看得出来,不计较,只是觉得他还构不成威胁。在高子昂眼里,最忧心的人仍然是皇帝。
义儿借着进来给少爷递茶的机会,在一旁怯怯地问:“少爷,您猜义儿方才碰到谁了?”
高子昂翻了页书,端过冒着热气的茶水,饮了一口,懒懒地问:“小猴崽子,你能碰见谁?”
“我碰见了婉宁小姐,就在她以前租住过的宅子外面。”
高子昂神色坦然自若。
“义儿问过房东,他说婉宁小姐又付了一年的租金。”
义儿见高子昂似乎不理会他,片刻他又继续说道:“少爷,怕是您过分揣测婉宁小姐了,她的心没有变。房子租下了又没人住,她不就是想留个念想吗?您对她那么冷淡,不知她背后有多伤心呢。想您曾经那么在意婉宁小姐,如今您怎么了?她的心里除了您就没有再装下过任何人。”
高子昂终于抬起头来说:“婉宁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说这些感天动地的话。”
“您也知道我感动了天感动了地,可是我没能感动您。少爷,小的知道您是因为婉宁小姐整日在皇上身边,皇帝又喜欢上了她,您心里不舒服。可是依小的看,她对您的心意没有变,自幼的情分哪有那么容易改变?婉宁小姐又不是三心二意的人,您应当是最了解她的。不如你们找个机会见一面,这么折磨着,小的见了都于心不忍。”
一家子都劝两个人和好,可是谢惜文就比义儿聪明得多,她只随便一提,说得并不多。义儿心太急,说多了反招少爷不高兴。
“于心不忍”四个字在原本就有火的高子昂心头上硬是给加了几把柴草,“不忍”的对象自然是自己和婉宁了,恐怕更多的还是婉宁。
他将目光从书本上挪开,一只手狠狠地捏住正在身旁奉茶的义儿的后颈,冷笑道:“于心不忍是吧?”
片刻间,义儿的脸已涨得通红,被迫低着头,好不容易吐出几个字:“少爷,疼。”
他将连日来对义儿乃至他人的怨恨、怒气一骨脑发泄着。不一会儿,他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没有出息,恼怒的对象是皇帝,却拿义儿撒气,有能耐去找皇上理论。义儿对婉宁心底那一点点的怜爱还不足以促使自己与他计较。
想到这些,他终于松开了手。
义儿咳嗽了几声:“少爷您下手太狠了,我可是对您忠心耿耿的义儿呀。”
“你最好是忠心耿耿。”高子昂冷冷道。
义儿为自己辩解:“您身边的人对婉宁小姐好,还不是因为她是少爷您心尖上的人。”
高子昂瞅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继续看书。
义儿回忆方才跟少爷提与婉宁小姐见一面,他并没有反对,明显生自己的气要多一些,或许他心软了吧。于是义儿找了个机会亲自到李府告诉婉宁,少爷回来了。
婉宁却没有因为义儿的到来而开心。她坐在凉亭里,嘟着嘴,撑着下巴,一脸的仇怨。
义儿上前关切地问:“小姐,怎么啦?少爷回来了,还不开心?”
若换到从前,这种时候,他早就来李府了,哪里需要自己一趟一趟地往高府跑。
“小姐,您就去一趟吧。少爷是真的很介意宫里发生的事,您过去说清楚不就完了吗?”
可是婉宁知道,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解释,他都会生气。犹疑间,婉宁还是决定去一趟高府,他对自己有意见,也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当婉宁来到他房里,他正在书架前翻着书,一本书没看几眼就放回去,重新拿过一本,仍然是看不进去,样子非常烦恼。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婉宁,他都没有发现。
婉宁不免心疼,她温柔喊道:“哥哥。”随后上前紧紧抱着他,抱住他的那一刻,从前的温暖真的仿佛又回来了,他回应了更加温暖的拥抱。
片时,他凑到婉宁耳边:“告诉我,你是如何勾引周围男人都为你痴迷的?上至皇帝,就连义儿都舍身处地为你着想。”
婉宁推了一下他:“你说什么呢?”后又缓缓地问,“宫里的事,你都知道啦?”
“怎么?害怕我知道吗?”
“我怎么会害怕呢?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在皇上面前卖弄风情?”
“不是的,我只是为了脱身。”婉宁心头顿时冒火,“哥哥,你怎么胡说八道呢?”
高子昂凝视着她,俏颜白皙如脂,如珠玉一般光盈的眼睛。他抚摸婉宁柔嫩的脸颊,神情凝重,冷着脸质问道:“我一个人伺候不了你了是吗?”
“说出这种混账话,你是男人吗?”
他冷哼一声,唇角勾起讥诮,揶揄道:“我是不是男人,婉宁你还不清楚吗?”
婉宁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可他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又说:“你为了给李伯父正名,早晚都要出卖自己。”
“我跟皇上永远都会是清白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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