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第878章 :点鬼火的好手

  文林说道:“你只是猜测……”
  我据理说道:“我的猜测是合理的!掌门,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调查事情的真相,就这么草率地从事,怕会惹起人闲话!”
  付纯与走出一步,冷冷地逼视着我道:“惹什么闲话!”
  我毫不避让地回视着他道:“死者蒙冤,凶手逍遥法外!”
  付纯与冷喝一声道:“你小子说清楚点!”
  付纯道伸手挡住了付纯与说道:“与弟,不要动怒!”又看向我道:“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付纯道的目光凌厉起来:“那请你教我,应该怎么做?”
  这句话很毒,将我抬到掌门之上,这时候只要我开口,无论说什么,都是冒犯了茅山的尊严,但是要想唬住我,没那么容易,我心里清楚得很,能不能在茅山立足,就看这一回了,我一败下阵来,后面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我扬起头说道:“不敢当,小子张明泽才疏学浅,不敢口出妄言,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人命关天,我师父费音长老与大师兄鱼机如果是寿数已到,那自然无话可说,但是如果是被奸人所害,我们这样不是姑息养奸吗?”
  付纯道的目光缓合了一些:“那你告诉我,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无声无息地害死费音长老?”
  我说道:“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迟早会知道的!”
  这时候,寻真道长走了出来说道:“掌门,依我看不如这样吧!就让张明泽去查探这件案子,尸体依旧火化!”
  付纯道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寻真道长看向我说道:“张明泽,茅山上面有规矩,灵不久停,今天你师父费音道长与鱼机大师兄的遗体是火化定了,但是,掌门许你们追查凶手的便利,这个结果,你还觉得满意吗?”
  我往抬下看了一眼,那些北宗弟子虽然还在议论纷纷,但是言辞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看来,茅山上还真有灵不久停的规矩,不过遗体对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体症我早已经用手机全部拍了下来,又不用像法医那样需要解剖尸体。
  我不卑不亢地说道:“那就谢谢掌门人,寻真长老的成全!”说完躬身下台,与众北宗弟子站到了一起。
  付纯道气哼哼地说道:“鸣钟点火!”
  铛铛铛……浑厚的钟声响了起来,呼呼呼……数只火把被人点燃了,则付纯道领头,众长老随后,一人手里握住一只火把,嘴里喃喃地念着《安魂咒》,绕着两具尸体走了几圈,付纯道叫了一声什么,大家齐齐将火把投向了两具尸体。
  大火熊熊燃烧着,转眼间将两具尸身烧成了灰烬,其中一名早已焚香净身(此处为洗澡啊,不是割小丁丁)的茅山弟子手里拿着一柄由精铜打造的扫帚,柄为铜棍,帚为铜丝,将骨灰扫进了一个瓦罐里,恭恭敬敬地递交到了付纯道的手里。
  付纯道高举着瓦罐说道:“费音长老师徒道术高强,对茅山所做的做贡献很大,我们心中应该常怀感念,如今油尽而灯枯,身往极乐,应当倍彰哀荣,以显后世,所以,我决定将二人的骨灰安葬于先贤冢,你信谁有异议?”
  听到先贤冢,我的心里一震,这是我第一次从鱼机之外的人听到这三个字。
  掌门的决定,别人自然没有异议。付纯道见没人反对,说了声:“好”就往前而去,身后跟了两名长老,其它人都停留原地。
  吕婷跨步就走,想要跟过去,被我拉住了,我在吕婷的耳边说道:“你没看见那些长老都没跟过去吗?先贤冢是禁地,连他们都没有资格进去,我们进不去的!”
  吕婷说道:“那我悄悄跟着他们!”
  得了吧,大白天的,又是别人家的地盘,跟踪和尾随有什么区别?
  付纯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杀人凶手!”
  付纯与猛地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谁?刚才的话谁说的,有种你站出来!”
  付纯与一连喊了三四遍,那人终于站不住了,走了出来说道:“是我!”
  付纯与面容狰狞,伸手在虚空中一抓,江杰的身体都就升了起来,慢慢地向着付纯与飘了过去。
  茅山的牵引之术本就是天下一绝,再加上主场优势,江杰几乎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就被牵引到了台上。
  在离地两三米的地方,付纯与一松手,江杰就从半空中摔落在地,付纯与走到江杰的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谁是杀人凶手?”
  江杰虽然有些年少轻狂,口不择言,这时候被付纯与千年寒冰也似的目光一扫,也禁不住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付纯与再次逼问道:“说,谁是杀人凶手?”
  江杰被气机牵引的勇气全无,救助似地望向我,唉,这家伙嘴名人欠,事到临头又没勇气,让我很无语,但是严格说来,他这话又没有指名道姓,付纯与有些哆哆逼人了!
  我暗示江杰服个软就算了,结果付纯与一脚踩住江杰的胸口,再次喝问道:“谁是杀人凶手,你说不说?”江杰被付纯与外吐的道气一压,吐出一口鲜血,但是看起来,付纯与还没有要休手的意思。
  我靠,这下我不能再忍下去了,我轻飘飘地上了台,说道:“纯与长老,江杰不过说了杀人凶手四个字,莫非你认为他指的是你吗?”
  这话要是换着说法就是:不要对号入座。
  付纯与哼了一声说道:“不是说我又是说谁?”
  “你是凶手?”我问道。
  付纯与阴冷的目光望向我:“你再说一次?”
  我平静地回应道:“你即然不是凶手,为什么要那么对江杰?他说的跟本不是你!”
  付纯与一时语塞,但是显得十分愤怒,他知道我偷换了概念,但是一时间偏偏找不到要害所在。
  这时候,文林说道:“我们南宗刚刚败在北宗手下,而北宗胜了我们之后第与大徒弟都死了,江杰这时候喊出杀人凶手,与指责我们挟私报复有什么区别?”
  一开始倒没有想到,这个文林,是一个扇阴风,点鬼火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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