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疫魔的卜算

  25疫魔的卜算
  场外,大多数围观的人们仍旧在震撼不已。
  一处。
  赦蔓开口对与她相隔不远的宿柔铤淡淡说来:“宿城主,这场对局,看上去你们宿氏还是挺有胜算的。”
  宿柔铤只是失笑了一下,并未说什么,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场上。
  赦蔓也没有再语。
  在她旁边,龙鸢低声对紧紧关注眼前暂缓战局的璧鸿问来:“殿下,你在想什么?”
  璧鸿回神,轻回:“鸢儿,从刚才爆发的实力来看,他俩都可以和我来动手了,而且都可能……让我措手不及。”
  龙鸢怔了怔,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场上。也许,此时此刻,她龙鸢也已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她必须得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了,不然,将很难配得上身边之人。
  瞥见孙女似有心事,凤薛和帕梅拉相视了一下,彼此目光中似皆有感慨。
  另一处。
  看到傩萦再次发挥惊人,虞胭柔内心有些不是滋味。她自认为她自己如今的实力已是进步巨大了,应该就是当今灵界所有魔龄境境者中排名最靠前的了!
  然而,事实却是在这灵魔城中,已经有着三个绝不她之下的魔龄境境者!
  忍不住时,她不禁又想起了近遗馆中的永七和凡女态劫馨。
  这不拘社的定首局如此热闹,那两人为何不来观战呢?
  难道……他俩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吗?
  还有,知道了我和宿柔铤的事情,他俩又到底会不会掺和进来呢?
  就在虞胭柔如此思忖之际,场上战局终于再起!
  只见宿悲再次昂声而冲,其气势比之前更为惊人,好似未作丝毫保留!
  傩萦不再迟疑,挥镰之时,暗拍腰带中的限悲制欢丹!
  霎时,沌犀色光辉再次笼罩整个定逐畛中央!
  畛域外缘围观的绝大多数人们仍旧是无法再看清里面的战况。
  高空之上的命瀑毬、命世之、宿弊一以及命欢皆是一怔,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傩萦身上还有这界药!
  场外的赦蔓、宿柔铤、凤薛、帕梅拉、璧鸿、龙鸢以及虞胭柔也都是变得愕然,他们也似乎都没有想到这沌犀色光辉会再出现来!
  当所有人再回神之时,胜负又已定!
  只见镰态束生灭已然搁在宿悲脖颈!
  宿悲整个人仿佛懵圈了!
  他明明已释放起全部境力,但就在沌犀色光辉一笼罩之时,他便只感觉自己身上仿佛多了一个无底洞,直将他身上所有的境力全数吸尽!
  接着,他便看到了傩萦将她的镰刀放在了他脖子上,一切对她傩萦来说,仿佛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畛域外缘这时传来了阵阵喧哗——
  那诡异光辉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何如此厉害?
  简直就是一转无敌的手段!
  是啊是啊!
  ……
  场上,“是否认输?”傩萦淡漠开口。
  宿悲面色难看无比,但冷冷而问:“你这界药叫什么?”
  傩萦自然不可能说。
  “傩萦!你让我输个明白!”宿悲怒了。
  傩萦眉头一皱,还是只问:“是否认输?”
  宿悲咬牙切齿。
  他内心真想用掉自己一次替命机会,看能不能直接消除自己身上这种限制药效,进而以之先的远程策略,和人继续打!
  就在这时,高空的命瀑毬出声语来:“今日对决,由傩萦获胜!明日,宿悲和傩萦进行第二局对决!”
  话落,场上傩萦收起了镰态束生灭。
  于阗采也准备下落带傩萦先回殿去。
  然而,宿弊一却是对命瀑毬出声来:“瀑首,不用等明日了,今天就决出一个结果吧!”
  话出,命瀑毬、于阗采、命世之以及命欢皆是一怔。
  今日就决出结果?
  缓缓地,命瀑毬看向于阗采,问来:“阗采,你的意见呢?”
  于阗采瞥了一眼宿弊一,才语:“我没意见。”
  命瀑毬微微一叹,随后又看向宿弊一,语:“弊一,那你和宿悲再去准备一下吧。”
  宿弊一接声:“瀑首,宿悲和我已无需再准备什么,只是要请瀑首将解药从她这儿拿来。”说时,冷冷瞥了一眼于阗采。
  这宿弊一说的解药,自然就是限悲制欢丹的解药。
  闻言,于阗采面色有些难看。对于傩萦身上的界药,她知道的比在场之人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不待命瀑毬朝她开口,她便已语:“瀑首,实不相瞒,这种界药,我根本没有解药!他若执意要在今天决出结果,那只有等它的九刻时效一过!”
  命瀑毬闻言沉吟起来。
  “你说没有,我不信!”宿弊一盯住了于阗采。
  于阗采一见,微冷而应:“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知道这界药的来历吗?”
  “是又如何!”宿弊一毫不掩藏。
  于阗采随即笑了:“那很抱歉!无可奉告!”
  宿弊一面色阴沉下来,接声:“原来竟是这么见不得人吗?”
  于阗采笑容退却,目光也阴沉下来。
  “阗采,就让弊一还有世之都输个明白吧!”命瀑毬叹了叹,一语。
  于阗采内心不禁起了丝丝烦躁,她缓缓闭上了双眼,语来:“瀑首,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种界药,我知道的根本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因为……它是属于傩萦自己的机遇!只有傩萦一个人才清楚它的来历!我虽然也一直十分纳闷,也曾去追问过她,但是她却和我说了,她得保密!
  “我当时一听,不禁更加纳闷了,到底她是从哪儿获得的这种界药呢?还有,她那把属于序外文明的镰刀又是从何处得到的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秘密!瀑首,我相信你应该早已看出傩萦身上她一直有着非同一般的运势!而我也正是因为她这身运势才指定她的。只要她能助我赢得定首局,我可以不在乎她的这个秘密!”
  听着于阗采这些话,命瀑毬几人皆有愣色。
  良久,命瀑毬才看向宿弊一,语来:“弊一,既然这是属于后辈自己的秘密,那我们就不要多过问了。”
  宿弊一沉默未语。
  “弊一,对决还是明天再继续吧?”命瀑毬又一语。
  宿弊一却是一接声:“不!瀑首,今天下午再继续!”
  命瀑毬叹了一声,应语:“好吧。”
  随后,他便向全场改宣了对决时间。全场的人听后,不由皆是一愣,皆是有些迷惑不解!
  这……干嘛提前呢?
  这弊首已经处于劣势了啊!
  他应该是去延迟时间啊!
  很快,全场的人就带着疑惑纷纷散离了。
  ——————
  近遗馆。
  永七和凡女态劫馨的租房中。
  虽然傩萦在今天一开始的对决中受了伤,但是这并未影响到提供力量的凡女态劫馨,因为傩萦的躯身其实很难承载凡女态劫馨全部的力量。
  “天郎,在今天下午,这定首局就会结束了。”通过傩萦身上的珊粹,凡女态劫馨自是得知了下午继续再对决的消息。
  闻言,永七思忖起来。
  在等了会儿后,凡女态劫馨才又语:“今天下午,若是那命瀑毬准备将他身上的那一小部分界则交出去,那虞胭柔和宿柔铤应该就会按他们的计划行事。天郎,我们要去介入吗?”
  永七接声:“美尊,本来,我们是应该帮人帮到底,助傩萦的师祖于阗采坐稳这社首大位,但是……你我目前的境为终究太低且身份又不宜暴露,如此,肯定不能和这些强悍的神龄境去直接对碰。”
  凡女态劫馨沉默了一下,接声:“天郎,那我们就完全不管吗?”
  永七一听,一笑,语来:“美尊,你说吧,你想怎么做?”
  凡女态劫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回:“至少也应该去看看,一旦有我们力所能及的,那还是可以去做的。”
  永七莞尔,搂过人来,一语:“行,那我们就去看看,择机行事!”
  “你就是一个大懒胚!心里明明已有和我一样的想法,还让我来和你废口舌!”凡女态劫馨轻轻一戳他额头。
  永七尴尬了一丝,随即却要亲来。
  人儿轻轻再戳,但最终还是人得逞了。
  ——————
  于遗最深处。
  灰光一闪,命瀑毬再次来到。
  似乎是斟酌了一下,他才对着那处最浓厚的毒瘴说来:“廿二老弟,今日下午,我不拘社的下一任社首可能就会决出,而我也会在决出之时,将身上的这一小部分界则交出去。”
  停顿了会儿后,他才继续说来:“廿二老弟,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之前,请你告诉我,你为何选中了傩萦?”
  时至此时,这命瀑毬仍旧认定了傩萦身上的界药和镰刀就是疫魔所赠。
  毒瘴之中,一片静默。
  在又等了会儿后,命瀑毬才又语来:“廿二老弟,好吧,那我再换一个问法,你能否告诉我,你在傩萦身上究竟看到了怎样的运势?”
  话落数息,毒瘴之中终于传来了疫魔冷漠的声音:“命瀑毬,吾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在一件事情上袖手旁观。”
  闻言,命瀑毬不禁一怔,思忖了一下后,他才应声:“什么事情?”
  “当于阗采面临危机之时,让她独自一人去应对,你,绝不能去帮她!”疫魔语出惊人。
  命瀑毬心头不禁一震,半晌,才问来:“廿二老弟,你这么说,莫非是已卜出了她有一劫?”
  毒瘴之中却是没有再应语。
  命瀑毬皱眉犹豫了一下,又语:“廿二老弟,那她独自去应对,能成功吗?如果不能,那我不能袖手旁观!”
  “她既然有争夺社首大位的心气,那她就得有独自承受一切的觉悟!”疫魔冷冷一回。
  命瀑毬听而不禁沉浸了起来。
  好一会儿后,命瀑毬深吸了一下,语:“好。我答应你,廿二老弟!”
  毒瘴之中的疫魔则是静默了一下,才缓缓语来:“听好了,将来的傩萦会超越你,并且很可能成为一个鼎盛时代的见证者!”
  命瀑毬心中震动不已,超越我?成为一个鼎盛时代的见证者?
  “廿二老弟,你所说的这个鼎盛时代是什么样的?”忍不住时,命瀑毬问来。
  疫魔再次静默了一下,才语:“我……也说不清,只能告诉你,这很可能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很可能是所有纪史书中不曾记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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