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暗杀(下)
无面者感到全身泛起一阵寒意,这……怎么可能?
她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道,“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伏尔特啊。〔<(??”
不可能这么凑巧,对方刚好认识自己,营地里这么多佣兵,难道她能记住每个人的名字不成?
没想到后面传来一声冷笑,“是吗?我从来不知道男性体内也能汇聚魔力。要么,你是混进营地别有所图的女巫,要么,就是极为罕见的男巫。但无论是哪个答案,都不可能是你说的那个伏尔特。第一军的士兵里,可没有你这样的异类。”
这人……能看到邪魔之力?阿芙拉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现了,营地里的女巫不止四人,而身后的这位女子同样是一名女巫,而且还拥有类似于真实之眼的能力。在教会的魔能圣典中,记录过这样的能力它是数百种衍生能力之一,并不与主能力冲突。
自己并没有看到周围有人接近,那么……对方的主要能力是隐藏身形?
“现在跪下,双手背到背后,我还能饶你一命,”她喝道,“按我说的做!”
佣兵们仍在外围战斗,并没有注意到中央空地生的这一幕,但是篝火旁的四位女巫已经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怎么了夜莺,生了什么事?”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阿芙拉意识到,自己擅长的是暗杀而不是正面战斗,特别是在没有佩戴神罚之石的情况下,对付能力千奇百怪的女巫并不占优。那名可以飞行的女巫跑了也无妨,但能治愈邪疫的女巫必须死在这里,否则她将对教会的计划构成严重威胁。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死对方后,自己也将无法逃脱,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由得一紧,不过很快又化为了坦然教会为了一统四国,竭尽全力抵抗来自地狱的魔鬼,已经牺牲了许多优秀的战士,如果她能为这个目标填上一笔,也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她相信,希瑟不会忘记自己,将来的圣典中同样会有自己的名字。
“你们先不要过来,”身后被称为夜莺的女巫喊道,“这里有”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难,转身抬肘击打在对方的手臂上,同时低头避免兵器刺到自己任何人在说话时注意力都不可能完全集中,因此会有屏气凝神一说,这是训练官反复教导她的内容,相反,想要脱身或攻击不备,趁着对方开口时最佳。
藏在袖子里的机关也在第一时间被触,一股白色的粉末朝后方喷去这种炼金粉遇水后能放出大量热气,如果进入眼睛或嘴里可以让对方瞬间失去战斗力。就算侥幸没有吸到粉末,也够她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接着阿芙拉朝篝火边的四名女巫猛扑过去,一名金女子瞬间飞了起来,而那位看上去最年长的女巫奋不顾身挡在另两人身前。她抽出尖细的短剑,直接朝为的人刺去反正不能逃走的三人都要死在她手上,就无需区分先后了。
就在短剑刺入对方身体的一瞬间,阿芙拉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
一袭白影出现在她的侧前方,兜帽下的双眼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而那里之前明明空无一物。
是……身后的夜莺?
那种近距离的粉末喷,为什么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无面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她向自己举起双手,银光闪闪的武器迸射出一团火焰,身子被什么用力狠狠推了一下,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仰倒在地。不行,还有……两人要解决,阿芙拉想要站起来,拔出短剑刺向下一个女巫,却现连抬起手都变得十分困难,意识很快模糊起来。
可惜……她心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
夜莺开完枪后仍呆在原地,看着被击中胸口的士兵倒下,身体开始扭曲和收缩,缓缓变回一位陌生女子的模样。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死女巫。
直到莉莉焦急地呼喊声响起,夜莺才回过神来。
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她收起枪,跑回到温蒂身边。
“伤到哪里了?”
“没事,一点痛感都没有,”温蒂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慌,“应该没有刺进去。”
“防护服起作用了?”
“我想应该是,”她解开胸前的扣子,只见细长的短剑挂在衣服一侧,随着外套敞开,短剑从洞口滑出,掉落在地上,剑尖一点血迹都没有。防护服只有外层布料上破了个小洞,而柔软的内层依然完好无损。
“你……你真是吓死我了,”莉莉长长出了口气,双脚软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要冲上来帮我挡剑啊!我才不需要你为我做这种事我、我、我……”
“好啦,”温蒂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是没事吗?”
莉莉耸拉着头,埋进前者的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也是被吓住了,只顾着挡在前面,都忘记使用自己的能力,”温蒂摇摇头,“如果吹起一阵强风的话,她应该刺不到我的。”
“因为你很少和人争斗,反应不过来也正常,”夜莺安慰道。
“还好有防护服,”回音一脸后怕的神色,“不然这次就危险了。”
在临行前,罗兰殿下给了每位女巫一件特制的马甲,并要求她们任何时候都不要脱下这件衣服。它穿着十分轻便,就是看起来有些厚实,似乎分为许多层殿下说每一层绸布上都绘有索罗娅的天空涂层,柔韧度极高,很难被尖锐的东西刺穿,对刀剑和弓弩防御力极佳。若没有它帮忙挡下这一刺,温蒂恐怕很难撑到娜娜瓦的救治。
闪电缓缓降落到被击毙的女巫身边,“她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我们不是……同类吗?”
夜莺凝视着那名已无生机的女子,久久无法出声……对方双眼闭合,蓝色的长散落在地,表情宁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痛苦。不过她始终无法忘记,对方飞扑向温蒂时,眼睛中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决绝和理所当然。就好像她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践行自己毕生的理念。或许在她的心里,这样做才是再正确不过的行为。
“不,”夜莺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我们的同类……只是一个可悲的人罢了。”(未完待续。)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