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2章 解决事端
巡防营这几日除了吴副营官手下弟兄一千五百多人正常巡视以外,梁营官的下属们都撂了挑子。
姜玉拿着薄郎君签署的文书来到了巡防营。
梁营官手下的军士们纷纷钻出营帐围了上来。
冯跃带着薄府的侍卫们躲在营外的树上紧张地注视着营内的情况。
薄郎君在冯跃临走前嘱咐他,不到万不得已,薄府的侍卫们不得妄动。
梁营官的下属压根没想到姜玉是来给他们升官的。
吴副营官听说让他主管巡防营,脸上丝毫也没有喜悦之情。
昨夜婉儿以死相逼,他才勉强答应她在巡防营说出梁营官逼迫她堂妹与之苟合之事。
升了官职,得了好处的梁营官的手下便不再为难姜玉了。谁能拿自己的前程为一个已经入狱之人说话?
但他们还是想知道梁营官犯了什么罪?
姜玉将梁营官贪污军饷,勾结不法商贩欺行霸市,还将他欺男霸女之事尽数罗列出来。
“谁人还不玩个女人?”
有的军士在下面小声的嘀咕。
“我们身负护卫之职,就是要保一方平安!怎么能做出欺辱良家子这种禽兽不如的行径呢?”
刚擢升的吴营官额上青筋暴出,目眦欲裂地瞪着着台下。
“要说梁营官经常出入红楼舞坊,我们倒是见过,可是侮辱良家子这事儿可有真凭实据?”
有些跟随梁营官多年的军曹不可置信地质问。
吴营官黑着一张脸将梁营官欺辱他堂妹之事和盘托出。然后目光地盯着那些质疑此事的军曹道:
“你们当中兴许也有与我堂妹同样遭遇之人也未可知!”
吴营官的话令那些军曹面面相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邢军曹!您的小姑子在家悬梁自尽了!您快回家看看吧!”
一名巡防营的守卫慌里慌张地跑过来对邢军曹喊道。
邢军曹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然后分开众人跑向了巡防营的大门。
“如还有异议者,请随我去庭尉府查看卷宗!”
姜玉扫视了一下众军士。台下鸦雀无声,许多人都低下了头。
有的人明知有此事也为了自保而装聋作哑多年。他们的血性早就被磨没了。
“既然大家没有什么要问和要说的了!那么日后都听吴营官的吧!他的为人大家想必比我更清楚!”
姜玉看了一眼脸色苍白,似乎大病了一场的吴营官,然后转身就走。
吴营官躬身行礼,然后目送姜玉走出了巡防营的大门。
薄郎君听了冯跃的禀报之后,心下松了一口气。
罗娇娇给薄郎君端来了茶点。薄郎君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姜玉怎么还未回来?”
罗娇娇坐在了薄郎君的身边轻声问道。
“他定是去协助刘庭尉结案了!”
薄郎君眯起眼睛看向书房门口。
“只判流刑吗?”
罗娇娇撅着小嘴问薄郎君。
“他罪不至死!只能如此量刑!”
薄郎君也知罗娇娇恨那梁营官之甚。
“我真想亲手宰了他!”
罗娇娇咬着牙根恨声道。
“像他这样的人离了权势定是命不久矣!”
薄郎君搂着罗娇娇安慰她。
姜玉回来禀报,梁营官果然被判罚流放边关做苦力。
“真真便宜他了!”
罗娇娇听罢起身进了内室照看孩子去了。
三日后,冯跃拿着暗线传回来的消息条递给了薄郎君。
薄郎君捻开一看,上面写着梁营官在流放途中被人割了喉死了。
罗娇娇得知此事后,满眼的乌云都散去了。她敦促着薄郎君给婉儿和沈军曹操办婚事。
还不等他们有所安排,吴营官带着沈军曹和婉儿来到了府上。
沈军曹愿意放弃军籍,带着婉儿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可是你们日后以何为生呢?”
薄郎君的话令沈军曹答不上来了。他除了一身武艺之外,什么也不会做。婉儿更是一直待字闺中,只会做些女工而已。
后来,薄郎君将沈军曹和婉儿送至北地郡。
左千尘已接手父亲的封地,继任北地郡郡守。他接到薄郎君的书函之后,让沈军曹在城里的县衙做了一名贼捕掾。
此地离平城千里之遥,再没人知晓发生在婉儿身上之事了。
沈军曹与婉儿自此总算安定下来,并结为夫妻。
罗娇娇接到婉儿的书信之后,说是要给她写回信。
薄郎君见罗娇娇在侧案之上用麻笺写了许多张,弄得案上、案下到处都是,不禁摇头叹息。
罗娇娇写了许多也不满意,咬着笔杆冥思苦想到底这点什么好呢?
最后,她终于写得满意了。
这时,孩子在内室哭了起来。罗娇娇慌忙起身去哄儿子了。
薄郎君走到内室门前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来到侧案旁低头瞧了一眼罗娇娇写给婉儿的回信。
谁料麻笺上的内容只写了四个字:
“百年好合!”
落款:
“罗娇娇。”
愣了一会儿的薄郎君不由得哑然失笑。
幸亏他们的孩子是个儿子,不然的话给罗娇娇管教,还不啻什么样儿了呢!
“姜玉!将夫人的信件捎去北地郡给婉儿吧!再选一套上好的首饰一并送去!”
薄郎君将那麻笺装了信封内封了,然后写了收信人的名字递给了门口的姜玉。待他回转身子时,看到罗娇娇脸腮微红地抱着儿子立在内室的门前。
“冯跃!”
薄郎君知道罗娇娇的心里有些窘迫,便没有再说什么,回头吩咐冯跃收拾地上撇得到处都是的麻笺。
“晌午我宴请了刘庭尉、吴营官和方卫尉,夫人可要给为夫撑起脸面来!”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的腮儿更红了。她白了一眼薄郎君,抱着儿子转身进了内室。
“等下请红叶过来帮忙照看孩子!”
薄郎君走到门口吩咐瑶哥儿。
“是!”
瑶哥儿施礼后回应的声音很小,她的心里十分的惧怕薄郎君。
薄郎君见离晌午还有一个时辰,便想小憩一会儿,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山晨倚坐在树干上饮酒。
是不是他将梁营官杀了呢?
薄郎君立在屋门前注视着树上的山晨沉思起来。
姜玉曾说派出去查此事的人怎么也查不到是谁干的!
能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杀了,还不留下蛛丝马迹的人真不多!山晨算是其中的一个!
他的轻功天下无双,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的人最难追踪!
虽说梁营官的确该死,可他偏偏死在了押解的路上,所以官府必须给出个由头,绝不能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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